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芊芊自點了點頭,笑嘻嘻的道︰「小女子覺得要說親切的稱呼還是如aa,bb這樣的疊音詞最好,譬如洛洛,你道如何?洛洛~」
蘇曄洛背脊一陣寒風刮起,冷得他打了一個哆嗦,嘴上卻笑道︰「姑娘說得很有道理,在下很是喜……喜歡,但不知道姑娘芳姓大名?」
軒轅曜曾經說過不能暴露身份,慕容芊芊雖不以為然但是避免挨揍的可能性,便婉然一笑道︰「公子可以叫我芊芊。」
「芊芊?這個名字好,來來~能與芊芊在茫茫人海中不期而遇,真是一種緣分。」蘇曄洛為她添了幾杯酒。
桌上美酒佳肴,面前帥哥俊男,慕容芊芊覺得果然不枉此行,一時開心得早已經把可憐的小黑忘得一干二淨。
兩人談天論地的說了許多,上到天空中多少顆星星,下到地上長了幾根毛草,兩人都深入探討了一番。
這一世的慕容芊芊酒量不好,不一會就喝得眼楮發昏,正戳著面前的星星數來數去,卻見蘇曄洛還在為她添酒。
悶悶道︰「洛洛~你是不是故意,嗝~故意灌醉我,然後想~你太壞了!」
蘇曄洛手一抖,香醇的美酒濺出幾滴在桌上,臉色一瞬青紅的笑道︰「芊芊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有這種想法。」
慕容芊芊擺手一笑,「哈哈~洛洛真可愛,芊芊不過就和你開一個玩笑罷了,來來~吃菜,吃菜。」
兩人又吃了一會,慕容芊芊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好奇的問道︰「洛洛可是當地人?」對方點了點頭,她又道︰「你可知花都城為何沒有花?」
蘇曄洛正在夾菜的手頓了一下,臉上的淺笑好似被風吹走一般,聲音微冷的問︰「你想知道什麼?」
慕容芊芊覺得先前的蘇曄洛酷酷的臉上還掛著笑容,此刻怎麼突然就變了一張臉,不禁悶悶道︰「洛洛,我問錯話了嗎,你好似很緊張?」
「呵呵~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芊芊怎麼會想知道這些?」蘇曄洛又噙了一抹笑,恍若剛剛只是慕容芊芊的錯覺。
涼颼颼的秋風自微掩的窗戶徐徐吹進,空氣中唯有樹葉散發出的清香。
慕容芊芊冷得打了一個寒顫,瞧了一眼陰暗的天色,回過神漫不經心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啦,我只是覺得好奇,明明是花都城為什麼卻沒有花海。」
蘇曄洛輕聲一笑,把玩著手中的白玉藤蘿酒盞道︰「誰說花都城就應該有花海的,芊芊你這是以名取城。」
「好像是哦~」慕容芊芊將背微微抵住椅子,又繼續道︰「可是,誠然這花都城不一定有花海,但是這城中也忒奇怪了一些,竟然沒有種一株花。
洛洛,你不覺得這種現象很奇怪嗎,就連沙漠那樣干涸的地方都能長出沙漠玫瑰,可是這里……」
昏暗的天色映得蘇曄洛的容顏越發的冷峻,他唇角的笑容很淺很淺,眯著一雙狹長的眸子前傾著身子道︰「芊芊,你沒有听說過好奇會害死貓嗎?」
這句話明明說得好似開玩笑一般,但是慕容芊芊背脊卻莫名的一股寒風刮過,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她朝蘇曄洛湊近一些,神神秘秘道︰「洛洛,難不成這花都城真有蹊蹺,你好像知道什麼?」
盈盈一水的眸子對上深邃的眼,有一瞬間她好似看到了蘇曄洛瞳孔中藍綠色的光芒,但一揉眼楮卻一切如常。
蘇曄洛側頭看著她,攤開手道︰「可我確實不知道。」
慕容芊芊覺得有些失望,但好奇心卻無限量的膨脹,她挪了挪**下的凳子挨近對方道︰「我有一個猜測,你且听一听對不對。」
蘇曄洛正伸手撫平袖子上的褶皺,听言手指微微一頓,「你說~」
慕容芊芊倒了一杯酒喝完,然後正了正臉色道︰「我是這麼想的,這世間萬物無奇不有,更何況這地方還有些玄幻。
就比如我們在森林里偶遇那一次,那地方卻是詭異得很,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一些不干淨的東西。」
可能是氣溫漸漸轉冷蘇曄洛的臉色微微泛白,他握著白玉藤蘿酒盞的五指收緊了幾分,面色卻淡然的搖了搖頭。
「沒有看見也算是你幸運,你猜我竟然撞見了什麼,說了嚇死你~妖怪,雞妖、鴨妖~」說到這里慕容芊芊仍然心有余悸。
她拍了拍胸口深吸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到現在也挺懷疑的,也許是那殺千刀的冰塊男故意嚇我也不一定。
洛洛,你臉色怎麼這麼白,是病了嗎?還是被我的話嚇著了,但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的怎麼竟比我的膽子還小。」
蘇曄洛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淡定的笑容道︰「你好像扯遠了,不是要讓我听一听你的猜測嗎?」
慕容芊芊拉回思緒,手掌重重的拍了一下蘇曄洛的大腿,「我要說的正是跟著這個思緒走。
我是這麼想的,如果這個地方真的存在妖怪,會不會是那妖怪以花為食或者喜歡吃花,所以把這花都城的花都搞沒了?
但如果真有妖怪,為何這城里卻又如此的熱鬧,老百姓都沒有整日惴惴不安呢,哎~想不通。
或者是這樣的,花都城的知府大人花粉過敏,然後就讓家家戶戶把花給除了,但又不可能除得如此的干淨啊~」
蘇曄洛听到這里,放下手中的酒盞截斷她的話道︰「芊芊的思維很縝密,既然你有這樣的好奇心,不如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慕容芊芊是最喜歡听故事的,听言立刻坐直了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蘇曄洛講的是一斷匪夷所思的絕美愛情。
相傳兩百年前,花都城還有一片茫茫的花海,城中隨處可見五彩繽紛的花朵,美若仙境。
那一年正逢干旱時節田間顆粒無收,朝廷雖然發放了救災糧食,但是因為層層官吏暗中克扣,最後發到百姓手中的便所剩無幾。
一時間花都城餓殍遍野,大街小巷隨處可見衣裳襤褸的乞丐跪地討食,只求能暫且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