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撲克牌,抽到一樣的兩個人就開始游戲。
夏涼夜雖說被張雪麗拉到了一邊沒有參與,可是她的視線還是忍不住的往著餐桌上看,發現司空邪沒有中招,總是會小小的松口氣。那里女的比男的多出一半,她忽然能明白南余千白天說的那番話,司空邪是掉進狐狸窩了。
有多少女人是想把他生吞活剝,難怪司空邪都說她暴殄天物。想到這,夏涼夜忍不住想笑。
「我們小夜的表情可真豐富。」張雪麗觀察了夏涼夜好半天,她是覺得夏涼夜不錯的,至少,以她的眼光來看,是很適合司空邪的。
夏涼夜這才尷尬的收回視線,「對不起,雪麗姨,我居然出神了。」
「很在意那臭小子被那群女人佔便宜吧。」
「沒,怎麼會呢,大家玩玩的嘛。」
「口不對心,那可不好。女人嘛,對別的事情可以心寬,對自己的男人,心可要小點的好。太寬,容易被別人家惦記。」
夏涼夜只能笑笑,她哪會知道張雪麗會跟她說這些,她心寬心窄又能改變什麼,能改變什麼的,只是司空邪而已。
「他媽媽死的早,這麼久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在意了一個女孩。心里欣慰,但也是擔心的。」張雪麗忽然苦口婆心起來,「邪兒跟別的孩子不同,他喜歡自己的女人小氣,越小氣越好。」
「雪麗姨說的我會記著的。」夏涼夜只得這麼回答。
張雪麗滿意的點點頭,那餐桌處就忽然尖叫起來了。
夏涼夜幾乎是下意識的將視線落到了司空邪身上,果然,司空邪中招了,和他一起中招的是設計部的經理,叫唐果。25歲,人如其名,長著一張女圭女圭臉,相當可愛甜美。
只見著好多女孩都羨慕嫉妒了,司空邪表情淡淡,唐果卻是緋紅了臉,有些無措。
「唐經理,你真是好運氣!」林杉杉一掌拍在了唐果的背上,似乎有些喝多了。
「呵呵。」唐果有些靦腆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看著司空邪。
「來來來,邪總經理要是躲了,這酒可得翻倍喝。」林杉杉這話一出,跟著好多人也都起哄了,這麼多人一起,不怕司空邪秋後算賬。
「那就試試。」司空邪很隨和的吐出四個字。
唐果的臉更紅了,咬著巧克力棒的牙齒都忍不住有些顫。
「邪少,你老婆看著呢。」南余千不忘朝著夏涼夜那挑了挑眉,有些故意惹事的意味。
「夏秘書應該不會太介意吧。」林杉杉先發制人的看向夏涼夜。
夏涼夜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不介意。」
說完,好看的眸瞪了南余千一眼,不著痕跡,卻是害的南余千忍不住縮了縮腦袋,他感覺到了冷意。而司空邪的表情依舊閑散,沒看了夏涼夜。
游戲繼續開始……
一人一頭,一口一口,因為司空邪的緣故,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少了剛才的起哄吹噓和鬧騰。
「小白。」某處,很輕的一句,就連張雪麗都沒听到。
然後,巧克力棒才咬了一小半,唐果忽然驚叫了一聲,松開了嘴,嚇得從座位上跳起,然後四下看了一番。弄得很多人都莫名其妙起來。
除了司空邪,還有略知一二的南余千。
「唐經理,你這是做什麼?」陸蓮頭一個回了神,問的奇怪。
「有,有什麼東西忽然蹭了我的腳。」
「噗。」林杉杉很不客氣的嘲笑了出聲,「唐經理,你是不是激動的有些敏感了,多好的機會,若換成我,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會松口的。」
而眼下也的確什麼也沒有找到,唐果能怎麼辦,只能被這麼嘲笑了去,哪怕她肯定著有什麼蹭了她的腳!
說不定,就是林杉杉搞的鬼。在唐果心里忍不住就記了林杉杉一筆賬。
「換個游戲吧,這個玩膩了。」沒一次抽中參與過游戲的陸蓮趁機要求更換游戲。
「那你說玩什麼?」唐果第二個表示了同意。
「隨便,好玩就行。」林杉杉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陸續的,大家自然都沒什麼意見。
「模黑抓寶。大家每個人都拿出一樣自己寶貝的東西放在桌上,一人蒙著眼楮隨便抓一樣,然後可以命令抓到那樣東西的原主人做任何一件事情,如果做不到,就只能拿交出來的東西抵債了。」
「這個玩兒大,不過我喜歡。」又是林杉杉,她直接就摘了自己的金鐲子放在了桌上。
于是,陸蓮提議的游戲很快就被擁戴起來,每個人都拿出了自己貴重的東西,夏涼夜也看到司空邪摘下了她送他的手鏈。那一瞬間,她忽然很惱,惱的想一走了之。
一遇上游戲,他真的什麼都願意拿來賭。
「雪麗姨,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夏涼夜不再看司空邪那邊,說出的話有些賭氣的味道。
「你確定不管?」張雪麗問的故意。
「能被下屬愛戴,沒什麼不好的。」夏涼夜牽強的一笑,「那我先走了,您玩的開心。」
張雪麗點了點頭不再攔,一開始可能沒發覺,但現在她可發現了好玩的地方,這兩個孩子之間,可比想象中要有趣的很。
原來臭小子也有搞不定的女人啊。
「小夏,我們真的不管了嗎?要是邪少爺把手鏈輸掉了……」
「既然拿來賭,那就沒必要管它會不會被輸掉了。」
「可是,那也是因為賭了最寶貝的東西才拿出來的。」
「他是司空邪,如果他不樂意玩,誰能強求的了。」夏涼夜是賭氣了,說罷,腳步就加快了些許,再也不要听小白在耳邊嘮叨個沒完。
她討厭司空邪把什麼都拿來賭,沈靜欣那件事,她即使表面上沒再在意,其實心里還是介懷的很,再加上這次,她怎麼可能不生氣不在意,如果那樣,還有什麼是司空邪玩不起的!
可惡!
「咚~」的一聲,一個轉角,走得急切而不管不顧的夏涼夜直接撞上了人。
「對不起。」
恍惚一陣風過,她的一句道歉都沒落音,被她撞到的人就壓了壓鴨舌帽直接繞過她走的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