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告退。」魚歌月沒再多話。
「還有……」白墨宸忽然說道。
「宸王還有什麼事?」魚歌月停下腳步,回頭望著白墨宸。
「本王想,以後你在本王面前,不必自稱奴婢。」白墨宸望著她說道。
「什麼?」魚歌月有點懷疑自己的听力到底有沒有恢復,會不會出現了幻听呢?
「本王說,在本王面前,不必再自稱奴婢。」白墨宸又說了一遍。
「為什麼?宸王……」魚歌月疑惑的說道。
「沒有為什麼,你只管按照本王的話去做便是。」白墨宸說完便轉身離開,留給魚歌月一個孤絕的背影。
魚歌月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躺在床上,回想著白墨宸好像在這一天很特別,對她,不再那麼冷若冰霜,那麼,她的心,他可以看得到嗎?
突然。蕭若水的話突然如現在她的腦海里,她和白墨宸難道是終究不可能的嗎?也許她明明知道,可是卻還是忍不住偷偷幻想而已吧。
魚歌月突然想到了什麼,于是從床上趕忙起來,走向隔壁,白墨宸的房間。
可是她剛要敲門進去的時候,卻突然听到里面白炎和白墨宸的對話。白炎不適感剛出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魚歌月沒有敲門,卻在門外听到了聲音。
「真的嗎?還真是迫不及待啊。」白墨宸冷笑著說道。
「宸王,因為後天龍幽的生日,為了喜上加喜,于是黑焰便將龍幽和珍凝兒的婚期提前,後天先辦訂婚禮,下個月後舉辦婚禮,這是剛才黑龍族試著送來的訂婚典禮的喜帖。」白炎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本王就去罷了,你先下去吧。」白墨宸冷漠的說道。
「是,屬下告退。」白炎說著便走出白墨宸的房間。
魚歌月見白炎要出來,趕忙藏了起來,像是個在做壞事的孩子一樣,怕被發現。
原來,珍凝兒和龍幽要訂婚了嗎?
她還未來得及多想什麼,便被白墨宸房間里的聲音給驚了一跳,那是……
魚歌月偷偷望向里面,發現地上滿是摔碎的珍珠,他在生氣嗎?因為最愛的人卻要到別人的懷里嗎?
「凝兒,你想讓我去嗎?那好,便如你所願,我會給你一個驚喜,既然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嫁進黑龍家族的話,本王成全你……」白墨宸手上拿著珍珠,冷漠陰鷙的說道。
白墨宸轉身,將房間一角的古琴取了出來,上面已經斷了琴弦,他要彈奏嗎?
沒有琴弦的秦,他要怎麼彈奏?
魚歌月站在門外靜靜地望著白墨宸,她以為她會听不到聲音,但是她卻听到了,她居然听到了白墨宸彈奏的樂曲,那是怎樣的曲子啊?那麼美,那麼宛轉悠揚,但是最後卻那麼淒涼,悲傷的音符作為結尾,是因為珍凝兒嗎?
「魚歌月,後天的這凝兒的訂婚宴,你陪我去。」這時白墨宸的聲音卻突然從房間里傳出來,傳到魚歌月的耳朵里。
聞言,魚歌月一驚,她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嗎?既然如此,她只好硬著頭皮走進白墨宸的房間。白墨宸此刻正坐在房間一角的書桌旁,手里還在撫弄那把沒有琴弦的古琴,那把琴,對他而言到底有著什麼特殊的含義呢?
「魚歌月,為什麼躲在外面,你想干什麼?」魚歌月走進白墨宸的房間後,站在他的面前,卻顯得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白墨宸邊輕輕撫弄著古琴,一邊問魚歌月道。
「我……沒干什麼,只是剛好路過罷了。」魚歌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搪塞道。
「路過嗎?」白墨宸望向她,挑眉問道,但是他的手沒有離開古琴。
「是。」魚歌月抬頭望了望白墨宸,他本已幽暗深邃的眸子卻越發的暗沉,她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心中積聚著怒意,只是在可以的忍受罷了,看起來那麼難受,是因為珍凝兒吧,那個即將要嫁給別人的女人。
「魚歌月,後天,你隨本王去一趟黑龍宮吧。」白墨宸漠然的說道。
「為什麼?」魚歌月問道。
「為了慶祝珍珠族的第一美女和黑龍族之王的小兒子龍幽的訂婚禮。」白墨宸冷笑著說道。
「那是碧落海一大喜事,本王怎麼會缺席呢?」
「可是,宸王,為什麼你卻看起來那麼的憤怒與悲傷,去那里,沒有關系麼?」魚歌月抬頭,靜靜凝視白墨宸那張英氣逼人的臉。
「你說什麼?」白墨宸起身,靠近她,抓住她的雙手,問道。
「那首曲子,不是很好的說明了一切了嗎?那麼美,卻那麼淒涼,是因為彈琴的人的心。」魚歌月緩緩地說道。
「曲子,你听到了嗎?你居然听到了嗎?沒有用琴弦彈得曲子,你居然听到了。」白墨宸突然笑道,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魚歌月。
這首曲子,曾經他用無弦之琴在珍凝兒的面前演奏過,但是,得到的卻是她的不解,她說,沒有琴弦的古琴,你在瞎彈奏什麼啊?
可是,師傅曾說過,用這把無弦的古琴彈奏出的曲子是美妙無比的,彈琴的人可以听到,彈琴之人的至愛之人也可以感受得到。可是,那時,盡管他和珍凝兒愛的深切,但是珍凝兒卻始終沒有听到過他的琴聲。而今,居然被魚歌月听到了,那,只是一個小小的人魚而已啊,為什麼她可以感受得到,珍凝兒卻感受不到呢?
「你為什麼會听到?她都沒听到過,沒有感受過,可你卻听到了。」白墨宸緊緊捉住魚歌月的雙手問道。
「她,是指珍凝兒小姐麼?她不曾听到,或許是因為她用耳朵去捕捉聲音,而魚歌月,卻是用真心去听的,只是心在感受。」
「好一個用心在感受,你的回答令本王很滿意。」白墨宸放開了魚歌月的手,轉過身,背對著她。
「魚歌月,本王告訴過你,不要隨便猜測別人的想法,你可有記得?」
「魚歌月並沒有猜測,只是,自己的心感受到了,宸王,明明喜歡著珍凝兒,她要嫁給別人了,你很氣憤很痛苦不是麼?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不告訴珍凝兒,你愛著她,難道就這樣看著她進入別人的懷抱嗎?」魚歌月無力的說道。她何嘗不是一樣,默默愛著他,卻不敢讓他知道。
「我的事情,你了解了多少?魚歌月,有什麼資格來教我該怎麼做?」白墨宸背對著她,冷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