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要打開這扇門嗎?誰允許你來這里的?」白墨宸快步走到魚歌月的面前,抓住魚歌月的手嚴厲地問道。
「我……沒有……沒有想過要進入……」魚歌月的手被白墨宸狠狠地抓著,一陣刺骨的疼痛從手上傳遍全身。
「听著,沒有我的允許,今後不準在接近這個房間。」白墨宸看著眼前的房間,眼楮中冒著憤怒的火焰,一把甩開魚歌月的手。
魚歌月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她並沒有想要偷偷進入那間房間的打算,她只是被一種魔力吸引著,不知不覺的走進了那扇門而已。
為和白墨宸精會那樣憤怒,那間房間里面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
「宸王……」魚歌月剛要說什麼話的時候,卻被白墨宸煩躁的打斷了。
「為什麼沒有扔掉它?」白墨宸冷冷的直盯著魚歌月的脖子,冷漠的說道。
「因為奴婢舍不得。」魚歌月回答。
「不屬于你的東西,何必舍不得?還是說,只要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你都會想要的到手呢?」白墨宸冷漠的說道。
「奴婢舍不得並非是因為它的價值連城,而是因為它凝結著宸王至誠的心。」
「你說什麼?」白墨宸不可思議的望著魚歌月,眼中滿是吃驚之色。
他不知道,魚歌月何以看出這條項鏈所包含的情義,當年他送給珍凝兒的時候,珍凝兒以為那不過是條價值不菲的項鏈而已,從來就沒發現,那條項鏈所包含的意義,更沒發現那條項鏈內測刻著的字。
「難道不是嗎?」魚歌月心想,明明白墨宸的心里那樣舍不得,卻為何又要扔掉它呢?到底是什麼原因?
那天宴會結束的晚上,白墨宸告訴她,讓她扔掉那條珍珠蝴蝶項鏈,可她卻未曾扔掉,她看得出,白墨宸對那條項鏈的珍愛。這樣看來,也許她顯得很賤吧,但是,她只是想要守護那份心而已。
「不要隨便揣測別人的心意,你以為你是誰?」白墨宸盯著魚歌月的眼楮冷冷的說。
「奴婢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過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小小的人魚罷了。」
「既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那麼本王說的話那就去執行,不要問緣由,也不要自作主張,我說過,要丟掉它,你便只需要去執行。」白墨宸冷冷地說。
「不……」魚歌月月兌口而出,她不知道自己何以這般倔強。
「你敢違抗本王的命令?項鏈拿來。」白墨宸怒道。
「不,宸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條項鏈是送給珍凝兒小姐的吧,既然那樣珍視,卻又為何要毀掉它?看得出來,宸王明明還愛著珍凝兒小姐。」
「愛?呵,本王從來不相信愛情,也不屑去愛,魚歌月,收起你的猜測吧,你以為你是誰?又有什麼資格對本王說這些話?在你們尋樂園人魚的眼里也有愛嗎?呵,真是可笑之極。」白墨宸冷笑道。
「宸王,從一開始你講我留在你的身邊,甚至還封奴婢為妃,目的不就是為了刺激你所愛之人珍凝兒嗎?奴婢雖然愚笨,但也不不是痴傻之輩,雖然奴婢不知道您和珍凝兒小姐之間發生過什麼事,但是既然宸王還愛著她,又為何不嘗試去與她消除誤會呢?」
魚歌月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她自己很明白,也許她並沒有資格對白墨宸說這些話,是啊,她算什麼呢?
百年前的白墨宸是溫文爾雅,溫柔體貼的音樂殿下,而她是不諳世事的小人魚,他將她從惡魔的手里救起,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溫暖的關懷,而她只是在心里默默愛慕著他。
然而,百年後再次相遇,他是冷漠桀驁的王者,冰冷邪魅,而她卻是他買來的侍妾,是她的主宰,他的性格早已完全改變,不再是百年前那個溫柔的宸哥哥了,他再也不記得她,他不記得他,或許只是因為從來就未曾把她放在心上吧。
百年再次相遇,他不再是他,而她卻依然是她,依然想要在叫他一聲宸哥哥,他給的的溫暖,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她不知道這些年來白墨宸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才導致性情大變,但她知道,他不快樂甚至痛苦,她的宸哥哥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