‘劉才,是否咱們做的事情不夠縝密被公主發現了?’
‘公子,您想多啦,您想,若是公主知曉咱們做的那些事情,豈能放過咱們?如今公子還是想想怎地才能討得公主的歡心。’劉才安慰張昌宗。
‘那夜子時十分,公主突然從噩夢中驚醒,本公子試圖擁抱公主安慰公主,不成想,公主看到本公子如同看到鬼魅一般,驚叫躲避,本公子百思不得其解啊。’
‘敢問公子,從前您侍寢可有如此情形?’
‘從未有過。’
‘公子,小人略懂一些玄門法術,莫不是公主的臥房中被人做了手腳?’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公主的臥房中做手腳?’
‘公子,楊公公的弟弟楊二因奸殺紅兒的罪名被關了起來,那楊公公豈能咽下這口氣?那老匹夫嘴上不說,心里也知道是咱們干的,豈有束手待斃不想反擊的道理?’
‘言之有理,只是咱們是老虎吃天無從下口。’
‘公子,公主的侍女中可有可靠之人?’
‘有。’
‘公子,您可以讓可靠的侍女在公主的臥房里搜所一通,看看是否有一些符咒或者是小布偶之類的,若有,趕緊讓侍女交給公主,公子再想辦法栽到楊公公的頭上,一舉扳倒楊公公以絕後患。’
‘公主是被楊公公看著長大的,感情深厚,若要扳倒楊公公談何容易?’
‘扳不倒楊公公也不打緊,至少公子可以重新獲得公主的寵愛,然後再慢慢的想辦法收拾楊公公,如今楊公公的弟弟楊二以奸殺公主的貼身侍女的罪名被關了起來,楊公公本想讓狄仁杰插手此事,為楊二洗月兌污名,
不成想,狄仁杰已到洛陽公干,據小人的耳目報告,洛陽失蹤女子的事件非常棘手難纏,想必那狄仁杰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回到都城,合該是天佑公子,公子趁此機會想辦法獲得公主的歡心,然後再施計除掉楊二,至于楊公公嘛,失掉楊二豈不是成了沒了牙齒的老虎還能翻了天?最後還不是落到公子的手心里?’
‘妙,妙,’劉才啊,本公子沒有看錯人,你果然對本公子忠心耿耿,待本公子重新獲得公主的寵愛,定少不了你的好處。’劉才的一番話讓張昌宗心花怒放喜笑顏開。
‘師父,久聞白馬寺香火旺盛,所求之事極其靈驗,今日我們哥兩特攜帶家眷來白馬寺燒香拜佛,祈求老天盡快賜給我們哥兩孩子。’李捕頭拿出了一張百兩銀票雙手奉送給無名。
‘好說,好說,’無名雙眼在青兒蓮兒的身上轉來轉去,幾乎流下口水,‘又是兩位絕色美人!’
‘白馬寺定沒有好勾當,一個出家之人六根不淨,雙眼在漂亮女子的身上賊溜溜的看個不停,令人厭惡至極。’狄福和李捕頭早已察覺到無名色眯眯的樣子,心里憤憤的罵道。
‘雨荷,你在公主的臥房可曾找到符咒之類的東西?’
‘啟稟公子,並無符咒之類的東西。’
‘你可曾細細查找?’
‘啟稟公子,奴婢天天為公主收拾臥房,每個角落都仔細的搜尋過,並無異常。’
‘哦,你暫且下去吧。’
‘劉才,方才本公子已問過雨荷,公主的臥房並無符咒之類的東西,那夜,為何公主看見本公子異常恐懼呢?’張昌宗郁悶的說道。
‘公子,小人還是覺得公主的臥房里古怪,您想,您從前與公主同床共枕時從未有過如此情形,為何獨獨那夜反常呢?以小人看,公主的臥房必有古怪,不如咱們請一個道士來府邸做個法事如何?’
‘此事本公子就交與你處理,切記,務必悄悄的進府邸,不可讓外人察覺。’
‘請公子放心,小人自會辦理。’
夜幕沉沉,白馬寺一片的寂靜,然而李捕頭和狄福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白天分明見那和尚賊溜溜的盯著女子不懷好意,但卻找不到白馬寺與失蹤女子有關個證據,心里不免急躁,側著耳朵听听院里。卻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翌日一早李捕頭和狄福向無名辭行,‘師父,小可家中有諸多事務料理,先行告辭回家,只留賤內在白馬寺燒香祈福,祈望佛祖早日賜我們孩兒,還望師父多多照顧賤內。’
‘施主盡可放心,白馬寺佛祖普度眾生,定會保佑尊夫人早日誕下麟兒。’無名的臉上笑開了花。
‘瞧那德行,絕不是什麼好鳥!’狄福心里暗暗罵道。‘既然師父盡心照料,小可就放心告辭了。’
‘請便。’無名的心里美滋滋,‘天上掉下個林妹妹,胡蘭呢?怎地薛大師不在白馬寺,胡蘭也沒影了?這小蹄子就是不安分!’
‘公子,這位是嶗山道觀的李真人,降妖驅魔不在話下。’
‘有勞真人了。’張昌宗客氣的說道。
‘公子客氣。听聞公子的朋友說府邸不安寧,貧道特來看看。’
‘是這麼一回事,,’張昌宗把那夜發生的情形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
‘哦,可否讓貧道看看公主的臥房?-
‘可以,我會找機會讓您進入公主的臥房。’
‘雨荷,若公主到花園賞花,你速速稟告本公子。’
‘是,公子。’
‘姐姐,白天那個小和尚看咱們姐妹兩的眼神不懷好意,我心里總是覺得不安,好像要出什麼事情。’蓮兒偎依著青兒不安的說道。
‘妹妹別擔心,橫豎咱們姐妹兩也不是清白之身,若真遇到歹徒,也不過是劫色而已,咱們姑且順從歹徒順藤模瓜,說不定還真能找出失蹤女子的蛛絲馬跡,若真能立下大功,狄大人定會信守承諾為咱們姐妹兩贖身,咱們既然已經來到白馬寺,一切都靠咱們自己了,听天由命吧。’青兒輕聲的安慰著蓮兒。
‘嗯,我听姐姐的。’
蓮兒和青兒依偎著和衣躺下,朦朦朧朧中,只覺得有人在輕輕的撥動門栓,門栓輕微的響聲驚醒了和衣而臥的青兒和蓮兒。
‘姐姐,’蓮兒膽戰心驚的拉緊了青兒的手。
‘妹妹莫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與其在勾欄妓院被人糟踐還不如這樣死了痛快!’青兒緊緊地握住蓮兒的手,並順手從發髻上拔下一只銀釵握在手里。
一只竹筒輕輕的伸了進來,房間里瞬間充滿了一陣奇異的香味,蓮兒和青兒登時覺得陣陣倦意襲來,頭一歪昏睡過去。
約莫一刻鐘的功夫,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兩個黑影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里,側著耳朵听了听沒有絲毫的動靜,馬上像餓狼似得撲向了昏睡過去的蓮兒和青兒。‘想要生孩子?甭求佛祖。我們爺們就給你們解決了,今夜過後,保證你們珠胎暗結!’
兩個黑影一遍遍的折騰著青兒和蓮兒,一直挨到四更天,兩個黑影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道長,請跟我來。’張昌宗趁著公主到花園賞花的機會,悄悄的領著道士進了公主的臥房。
‘大道無形,孕育萬物,請太上老君為弟子開天眼!’道士念念有詞,雙眼不停的向四周掃視,不住的聳著鼻子。‘張公子,請把幔帳上掛的那個香囊拿下來。’
‘道長,這只是一只普通香囊而已,未看出有何古怪啊!’張昌宗摘下了香囊遞給了道士。
‘這並非是一只普通的香囊,而是被人施了法術,好像還有股狐臊味。’道士吸了吸鼻子。‘此法術極為厲害,每到子夜時分,這只香囊往往會驚擾公主噩夢連連,只要公主睜開眼看到公子,必然會感覺公子如同毒蛇猛獸!’
‘啊!’張昌宗驚出了一身冷汗,何人想出如此歹毒的主意,難道是楊公公,但依本公子對楊公公的了解,那楊公公根本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啊!’
‘想必公子得罪人了吧,否則怎地會使出如此狠毒的陰招!’
‘哪里有狐臊味,我聞著香氣撲鼻啊。’張昌宗故作輕松的岔開話題。
‘公子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出香囊里的古怪!’道士微微一笑,‘煩請公子拿一根繡花針來。’
‘劉才,趕緊為道長找一根繡花針。’
‘是,公子。’劉才麻利的跑到針線房,‘快,快,給我一根繡花針!’
‘劉大人,難不成您也要繡花?’針線房的婢女一面給劉才繡花針,一面開玩笑。
‘得,本大爺沒功夫給你們磨牙!’劉才接過繡花針急匆匆的跑到公主的臥房交給了道士。
‘大道無形,驅惡保潔,花好月圓。’道士接過繡花針在香囊上扎了兩下,又灑了幾滴清水,對著香囊念了幾句咒語,交給了張昌宗。‘張公子,你還原樣掛上香囊,以免施法之人覺察後再想別的法子害您。’
‘多謝道長。’張昌宗對老道士千恩萬謝。
‘公子務必謹慎,施此法術之人定不是等閑之輩,還請公子多加小心。’道士囑咐張昌宗。
‘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到西天,’道長煩請您在府邸多住兩天如何?小生害怕啊!’張昌宗哀求老道。
‘無妨,公子無需害怕,貧道送您一道符咒揣在懷里,白天切記不要離身,夜晚睡覺把符咒壓在枕頭底下,可保公子無虞。’老道從懷內拿出一道符咒遞給了張昌宗。
‘謝謝道長的大恩大德!’張昌宗對著道士拜了又拜。
‘姐姐,’日上三竿,方才悠悠醒來的蓮兒看到自己衣衫不整,濕了一大片,已然明白了發生了,趕緊搖晃著還在昏睡的青兒。‘姐姐,咱們被人糟踐了!’
‘意料之中的事!’青兒看著同樣衣衫不整,且還隱隱作痛的自己淡淡的說道。‘妹妹,咱們又不是頭一次被人作踐,只要咱們咬牙忍著,幫助狄大人勘破女子失蹤事件,狄大人為咱們贖了身燒了賣身契,咱們也算是逃出火坑了,妹妹,誰叫咱們命苦呢?’
‘姐姐!’蓮兒趴在青兒懷里失聲痛哭。
‘妹妹莫哭,若被歹人發覺,只怕咱們性命難保!’青兒趕緊為蓮兒擦拭眼淚。‘妹妹,咱們權當什麼事也沒發生,趕緊起來梳洗打扮!’
‘嗯,’蓮兒收住眼淚,換了一套鮮艷的衣裳,梳了一個漂亮的發髻,又往臉上抹上胭脂撲上粉。‘姐姐,你看我今日打扮的如何?’
‘妹妹艷麗動人’,青兒愛憐的為蓮兒整了整衣角,兩人相繼向大殿走去。
‘佛祖保佑,保佑我家平平安安,保佑小婦人早日為夫家開枝散葉。’蓮兒和青兒跪在佛像前虔誠的念叨著。
‘謝天謝地,這兩個婦人對昨夜之事絲毫沒有反應。’正在大殿的無名偷眼觀看青兒和蓮兒,看著她們兩平靜的在佛祖面前燒香祈禱,心里一陣陣的竊喜。‘看來,老子今夜還要開齋啦!’
‘雨荷,今夜你把這個偷偷放進公主的安神湯里。’張昌宗悄悄的把一包藥粉交給了雨荷。
‘公子!’雨荷嚇得一哆嗦,‘你要謀害公主?’
‘閉嘴!公主乃是本公子的最愛,本公子怎舍得謀害公主!’張昌宗低聲呵斥道。
‘這藥?,,’雨荷遲疑了。
‘這不是藥,是合歡粉!’張昌宗急了月兌口而出。
雨荷接過藥粉羞紅了臉。
子夜時分,門栓又輕輕的被撥開了,一只竹筒伸進房內,房間內彌漫著奇異的香味,蓮兒和青兒早有防備,用衣袖掩住口鼻佯裝昏睡過去。
兩個黑影貼在門上仔細的听听房里靜悄悄的,急不可耐的推開門撲倒青兒和蓮兒的身上。
青兒屏住呼吸,極力的忍受著歹徒的蹂躪,悄悄地睜開了眼楮,借著窗欞透過來的月光偷偷的看了一眼,天哪!居然是無名!’
‘這白馬寺的僧人果然不是好人,定與失蹤女子月兌不了干系!’青兒不敢出聲,怕白白的被無名禍害了性命。
‘公主,請您喝了安神湯。’雨荷把加了合歡粉的安神湯端給公主。
公主絲毫沒有覺得異常,端起安神湯一飲而盡。
‘昌宗,昌宗,’片刻功夫,公主只覺得渾身燥熱異常,喃喃的呼喚著張昌宗。
‘公主,我來了。’張昌宗輕輕地擁著公主倒在了床上,一夜極盡溫柔。
‘昌宗,近來本宮身子不爽冷落了你,你不會怪本宮吧?’
‘公主言重了,公主玉體欠安,暫時獨居幾日,小生豈敢怪公主?只要公主高興,小生做牛做馬也願意。’
‘昌宗,你的嘴整天像抹了蜜,說話真甜。’公主輕輕的戳了一下張昌宗的眉頭。
‘抹了蜜?公主您舌忝一舌忝,嘗嘗甜不甜?’張昌宗壞笑著把嘴貼在了公主的嘴上。
‘壞死了。’公主嗔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