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夏涼夜剛坐下,原本靠她最近的木果蹭的就站了起來,去了最最邊上,離她最最遠的位置坐下,然後看都沒看了夏涼夜一眼。
「果果,你難道還在怕她,你也太相信那些莫須有的東西了。」韓小柔嘲笑著,因為木果的反應太夸張了些。
「我真的有看到!」木果有些不服氣,嗔怒了一句就不打算再說話,拿起一瓶冰啤自顧喝起來。
「既然木果這麼堅信說看到了,怨靈小姐,不如你就把你那只怨靈放出來給我們也看看。」有人開始調笑,因為他的開場,其他人也跟著開始起哄。
氣氛很快就活了過來。
夏涼夜看著先說了話的少年,口氣淡淡,「我只給你一個人看,不過出了什麼事情,我不負責。」
對上那樣的眼神,少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搭不上話,也賭不起命。
「看什麼怨靈呢,今天是來玩的。」韓小柔插話著,可不能讓夏涼夜把這些人都唬弄傻了,「來來來,老規矩玩法,誰也不許逃。」
「我肚子不舒服,今天先回去了。」游戲沒開始前,木果又說了話,不知不覺里,她手中的冰啤已經見空。
「果果,你幾個意思呢。」韓小柔有些不高興了。
「我承認了,我怕她。你們不信是你們的事情,我現在不想再招惹夏涼夜了。」木果沖著韓小柔說完又看向了還在一臉糾結的靈舞子,道「舞子,你是走是留?」
「不會吧舞子,難道連你也怕了?」韓小柔更加惱了。
靈舞子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目光掃了一眼夏涼夜,她不是怕夏涼夜,而是怕司空邪。
「小柔,別玩太過了,她就算不是怨靈,也還有個司空邪呢。」靈舞子走到了木果那邊,很明確的意思,選擇退場。
「走走走,你們走了就再也不是朋友。」韓小柔失笑著,「我沒有膽小鬼朋友。」末了,還強調了一句。
可惜,靈舞子和木果還是離開了包廂,原本對于這樣組合起來的朋友,根基也不是那麼穩固到堅不可摧的地步。
只是對于靈舞子和木果兩個人的反應,卻是出乎了夏涼夜的意料,她以為她們恨死著她,會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修理她一頓,根本沒有想過她們兩個會這樣離開。
曾經靈音學院的一切,仿佛一下子就淡了下去,成了微不足道的事情。
「兩個膽小鬼。」韓小柔罵的咬牙切齒,「還有誰想走的,現在要走就干脆點。」
「現在也就我們幾個人了,再走還怎麼玩。」方才的少年說道。
「玩吧,我對怨靈小姐還是很感興趣的。」有一個少年附和。
「我無所謂,反正那個游戲我玩得起。」同樣留下來的女生說道,她挨著最初說話的那個少年身邊,應該是情侶關系。
韓小柔這才笑了起來,道,「夠意思,阿睿,調酒。」
夏涼夜就見著被韓小柔叫做阿睿的少年開始玩起桌上的各種酒,嫻熟的調酒動作,拋空,旋轉,接住,倒酒,調和,整一套結束,透明的高腳杯里就倒出了一杯七彩液體。
很美,卻讓夏涼夜有種感覺,因為太美,所以就有了毒,特別是這些人弄出來的東西。
「加量了?」韓小柔問著。
「因為有特別的客人在,所以今天這杯,叫做‘毒入骨髓’。」阿睿介紹著,雙眼看著夏涼夜,似乎對她很有感覺。
夏涼夜皺了皺眉,這種視線她太熟悉,熟悉的立馬就能猜出了這杯酒的功效會是怎樣的東西。
下一秒,在大家還沒有欣賞完那杯所謂的‘毒入骨髓’時,高腳杯忽然就倒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憑空倒了。
唯有夏涼夜,心安了。
「我的杰作……」回神的阿睿一陣痛呼,怕是痛入骨髓了。
「夏涼夜,是你搞的鬼!」韓小柔警惕的看向她。
其余人一樣看向了夏涼夜,眼神都變得怪異起來,有驚恐的,也有懷疑的。
「我什麼也沒做。」夏涼夜淡淡的回著,一臉無辜。
「是嗎?那就不玩麻煩的,省去環節吧。」韓小柔忽然跟著變了臉色,「阿杰,阿逸,你們兩個抓住她。阿睿,你現在再調一杯。今天我一定要跟她算清楚上次那筆帳!」
「韓小柔,你果然是因為那天的事情找我麻煩。那天是你自己輸了,怨不得誰。」夏涼夜冷視著靠近自己的兩個少年,那雙眼楮駭人的一下子讓那兩個少年猶豫了動作。
「你們怕什麼,有什麼事情我負責!」
因為韓小柔的這句話,那兩個少年總算回了神,一下子扣住了夏涼夜的手。將她扣在了沙發上,動彈不得。
而那會,阿睿已經再次調制好了一杯‘毒入骨髓’。
小白化成怨靈的模樣正想現身,包廂的門卻在這個時候忽然被人一腳踢開,瞬間,一切又呈現出了靜止狀態。
司空邪微眯著眼,陰郁的視線落在忘記松開了夏涼夜的那兩個少年身上,很不經意間,眸光陰狠起來。
一個抖索,兩個少年仿佛被雷劈了般,慌亂的松開了手,手心都是汗。
「還不過來。」司空邪無視著那些人,視線已經落在有些呆愣的夏涼夜身上,少了些狠戾。
夏涼夜回了神,立馬起身走了過去,誰也沒敢攔了一下她的路。
剛走到司空邪面前,就被他一把拉到了他的身旁,連縫隙都不想空出一點的意思。夏涼夜忽然很想笑,只是笑在了心里。
「那杯東西看上去那麼好喝,就讓她喝了吧。」司空邪這才沖著阿睿說了話,他的手里還拿著那杯‘毒入骨髓’。
「不,我不喝……」韓小柔似乎也才回過神來,對著走近她的阿睿劇烈的搖頭。
「韓小姐還是喝了吧,不然後果會更慘。」南余千好心的在一旁勸解了一句,那個惋惜的樣子。
韓小柔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只是懇求的對象是夏涼夜,她倒是腦子清楚,現在求誰都不如求了夏涼夜,只要她一句話,司空邪可能就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