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歌月在外面看著,卻百感交集。m珍凝兒,她說她等了白墨宸百多年,還愛著他,那為什麼,當初卻那樣傷害他,百年前,那麼一個善良溫潤的人,就是因為她的傷害,才使他完全變了一個人,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父親,她的傷害,也許,她的宸哥哥還會像從前一樣,溫柔的對她微笑吧。
而她,何嘗不是愛慕了白墨宸百年的呢?她在等待,她卻在牽掛。
即使珍凝兒的家族那麼的傷害他,可是,他卻依然從來沒有忘記過她,他承受著一切,即使珍凝兒不知道。那一刻,魚歌月好像有點替白墨宸痛苦,他,不該這樣對她的,珍凝兒,為什麼,他可以對他那般。
他對她的好,讓魚歌月的心,感到疼痛,為他。
「可是,再長的等待,你以為,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嗎?那些年,我們早已無法再回去了,凝兒,你可知道。」白墨宸柔聲道。
「可以回去的,只要你可以忘掉百年前發生的那件事,已經過了那麼長時間了,求你,可以放下去。況且,我的父親早已經死亡了……」珍凝兒流著淚說道。
「他死了,又能怎麼樣呢?難道我的父母就會活過來嗎?你可知道,那時,我有多恨他嗎?百年前,我在我們訂婚前就已經叫過他岳父,甚至把他當做自己的父親,可是,他卻生生的害死了我的父親,弒父之仇,你以為,那是時間可以沖淡的嗎?我不想傷害你,只是想,那件事和你無關,你的父親野心膨脹,太過貪婪,那樣的人,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輕易原諒?」白墨宸放開珍凝兒,冷漠的說道。
「可是……」珍凝兒還想說什麼,但是卻止住了話,低下了頭,任淚水流下。
「可是,宸哥哥,」珍凝兒抬起了頭緩緩地說道︰「你知道嗎?早在百年多前,當你為我吹奏第一首曲子的時候,那時,我就已經在心里發誓,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可是,最後的最後,你再次為我吹奏曲子的時候,你要離開我,永遠的倆開嗎?不,我不要。」珍凝兒痛苦的說道。
「即使不願,但是,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就無法再挽回了,不是麼?」白墨宸轉過身,似乎想要走出房間。,但是,珍凝兒卻一把抱住他,不讓他離開。
「宸哥哥,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不要離開凝兒,你可知道,今天的訂婚典禮,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完成它,只要宸哥哥可以帶我走,帶我離開,我以為你會的……」珍凝兒淚如雨下。
「凝兒,你……」白墨宸回過頭去,沒有推開她,而是將她的眼淚擦干,他,是舍不得的。
魚歌月想,原來,他中就是放不開她的。但是,即使如此,她相信,白墨宸不會輕易帶珍凝兒離開的,因為,他是個有原則的人,她不相信白墨宸會將黑焰的未來兒媳給帶走,
但是,白墨宸卻始終沒有辦法放開這凝兒嗎?是不舍,還是不忍心、
魚歌月在外面,流著淚,安靜的看向里面,隨後,打開了內殿的門。
聞聲,白墨宸轉過身來,便看到站在面前的魚歌月,他看著她,眼楮里閃著讓人捉模不透的光,而珍凝兒只是憤怒的瞪著她,想來,是對她的出現而感到憤怒。她,打擾了他們嗎?
「魚歌月,你怎麼會在這里?」白墨宸望著魚歌月,沉聲問道。
「因為,你在這里。」魚歌月說著,慢慢走近白墨宸。
而白墨宸望著魚歌月,幽暗深邃的眸子里盡是疑惑不解,但是此時,魚歌月卻已經走上前,緊緊握住他的手,然後,將珍凝兒的手從他的手里拽開。
面對突如其來的動作,珍凝兒望著魚歌月,冷冷的,碧藍的眸子里完全充滿的恨意。而白墨宸無言,只是默默地看著魚歌月,想要看她,要做什麼。
「宸哥哥,你在這里干什麼?為什麼會和珍凝兒小姐在一起?龍幽公子呢?」魚歌月獎狀神都不知道的問道。
「你不必知道,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里?」白墨宸沉聲道。
「因為魚歌月是宸哥哥的女人,所以,只會跟在宸哥哥的身邊,只是不明白,珍凝兒小姐的未來夫君龍幽不是在訂婚典禮現場嗎?而你,為何在這里?難道,打算和宸哥哥私奔嗎?」魚歌月冷冷的望向珍凝兒說道。
「你……」珍凝兒被她的話弄得極為不爽。
「你有什麼資格在那里說閑話,不過是小小的人魚罷了。」珍凝兒冰冷的說道,但是下一秒,卻伸手將魚歌月拉著白墨宸的手推開,力道之大,令魚歌月踉蹌後退,摔倒在地。
「宸哥哥不是什麼人都配得起的。」珍凝兒望著魚歌月狠狠的說道。
魚歌月摔倒在地,不明白,看似柔弱的珍凝兒,居然可以有這麼大的力氣,她只是將她的手從白墨宸的手上抓開而已,而她,卻將她狠狠地甩開,她,很討厭她。
「凝兒,你干什麼?」白墨宸立即走到魚歌月的身邊,將她扶起來,皺著眉頭看向珍凝兒,眼楮越發的暗沉。
「怎麼,宸哥哥,你在生凝兒的氣嗎?為了他,一個小小的人魚而已,你居然對我動怒了,就是為了她嗎?」珍凝兒苦笑著說道。
白墨宸沒說話,只是扶起魚歌月,然後對外面的白炎說道︰「白炎,帶魚歌月離開這里,在外面等本王。」
「不要,我不出去,我就在這里,為什麼我不能呢?」魚歌月從白墨宸的手中掙開,冷漠的說道。
「魚歌月,你要違背我的命令嗎?」白墨宸冷聲道。
「違背又如何?那麼,宸哥哥想要怎麼懲罰魚歌月呢?」魚歌月淡淡的說道。
而白炎,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做?
「是不是,為了珍凝兒,在此之前,你對我的好,對我的溫柔,只是在做戲,因為,你早就知道,這里會潛伏著仇人,所以,才會對我這般好,只是為了將敵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我這里,好保證珍凝兒的安全嗎?是這樣,沒錯吧。」魚歌月望著白墨宸,一字一句的說道。
聞言,一旁的珍凝兒吃驚的看向白墨宸,繼而轉為淡淡的安心,原來,他始終是放不下她嗎?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做。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墨宸墨玉般的眸子微眯,直視著魚歌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