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我是客,既然是客人,就不能空手來主人家吃飯。輕雲家境貧寒,沒有什麼寶貝拿得出手。借花獻佛,這白虎皮可是難得的寶貝,皇上若不嫌棄便收下,留著冬季御寒,可是極好的。」
你既然硬是要排擠我,把我和幻夢說的毫無瓜葛,那麼,就別怪我惡心你了。
鳳之珩在心里笑起來,你家境貧寒?你貧寒就沒有幾個人是真正富有的了。
皇上心中突然警鐘大作,此刻,他方才察覺,夜輕雲,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目光移向柒染塵,柒染塵微微皺眉,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如今,真可謂是「騎虎難下」了。收下這張白虎皮,自己惡心;不收,又會落人口實、遭人話柄。
「如此,朕便謝過輕雲美意」說著一揚手,身邊的太監立馬上前去接虎皮。剛剛剝下的虎皮,還帶著白虎的體溫,太監捧在手中,緊張的有些顫抖。再看到鳳兒那陰狠的邪笑,就差一點嚇得當場跪在地上。
「仙女姐姐是之珩哥的未婚妻,那應該是住在少主府吧?」
少主是整個幻夢對祭司大人兒子的尊稱,而祭司和少主自來不合,所以,兩個人分開而住。
鳳之珩抬眸,並未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柒簡言。柒簡言卻也不覺尷尬,自言自語的說起來︰「這白虎從頭到腳都是寶貝,可不能浪費了去。」隨後,自作主張的喊道︰「來人,將白虎送去少主府。」
夜輕雲看向柒簡言,點頭說道︰「多謝小王爺,待回到府中釀好了虎骨酒,輕雲派人送上一壇,以作回禮。」
「真的麼?哈哈,太好了,不過,仙女姐姐不要這麼客氣,叫我簡言就好。我知道主城很多好玩的地方,改日姐姐出府游玩,一定要帶上我啊。你這麼美,我也好幫之珩哥打走那些覬覦你的登徒子。」
見某少年一副小霸王、地頭蛇的模樣,拍著胸脯保證著,夜輕雲被逗的笑了起來︰「呵呵,好,那簡言可要盡地主之誼啊!」
柒簡言仰著頭,挑眉說道︰「那當然,吃喝玩樂,包在我身上!」
她一笑傾城不要緊,卻讓鳳之珩漸漸眯起了眼楮。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里,漸漸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很奇怪,這個比輕雲小一歲的幼稚男孩兒,為什麼會讓自己有如此不安的感覺?
自是知道這男孩兒不是表面上這般天真,可是,他似乎是沖著輕雲來的。
皇帝假意欣慰的笑道︰「呵呵,好,你們年輕人,沒事多聚聚也好。」
該認識了認識了,該試探的試探了,接下來,便是很老套的宮宴。宴會上無非是吃吃喝喝,看舞姬們賣弄風sao,對于某些人來說,只能用「無聊透頂」來形容。
「皇上,馨月願獻藝助興」
原本還是熱鬧的氣氛,忽然便安靜了下來,目光全部放在場地中間那個妖嬈的女子身上。這下,有好戲看了。眾人都知道,馨月愛慕鳳之珩已久,為了他又勤勤懇懇的修煉寒冰玄術,若沒有更合適的人選,這少主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皇帝大手一揮︰「好,馨月若演的好,朕重重有賞。」
多麼大氣、慷慨,呵呵,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這一唱一和,等著的是下文。
馨月腰身走上台,樂聲幽幽的響了起來,玉手執劍,手腕輕輕旋轉,劍花挽起。隨後,腳尖輕點,寶劍如同閃電一般,在半空中刻畫著。每一招每一式都會留下寒冰之影。
不一會兒的功夫,馨月折身順著劍光倒去,此時,半空中一朵偌大的一朵冰牡丹,被馨月單手舉于頭頂。向上猛地一扔,打出射出一支冰箭。緊隨其後,冰牡丹瞬間在空中爆開,粉碎的冰雨四散落下,未及地面之時,消失無蹤。
伴隨著月色,這樣的景象,只能用,美!秒!來形容。當真美得不似人間景色!
「哇!好美哦,好浪漫啊!」稚氣的聲音響了起來,拉回了眾人的神智。
只見柒簡言仰望的頭頂,花痴般的說道︰「要是還能再看到一次,那該有多好。」轉過頭,看向馨月,叫嚷著︰「馨月,再演一次好不好,本公子、不是、是本王,本王給你銀子。」
得 ,整個幻夢,也就您說話,不怕擔責任。這儼然是把馨月當做窯子里的姑娘一樣,還給銀子。您也不怕馨月把您冰封了。
不過,都也知道,這個逍遙王,生**玩,每天就是吃、喝、玩、樂、逛花街。若非脾氣、性格好,非得被扣上一個紈褲的帽子。他極少進宮,在外久了,也便沾染了外面的不良嗜好,養成了習慣。
世人都知,逍遙王很受寵,每次皇上和塵王也只是訓斥幾句,從不對他的私生活做過多干涉。可想而知,如此這般講話不經大腦,也是那兩位慣的。有那兩個靠山在,即便他嘴上沒把門,到處得罪人,被得罪的,也不敢反抗啊。
「王爺說笑了!」馨月面色很是難看,可畢竟,他是個王爺,自己不敢造次。
柒染塵不悅的訓斥道︰「混帳,簡言,我和皇兄是不會太慣著你了,你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我柒家子孫,皇室後裔!」
皇帝也陰著臉,瞪著柒簡言。
而這個小王爺卻有恃無恐的撇了撇嘴︰「好嘛,我不說話就是了。」
「馨月剛剛剛柔並濟、英姿颯爽,朕很滿意,君無戲言,先前說好了賞馨月。來人呀——」
「皇上,馨月不要賞賜。」馨月掩唇輕笑,妖媚的恰到好處。手放于水身蛇腰間,微微佛了佛,小女人姿態盡顯無疑。她似乎很難拿捏別人的心,尤其是男人。這男人,不喜歡妖嬈過了,又不喜歡過于沉悶迂腐的女子。這不,在場的這群人中,不少便是被她蠱惑了,直勾勾的盯著她。
皇帝輕笑︰「哦?那馨月說說,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