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安北辰破門而入,怪里怪氣的說道︰「你們倒是清閑了,奈何,被你們耍的團團轉的人,卻是人生悲慘了。」
剛剛雖然說不上溫馨,卻也是難得的二人世界,可是,卻硬生生的被眼前這個人給破壞的淋灕盡致。
偏偏,他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把自來熟完美的詮釋了。
「若是玉簫然和鳳文軒知道,他們要找的人是——」
「安北辰!」
鳳之珩危險的眯起了那雙邪肆的眸子,低沉的說道︰「不要試圖踫觸我的底線,龍之逆鱗,觸之必怒!」她是她的逆鱗,決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她。雖然看著安北辰是在說笑,但是,憑他那精明的頭腦,他說出這樣的話,又豈會是玩笑?
對于安北辰的威脅,夜輕雲卻不以為意︰「說說看吧,力所能及!」
兩個人意外她的勤快,以她的性格,本應該是能裝听不見,便裝听不見的。今天,怎麼那麼變天的讓別人和自己談條件?
「本公子也要學那人的瞳術」既然她無所謂,他便不用理會鳳之珩的怒火。反正,夜輕雲總會將大火撲滅的。
「你不覺得,你和我提出這樣的要求,不太合適麼?」夜輕雲在棋盤上,淡定的見著自己的棋子,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禍害。只是,她這副淡定的樣子,確實震懾了安北辰這個禍水。
此刻的他,呈現了僵硬狀態。是啊,是不太明智啊。自己被昭靈皇族盯上,又連累了人家。如今,她用了一招調虎離山,暫時解決了危機。自己不但沒有謝人家,還要用她的手段來威脅她。確實不太合適,也不太明智,還捎帶著一些卑鄙啊。
「如果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恩?」安北辰有些不明白夜輕雲的意思。
還未等他問,夜輕雲居然破天荒的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是說,這種東西,要看有沒有天分的。」
第一次,讓兩個人覺得,夜輕雲似乎和常人無異。往日她連眼皮都不願意抬一下的人,居然會流露出那種鄙視別人的神情。看來,這座冰山,在慢慢融化……
「同樣是瞳術的擁有者,本公子的天分是毋庸置疑的」說著展開了扇子,輕松、瀟灑的搖著。
很顯然,這個禍害不抽風的時候,還算的上是風流倜儻。只可惜,這種狀況,只能維系一陣子。當禍害看到葉輕塵不語的時候,立即不淡定了,諂媚的笑著,靠近夜輕雲︰「輕雲的意思是讓我去問那個人吧?」
「原本我也是想去問他的,只是,找你不是更為直接?」
「他願不願意教你,是他的事,與我何干?我從來不會限制他們的自由,你去問他便可。」
話音落下時,棋盤上的棋子已經收好了起來,看了一眼對面的鳳之珩,主動邀請道︰「這麼好的天氣,去走走吧。昨兒個听風兒說,都城的郊外,有一處桃花林,風景優美,是男女們幽會的聖地。」
她淡然的語氣,說出這般話,還真是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她有身為一個女子,主動邀請男子幽會的害羞感。那感覺就像在問,你今天吃了嗎?
「既然是輕雲邀請,本王自然要應約」
于是,安北辰被赤果果的排斥在兩個人的世界之外。也正好,他要去找那個人討教一下瞳術。
這幽會的桃花聖地,群山環繞,面朝一汪清澈見底的月牙湖。
紅日慢慢暈染著半邊天,灑下暖洋洋的一片。微風吹過,漫天粉若的桃瓣,輕飛揚,交織交纏,匯集一片粉飾的海洋,踩著柔軟的草地走近這里,一片桃花千瓣飛揚的景象,讓人有跌入了那如夢般仙境的感覺。
一片桃花瓣輕輕地落在夜輕雲的掌心之上,粉女敕新蕊,嬌艷欲滴。
走到樹下,輕折下一枝桃花,她淡淡一笑,縴塵不染,溫潤如水的眸子穿過層層漫天飛舞的桃花,卻是不知望向了何處。青絲如墨,紛飛著極致的飄逸,如詩,如畫,讓人不覺想驚贊一句︰好一個絕塵的女子,一笑傾城,再笑傾人心。
看著那桃花樹下的倩影,猶如驚鴻一瞥,仿佛這眼前的美景,都是她的陪襯一般。讓他想忘也忘不了,「人面桃花相映紅。」
夜輕雲轉過身,一頭霧水的看著鳳之珩。
原來,他不知不覺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看著夜輕雲的表情,再想想剛才的自己,他不覺啞然失笑,他真的是中毒了。
他一身黑色長衫,袖口、衣擺邊皆是紫色簡單的花紋。夜輕雲心說,衣襯人,放在妖孽的身上,倒好像是人襯了衣。
轉過頭,不再看他,淡然輕笑,折下一枝桃花,放在鼻下輕聞。見她拿著桃花枝,隨意地拍打著手心,悠哉悠哉的朝著月牙湖走去。
背對著花瓣如雨下的桃花林,那抹絕塵的背影,在花雨中形成了一副如夢似幻畫面。此時,此景,真的很美。
而此時,她卻很不掐時機地話道︰「長的還真是挺肥呢!」
鳳之珩听到這句話後,輕笑出聲。她還真是可以一瞬間將所有美好氣氛,破壞殆盡啊。
見她拿著桃花枝,隨意地拍打著手心,悠哉悠哉的朝著月牙湖走去。
背對著花瓣如雨下的桃花林,那抹絕塵的背影,在花雨中形成了一副如夢似幻畫面。此時,此景,真的很美。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倒也應景!」
听到她吟出的詩,鳳之珩經不住放眼去欣賞四周美景,看那枝椏上的桃花,花瓣飽滿,忍不住想要伸出手來折花。
就在這時,夜輕雲開口︰「喂,看歸看,可別隨便桃花,平白破壞了美景。」
「呵呵」鳳之珩輕笑,她還有理。剛剛分明是她先折下桃花在手上拍打玩弄的,現在反倒說教起別人來了。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不要錯過了才好!」
「莫待無花空折枝……」為何听到他這樣說,總有一種話里有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