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什麼的,最莫名其妙了。他明明清楚的感覺到,嵐月是喜歡自己的。為什麼,臨門一腳的時候,卻扁扁踢歪了?哪里出了問題?
「倒也是,不過二少,你要知道,女人注重名節,但是,她們在心里更在意你愛不愛她。你上來就說會負責人,要是我,我也不會願意啊。」
夜流風猛然想起這個禍害說過,他喜歡男人。不禁皺起了眉,警惕的說道︰「你想也不要想!」即便有點喝高了,他也要盡量和這個人保持一定距離。
看到他迷離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戒備,安北辰忍俊不禁︰「哈哈哈——哈哈,二少,你還真信了啊?那時候是逗幻靈的,別怕啊。我可是,早就有了心儀的姑娘。奈何,人家心里沒有我。」
听了他的話,夜流風放下了心,卻也不在意,他喜歡的女子是誰,又悶頭喝酒。
「二少,你錯了,錯在說錯了話,才會讓嵐月避你如洪水猛獸一般。還有,你那句,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一定是傷了人家。看得出,嵐月一身傲骨,你這般傷她,恐怕,還要費些心思哄回來了。」——
夜流風想著他的話,喝著悶酒,也不再言語。見他不說話,只喝酒,安北辰也樂的是清閑了。省的他多費唇舌了,該說的道理,已經說了。接下來,只有等了。
哎,沒想到,這夜家的三個兒女,對待感情方面的事情,都是這般糊里糊涂、搞不清楚狀況啊。夜二少,看來,你還真得謝謝我呢。
亥時三刻,夜流風已然喝多。安北辰站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露出本性笑著說道︰「哎呀,借酒消愁愁更愁,要是沒有本公子在,不知道你還有多久才能夢想成真呢。」
從懷中取出白玉藥瓶,將里面的藥倒了出來,喂進了夜流風口中,安撫道︰「二少,這解酒丹可是我的獨家秘方,看在你是我們輕雲哥哥的份上,今天便宜你了。」要是讓夜輕雲欠下自己這個人情,以後絕對是好處多多。
話說,幻靈交給自己的瞳術,也只是冰山一角。他覺得,他會的,應該不止那麼一點——
從酒櫃上又拿了一壇酒走出了酒窖,這半路上,剛好遇見了尋來的嵐月。安北辰卻像是沒看見她一般,里倒歪斜的撞了過去。嵐月一把扶穩差一點摔個狗吃shi的人,聞到他一身酒氣,果斷白了一眼。
手下人來報,安北辰和夜流風已經喝了幾個時辰的酒了,這是要喝死麼?她不放心,想要過來瞧瞧,卻沒想到,這人半路撞了上來。那夜流風呢?自己在酒窖?
「欸?這不是嵐月麼?匆匆忙忙的要去哪啊?」裝醉的人囫圇不清的問著。
卻沒想到,遭到了嵐月的再次白眼︰「明知故問!」說完便轉身離開,不想再理這個人。
看著嵐月的背影,安北辰眼中恢復了清明。一改往日的不著調,嘴角微微上揚,展開一個完美的弧度,只是,那個笑容中,夾雜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jian詐。而後,悄然的跟了上去。
走進酒窖,看到的是醉倒在地上的夜流風呼呼大睡的情景。無奈,俯子想要攙他起來。卻不料,夜流風一把環住了嵐月的腰肢,在她身上嗅著,口中呢喃著︰「好香啊!」
嵐月全然當他是醉話,沒有推開他,畢竟,他也經常這樣摟著她,在她看來,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接觸。就在嵐月繼續攙著他,想要站起身,將人拖起來的時候。夜流風一個翻轉,覆在了嵐月的身上。
當他緩緩的張開雙眼,從他的眼神中,嵐月看出了近乎野獸的眸光。只是,眸光中,帶著迷離。察覺出他的不對,想要制止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身上,突然一陣燥熱。
「該死的!」
此刻,她才意識到,當時自己被安北辰那麼一撞,因為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她忽略了空氣中,那一瞬間的香氣。
想到這里,趕忙為夜流風也把了下脈︰「夜來香?」
夜來香——此藥物為解酒所用,只有皇室貴冑才會有的,本屬不易,千金難得。但是,此藥有一弊端,就是聞到迷情花的香味後,會立即轉化為催、情的聖藥。
想來,剛剛那陣香氣,便是迷情花的香氣了。
迷情花,听名字就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了。只是,將它制成花粉後,只有女子吸食了,才會有那種效果。所以。夜來香、迷情花這兩種藥遇到了一起,那只能說是天雷勾動地火,一拍即合。
就在嵐月恨不得將安北辰宰了的時候,「踫」的一聲,酒窖的門,被緊緊地鎖了起來。
「給我將安北辰抓回來,記住,天亮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酒窖」
「是!」
嵐月一聲令下,守在外面的暗衛迅速撤離,執行任務去了。
「夜流風,你這個魂淡,給我安分一點!」
人剛剛散去,夜流風就已經按耐不住那呼之yu出的火熱,一邊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一邊親吻、啃噬著她的脖頸和鎖骨。
「嵐月,我愛你,我愛你——」
或許,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夜流風才會這般熱情吧。那一聲聲的「我愛你」,猶如會讓人上癮的麻痹的毒藥一般,讓嵐月yu罷不能,無法抗拒。
緩緩地閉上了眼楮,也罷,這個冤家生來就是克自己的——
酒窖那邊臉紅心跳,安北辰這里,心驚肉跳。
一路「逃亡」的他,跑到了別院的後花園。不過,剛好看見憐菡背對著自己,坐在亭中獨自飲酒。只是,憑借憐菡的功力,又怎麼會沒有發覺自己趕了過來?是怕不好向那兩個人交差,所以裝作沒看到自己麼?正合他意!
想著,轉過身,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那副自然的模樣,完全不當自己是個「逃亡」中的人一般。憐菡放下手中酒杯,輕聲道︰「那邊,可是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