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曜一頭霧水,躺在地上抱住慕容芊芊,心疼地問道︰「芊芊,怎麼突然哭起來了?」
慕容芊芊擤了一把鼻涕,雙手拽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道︰「說,你剛剛去哪里了,為什麼突然不見了,差點嚇死人家。」
軒轅曜單手枕著腦袋,一手抬起捏了捏慕容芊芊的臉頰,「朕見你睡得正沉,又一直吼著口渴,所以幫你打水去了。」
慕容芊芊眼風一掃,果然發現草地上用樹葉掬了一捧水過來,只不過被她這麼一撲,水全部撒了。
「芊芊,你在害怕什麼?」軒轅曜坐起身,將她摟入懷抱中。
樹葉間篩下的陽光斑斑點點,落在兩人的身上像是螢火蟲似的,格外的美。
慕容芊芊听他這麼問,尷尬地咬了咬唇瓣,心道︰總不至于說自己擔心給曜曜帶綠帽子吧,若是這麼說了,指不定一頓暴抽呢?
戳著手指頭,眼簾微微垂下,囁嚅道︰「那個曜曜,你真是壞蛋,一見到人家……人家多害羞的?」
軒轅曜托著腮幫子,納悶道︰「什麼?」
慕容芊芊瞪了他一眼,「就是那個……愛愛啦~」
「朕沒有啊!」軒轅曜蹙著眉頭。
頓時,慕容芊芊整個人懵了,眼淚撲哧撲哧地就掉了下來。
她被人給強了,真的被人給強了!
看到她這般反應,軒轅曜才反應過來她誤會了,點了一下她的鼻頭道︰「傻瓜,你在想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慕容芊芊吸著鼻子,將腦袋埋在軒轅曜的臂彎里。
軒轅曜抬起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笨蛋,你剛剛中了情花毒,所以產生了幻覺,幸好朕及時將你從水里救了出來。」
說著,他又抬手指了指那些五顏六色的小花,「這些花朵,它的花粉本身沒有任何毒,但是花睫卻有巨毒,而這種毒和春|藥效果一樣。」
慕容芊芊恍然,原來是自己剛剛好奇摘了一朵小花插在發髻上,那花睫上的汁液肯定就順著發絲浸入頭皮,她才會產生那些想法。
但想了一下,又覺得哪里不對,納悶道︰「那為什麼人家鎖骨上有紅痕,然後……身體也特別的酸軟。」
軒轅曜唇角微微勾起,笑容顯得慵懶而邪魅,「鎖骨上的紅痕是朕親的,至于身體這麼軟,那估計是因為朕剛剛幫你逼毒,也耗費不少你的體力。」
「哦~」慕容芊芊嘟了嘟紅唇,腦袋里卻開始琢磨其他的。
sh|it,難道自己的魅力下降了嗎,剛剛自己可是月兌光光了泡在湖水里,曜曜看到了怎麼不趁人之危,太遺憾了。
想完之後,慕容芊芊就被自己腐女思想給驚呆了,正暗暗為此咽唾沫的時候,濕熱的氣息卻噴薄在耳畔。
軒轅曜俯下頭,似笑非笑道︰「芊芊,你剛剛夢見什麼了,告訴朕。」
「沒……沒什麼。」慕容芊芊面紅耳赤,躲開軒轅曜那令她心跳狂亂的呼吸。
「沒什麼,你會誤以為朕對你怎麼了,來,乖乖的告訴朕。」軒轅曜好似充滿誘惑的毒藥,一點點地湊上前。
慕容芊芊咽了一口唾沫,跳起來道︰「人家這麼純潔的女孩子,能誤會什麼。」然後轉移話題,「曜曜,這是什麼花?」
軒轅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埃,「不知道,它或許沒有名字,不過它的情花毒卻是讓人敬而遠之。」
慕容芊芊點了點頭,「看來果然是漂亮的事物都是有毒的,唔~那以後就叫它七色彩虹吧,多貼切。」
她咯吱咯吱的笑,銀鈴般的笑聲幽幽回蕩在上空,抱著軒轅曜的胳膊開心得像一只精靈。
軒轅曜抬手將她抱起,抵著樹干對面而立,他的鼻頭抵住她的鼻頭,「漂亮的事物都有毒,那朕是不是芊芊的毒呢?」
沙啞的聲音,帶著挑逗性的暗示。
慕容芊芊咽了一口唾沫,濃密縴長的睫毛微微眨動,將那雙澄澈的眸子映得愈發迷人。
軒轅曜捧住她的臉,輕輕吻住她的眼楮,「芊芊,朕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我也是。」芊芊閉上眼,回應著熱切的吻。
……
卷縮在軒轅曜的懷抱中,慕容芊芊的身子被他寬大的袍子罩著,兩人光滑的肌膚緊緊地貼在一起,仍能感覺歡愉之後身體的燥熱。
「曜曜,你不是說山上的木槿花開的時候,你才會來接我嗎?」
「朕改變主意了,木槿盛開的時候是雲瑤山最美的時節,朕想陪著芊芊一起看漫山遍野的紅。」
軒轅曜的額頭還有薄薄的汗珠,他修長的手指撥弄著慕容芊芊耳邊的碎發,聲音溫柔得令人酥麻。
慕容芊芊仰起頭,氣息中是女人淡淡的體香,「那看完木槿之後,曜曜就帶我回家嗎?」
「嗯~」軒轅曜在她眉心一點,「朕帶你回去,以後再也不要你離開朕的身邊半步。」
「但是人家若是要便便呢,」慕容芊芊翻過身,調皮地問道︰「那曜曜你也要守在茅廁外面嗎?」
軒轅曜眉頭一挑,不急不緩道︰「好啊,朕可以站在門口欣賞芊芊蹲茅廁的姿勢。」
這……這也忒需要勇氣了吧。
出了林子。
軒轅曜一路帶著慕容芊芊往雲瑤山的殿宇而去,偶爾遇到同門師兄弟,都會客氣地尊稱他一聲,「五師兄。」
而他,卻只是表情淡淡地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完全與平時的性子相差十萬八千里。
慕容芊芊跟在軒轅曜的身後,「曜曜,我們這是去哪里啊?」
「朕既然回了雲瑤山,那肯定要拜見一下師父的。」軒轅曜側過頭,笑著回答。
「要見非我師父啊,太激動了~」慕容芊芊手舞足蹈,心里幻想著非我的模樣,她覺得應該是白胡子,白衣服,長得和太上老君一樣吧。
不過,當她真正見到非我的時候,她覺得人生觀、世界觀被顛覆了,尼瑪的就是坑爹嘛,眼前這個竟然是非我。
只見一身長袍的小藍,哦,不對,應該說是非我大師,正斜倚著身子坐在屋中僅有的一把椅子上,一雙澄澈的眸子洞悉一切地盯著面前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