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老婆命來!」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邊哭喊著,一邊手握抬棺材的木棍,不要命的朝停在大卡車旁邊的黑色東風日產跑了過去。
「砰」的一聲,車玻璃被扁擔打碎了。
這時從車中走出四個上身**紋身的年輕崽,其中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年輕人一下子沖上前抓住中年男子的三胸,一邊罵道︰「鄉巴佬,敢打我們老板的車,話膩了!」一出手就對中年男子拳打腳踢。
「爛崽打人嘍!大家抄家伙!」石村八組的組長王三貴大聲說。
這時,兩個年輕崽的行為一下子激怒了送葬的人群,凡屬是男人都手里抄著家伙,有的干脆從家里拿起鋤頭,扁擔,一下子把東風日產小橋車包圍了起來。但是四位年輕毫無畏懼,看樣子是有功夫的。四個人手里拿著鐵棒,鄙夷地望著十多個都是五六十歲的男人,陰笑著說︰「就憑你們這些老家伙,敢動手,就是再喊幾十來,我們一樣打得你們滿地爬。」
十多個手拿鋤頭扁擔的送葬男子,你看我,我看你,誰不敢打出第一扁擔,大家都知道,論打架他們根本不是這四個年輕崽的對手。前一個月,他們到化工廠鬧賠償,原想一個村的中老年人到廠里論理,結果賠償的事沒落實,還被派出所抓了幾個人拘留了。大家都清楚,辦這個化工廠的老板後台很硬,有政府里的人,土老百姓斗不過。只有把心里那口氣忍了下來。這一次在化工廠做事的長生嫂因為吸了有毒的氣體,不到一年功夫就病倒了,最後變成了癌,死了。化工廠陪了一萬元就了結了。剛才打車玻璃是她丈夫王求福,今天是他老婆出殯的日子。他思來想去,自己老婆沒有進化工廠之前,身體好好的,很少生病。進化工廠後,身體開始弱了下來,小毛病不斷。最後得了癌癥,都是化工廠害的。他不甘心,一條命難道只值一萬元?他要與老板討個公道。他圍了幾次老板的車,都沒成功。今天正好踫上老板的車,一氣之下,他剛才打了老板的車,想逼老板出來,結果走出了四個年輕崽,竟然當著石村四五十人的面,對他拳打腳踢,竟然沒人幫忙。自己沒兒子,大女兒前年出車禍死了,二女兒嫁到新疆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個影。
正在這時,龍飛帶著汪姍和李和中從出租車上走下來,徑直走到王求福身邊,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說,「福爺,我是龍飛,小時候那個傻巴,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你長大了。你媽生你的時候,是我婆娘接的生。從去年冬天,她在化工廠做事,得病了,他們只陪了一萬元就了事。我給治病的錢就花了十多萬。今天我與他們老板討個公道,他們竟然還打人!他去欺負我是老實人。我實在咽不下這個氣呀!」王求福一下子哭了起來。
龍飛厲聲說︰「剛才打我爺的爛崽站出來!」
「是老子打的,你敢怎樣?」說話的是剛才長得很和粗壯的年輕崽,足有二百多年體重。一臉粗黑的胡子,眼晴雖小,卻狠毒異常。他叫張彪,是化工廠老板請來的保鏢。
「跪下!」龍飛黑著臉吼道。
「你想找死!」張彪冷笑一聲,朝龍飛走了過來。
龍飛閃電般地抓住張彪的手腕,一個反握,張彪一下子跪倒在地,動彈不得。
另一個年輕崽叫劉鋼的拿著鐵棒向龍飛沖了過來,龍飛像老鷹抓老鼠似的,左手像鋼鉗抓住劉鋼拿鋼棒的手,一用力,反手一摁,也跪下了。
這兩個人原來都是石縣東風武館的教練,是石縣有名的混混的師傅,沒有到,眨眼之間就被龍飛制服了。
「啪啪!!」王求福狠狠地打了張虎和劉鋼的兩個耳光,然後問︰「你們的老板呢?」
這時,一個長得身穿黑色t恤衫戴著墨鏡長得彪悍的中年人從東風日產車里走了出來。龍飛一看,原來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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