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曉看著他們三人後閃過一絲苦笑,極快極淺,那意味著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司空邪對夏涼夜的在意程度有多麼的深,也是,都甘願去讓唐宇知砍了,連自己的命都願意賭卻不願賭了夏涼夜,她還能奢望什麼。
想當年,她為了他而離開虎穴口,背叛唐宇知,最後卻只能是被他留在花蝶約香里做個首席經理,她于他而言,根本連夏涼夜的一個眼神都比不上。
「其他人都可以走了,千,你留一下。」司空邪點了點頭,讓自己冷靜了一下,然後才重新開了口。
很少情況,司空邪是只留下一個人來談話的。
榮雲看了南余千一眼,有那麼一絲小小的嫉妒,他們居然有秘密,還是他不知道的,這可是大事!
「早晚你們會知道的。」見他們沒動作,司空邪又不耐了。
「我等著啊。」榮雲這麼一句是相當哀怨的,然後才非常不甘願的退了出去。
緊接著,陌白和凌曉一樣跟著離開,只不過,凌曉回了喬恆遠那里,陌白去了榮雲的私宅那邊,榮雲繼續一副失了寵般蹲守在暗語外頭。
被單獨留下,其實不用猜都知道的,南余千模了模頭,很想遁走,這沒什麼好羨慕的,他和紅苓都還沒查到太多東西,根本回答不了很多問題。
他不想撞槍口,司空邪顯然心情很差很差的啊。
「那張照片調查結果呢?」
果然,南余千心里暗叫一聲,然後苦逼的回道,「那還是紅苓托了在情報局工作的好姐妹弄到的東西,實際上,它只能證明了米諾晴曾經來過g市,其他的根本沒有任何線索。我也去過那個大本鐘那里,可惜現在那里已經拆掉了,根本沒有大本鐘。」
司空邪的臉就黑成了墨一般。
「邪少,要不我親自去一趟米諾晴出生的那個小山村?」南余千弱弱提議,除了遠了點,苦了點,隨時可能遇上了強盜劫匪外,听說那個小山村還是挺風景秀美,人杰地靈的。
「暫時先緩著吧,處理了喬氏的事情後再說。」司空邪斟酌了一下回道,畢竟夏涼夜的安全為先。
南余千明白的點了點頭,想想也就放棄了調侃,關系到夏涼夜的安危,那是很嚴肅的事情。
後半夜的時候,司空邪又去了虎穴口。
唐宇知自然的把視線落到了當時砍了司空邪的那肩膀上,一副很後悔沒砍下來的樣子。
「已經沒機會了。」司空邪懶散的坐在了沙發上,還自顧給自己倒了茶。
「司空邪,你這是打算做什麼?以為這是你的地盤,是太隨便呢還是想來找我打架的。」唐宇知有些黑線,他們才剛重新結下梁子吧,可眼下是什麼情況,司空邪居然還一副我們關系很好的樣子,他們是敵人好不好。
司空邪喝了口茶,果然唐宇知是個會享受的人,這茶葉味道極好,然後語出驚人的來了一句,「交個朋友吧。」
「……」唐宇知一時間真的很難消化這句話的含義,大半夜跑來說要跟他交朋友,「我砍的是你的肩膀,不是腦袋。」他真心想喊人進來把司空邪趕出去了。
「我需要幫手。」比起唐宇知的反應之大,司空邪卻是忽然又相當嚴肅正經起來,「斗了那麼多年,跟我聯手一次吧,事後,我把暗語送給你,再也不會回來g市。」
見司空邪根本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唐宇知跟著坐到了他的對面,一臉深沉的探究,末了,問道,「又是因為你那老婆的原因?」除了這個可能,唐宇知還真想不到其他的。
果真,司空邪很直接的點了頭,拐彎抹角一下都沒有。
唐宇知皺了眉,對于夏涼夜的存在感又上升了一個台階,那是怎樣一個女人呢,居然把這油鹽不進的男人迷得團團轉,都這麼心甘情願的不要了再g市的隱藏地位。
他們當時,可是誰也不服誰,想要爭個你死我活般,在唐宇知看來,司空邪這王是典型的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主。
思想上斗爭了半天後,唐宇知就眯起了眼楮,道「你這樣提要求,我胃口會更大的,說不定想要的更多。」
司空邪邪肆一笑,「我能給的只有這麼多,或者,一拍兩散。」
「司空邪,你搞清楚,你這是在求我。」一句不好听的話就開口威脅,他絕對懷疑他的真誠度。
「我說了,我是來和你交朋友的。」司空邪糾正著,以茶代酒對著唐宇知示意了一下,「這茶我是喝了,你喝不喝,現在給個準。」
足足五分鐘,唐宇知才緩慢的拿起了茶杯,一口飲。他還是第一次這麼不雅的品茶,他這是欠了這個男人的不成!「……說吧,想我幫什麼忙?」不就是去a市混了幾年,又娶了個老婆而已,變化怎麼這麼大。唐宇知忽然有種想法,要不要也去a市文明幾年,不過這個念頭閃過就放棄了。
「你肯定是喬思雨花錢想要讓你們害了我老婆的?」談到這個,司空邪的神情就多了一絲冷意。
「我虎穴口辦事從來都必須要見到當事人的,既然是親眼所見,自然是肯定的事。一開始真沒在意,也不知道那夏涼夜原來是你老婆,若不然我真不會出手。」這話唐宇知並沒有騙人,比起暗算司空邪的人,他更喜歡跟他玩游戲來定勝負。
「知道原因嗎?」既然是肯定的回答,那凌曉說的可能性就不存在,司空邪的眉目不自覺就鎖了起來。
唐宇知淡淡的搖了搖頭,「拿錢辦事也是有原則的,不會過問明細。只不過,若那喬思雨與你老婆無怨也無仇,難道不是跟你有關?」
「我又沒接觸過姓喬的。」司空邪翻了翻白眼。
「你沒接觸過的女人那麼多,可不也有很多女人當年為你爭風吃醋的到處撒血?等等,我忽然記起一件事,有一年里還真有人為你擋過一次子彈,後來你就去了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