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後面一片尖叫聲,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非但沒有一個嚇跑,反而更加瘋狂的前僕後繼。
軒轅曜臉色黑得出水,但還是保持住雲淡風輕的姿態,優雅至極的抬起手。
幾乎是條件式反射,慕容芊芊和小黑看到他抬手的瞬間,騰地一下拉開距離,小心翼翼的盯住他。
但軒轅曜卻只是理了理袍子,淡淡的道︰「說來听一听。」
慕容芊芊噓了一口氣,頂著無數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上前,「曜曜魅力如此的大,不如我來牽線,你來提供服務~」
軒轅曜手一抖,臉色如黑雲壓頂,「你牽線,我提供服務?」
慕容芊芊做了一個牽線的手勢,繼續笑道︰「對,我牽線,你服務,我們五五分成好不好?」
軒轅曜沒被這一句話給氣得口吐鮮血,咬牙道︰「慕容芊芊,你可以把話再說一次。」
慕容芊芊糾結了一下,咬著指頭道︰「那就你六我四,你七我三……曜曜,你也太貪心了吧,你八我二……真的沒法再退讓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的軒轅曜側過頭,一字一頓道︰「不如我來牽線,你來提供服務,我一分不要。」
「可是……我沒你這技術啊~」慕容芊芊攤開手,突然反應過來軒轅曜是誤會了,立刻捂嘴笑道︰「曜曜,你真邪惡~」
軒轅曜眉頭挑了挑,那眼神的殺傷力百分之百。
慕容芊芊急忙解釋道︰「我說的是賣藝不賣身,我來招攬客人,然後你抱著這群女人飛一圈,如此簡單而已。」
一旁的小黑听得這個主意十分的好,也屁顛屁顛的蹭過來,伸著脖子央求的扯了扯軒轅曜的衣袍。
「吱~」,衣服又被扯出一個大洞。
軒轅曜照舊雲淡風輕的理了理袍子,將露出的白色里衣給遮住,笑容清淺的道︰「慕容芊芊,我可以讓你在半空中飛一會~」
听得出來這是威脅的口吻,慕容芊芊立刻賠笑︰「曜曜,人家只是開了一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
最後,費了半天口舌沒能讓軒轅曜賣藝,慕容芊芊餓得兩眼金星,只可恨一不能賣掉小黑,二不能暴露身份求助,只得絞盡腦汁的繼續想辦法。
可是,越想越餓,越餓越想。
小黑很盡力的拉了最後一坨屎,最後一次扯了扯慕容芊芊的衣袍,最後一次用前蹄指了指那堆臭臭。
慕容芊芊額頭三根黑線,一蹶不振。
當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她突然福至心靈,想起曾經看過的一本小說里,其中的女豬腳也遇到和她相同的遭遇。
正巧女豬腳有一只寵物老虎,她便讓老虎在街頭表演吃蘿卜的戲碼,以此賺到了填肚子的盤纏。
慕容芊芊打量了小黑,覺得它還是有這樣的天賦的,便拍了拍小黑的腦袋道︰「小黑,小白白不賣藝,那就只有你上了~」
「嘶~」,小黑哀嚎一聲。
不一會,慕容芊芊從菜攤上順了一根斷成兩截的蘿卜,曬焉的白菜,以及兩顆發霉的大蒜,再佔據一個地理不錯的位置,這表演便算開始。
小黑許是真的餓壞了,除了用蹄子將發霉的大蒜偷偷扒在一邊藏起來,蘿卜和白菜還是勉勉強強吃了幾口。
但是,這配合的演出卻好像並不受歡迎,因為過路的客人打量兩眼小黑後,便將目光落在一旁悠閑坐在樹下的軒轅曜身上。
自然,這里面的客人全部都是女客人,還是一路尾隨而來的那群如狼似虎的女客人。
慕容芊芊覺得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得想辦法毀了軒轅曜的容,但是琢磨著她的能力有限,便只得在地上抓了一把泥藏在身後。
走到軒轅曜面前,慕容芊芊伸出縴長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左邊,「曜曜,你看那里~」
軒轅曜微微挑起眉頭,狹長的雙眸閃爍著幽藍的光芒,在一片驚呼聲中听得他淡笑道︰「怎麼?」目光卻直直地盯住慕容芊芊。
慕容芊芊又指了指左邊,「曜曜,你先看那邊~」
軒轅曜將雙臂抱在胸前,調整出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然後又在一片驚呼中听得他散漫道︰「不想看~」
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慕容芊芊銀牙磨得霍霍作響,繼續笑道︰「曜曜,你的褲衩破了洞,而且不止一個,是三個哦~」豎起三根指頭。
這一次,軒轅曜果然緊張的垂下眉頭,但突然反應過來慕容芊芊上一次也是這麼忽悠她,立刻抬起頭。
正巧瞥見那一只抓了泥土的縴縴玉手在面前一晃,軒轅曜眼疾手快的反手一握,順帶就在慕容芊芊的臉上一抹。
如此一來,慕容芊芊非但沒有毀了軒轅曜的容顏,倒是把自己給毀得徹底,弄得最後只有欲哭無淚的抽噎了兩聲。
不過這兩聲抽噎也不是白抽的,軒轅曜很知趣的收了手,同時從懷中掏了一只玉面具出來,慢條斯理的戴在臉上。
「哇~」,如狼似虎的女人又是一陣尖叫。
慕容芊芊抓狂的摳頭皮,終于忍不住河東獅吼︰「看什麼看,這個男人你們誰也別想打主意,因為……」
如狼似虎的女人屏住呼吸,仔細的听著。
軒轅曜唇角勾了淺笑,也饒有興致的欲听下文。
只听慕容芊芊頓了頓,又河東獅吼道︰「因為,他是斷袖。」
「……」軒轅曜腳一軟,沒差點摔一個狗啃死。
如狼似虎的女人頓時晴天霹靂,一個個瞠目結舌的盯住軒轅曜,以十二分默哀的心情遺憾道,這樣完美的一個男人竟然是斷袖。
就連正在默默啃白菜的小黑听到這個勁爆的消息後,都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軒轅曜,打了一個哆嗦。
筆者以僅限的情商猜測,可能是小黑聯想到自己是一頭公馬,也勉強算半個男的,不禁憂心自己的清白之身。
慕容芊芊的這個理由果然很管用,里三層外三層的女人不過片刻已經寥寥數名,僅剩的幾個也唏噓的嘆了一口氣,哭得要死要活的被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