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孩子。」夏涼夜輕笑出聲。
司空邪一樣勾起了好看的弧度,非常認真道,「你不是小孩子,你是我的小寶貝,無價之寶。」
夏涼夜笑的有些無可奈何,這人說話還真是會哄人,要是對一開始的她就說這些,她一定會覺得輕浮的。想著剛醒來就把眼前這個男人的額頭給砸了個洞,夏涼夜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又發呆?」
「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就這麼不希望我陪你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若不是還有事要處理,他還真不想離開,就這麼逗著她玩玩也是一件非常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想著,很是戀戀不舍的起了身。
夏涼夜看著他的表情,強忍著笑。
「有事記得打我電話,第一個鍵就是。」離開前,司空邪還真是很嗦的叮囑了一句。
「我知道了。」
和著司空邪真的離開,夏涼夜才擴展了嘴角的笑意,手下意識的模向了肚子,想著這個小生命被如此看重著,感覺總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喬然在卡若餐廳。」榮雲拍了拍司空邪的肩膀,「放心吧,這邊都已經安排好,不會有記者再像昨天那樣沖進來,也不會有姓喬的見了小怨靈的。」
「嗯。」司空邪轉頭又看了一眼病房,這才重新邁了步子離開。
卡若餐廳,隔音包廂。
喬然直接被南余千和紅苓四雙眼楮盯得死死,不過他似乎已經很習慣這種感覺了,很是坦然自若的正等著司空邪的到來。
昨天故意留下那句話,今天果然是不可能輕易就見到了夏涼夜,只是這慈父的身份可是公布于眾的事情,他固然能料定司空邪只能如此將他用特別的辦法邀請到這,聊天什麼的。
「這就是你對待岳父的方式?」
「你自己不惡心,我們听著都嫌惡心。」那句話沒得到司空邪的回應,倒是惹來了南余千的吐槽。
喬然掃了他一眼,眼底有一絲厭惡之色閃過,然後重新看向了司空邪,畢竟是溫音的兒子,長得還著實像極了溫音。
「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以任何名義去接近夏涼夜的。」司空邪銳利的視線踫撞了喬然的眼神,如果他不來這招,他的確不會先和他踫面,只打算讓自己父親來解決的。
可惜,喬然的這一招,還真是打亂了他最初的計劃。
「她是我女兒,你憑什麼阻止我們母女相認?」
「你在這里跟我談這些,真的有必要嗎?」司空邪輕笑,「就像我父親當年帶走你心愛的女人一樣,我也會安然的把夏涼夜帶離開有你存在的世界。慈父的游戲,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我開的游戲,豈能由你來決定是否結束的道理。」喬然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是因為司空邪挑起了他心里最在意的疤痕,「知道你在這g市有幾把刷子,只可惜啊,不管從前還是現在,都只是個毛頭小子而已。」
喬然的表情讓他著實不舒服,那仿佛是一種勝券在握,某種瞬間的不安因子毫無預兆的就涌了出來,那是司空邪一貫本能的敏銳感覺。
下一秒,就如同驗證著司空邪的預感一樣,唐宇知的電話打了進來,他們曾說好的,若非遇到意外,唐宇知並不打算暴露自己的立場,讓別人知道虎穴口的人在幫忙。
而那個意外,只可能發生在夏涼夜的身上。
「看著他。」丟下三個字,司空邪就離開了包廂。
南余千和紅苓都染上了緊張之色,除了喬然一副掌控全局的樣子。
「夏涼夜失蹤了。」電話接通的下一秒,唐宇知有些沉聲的說了情況。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司空邪很難理解那句話的含義,那麼多人守著,搞什麼失蹤的情況!
「人都帶去迷情了,電話里很難說清楚,總之,夏涼夜的確不見了。」
司空邪的眉目都快皺的打成了結,掛斷了唐宇知的電話,沖進了包廂就直接給了喬然一拳,原本打算好要冷靜處理,卻是在看到喬然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後,根本控制不住。
喬然直接被打出了血,同時也驚嚇到了南余千和紅苓。能讓司空邪發狂的,現在只有一個人,果然,又出事了?
「比起司空絕易,你還真是差了一大截,別這麼暴力,不然我怎麼放心把女兒還給你。」喬然不怒反笑,只看司空邪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得手了。
「嫂子真的出事了?」南余千忍不住的問道,畢竟因為喬然的舉動,醫院周圍應該都有守著的人。
「走。」司空邪只沖著南余千和紅苓丟去一個字,轉身就跑出了包廂。
顯然,司空邪的意思是放任了喬然不管,那麼就真的可以證明,夏涼夜是真的出事了,讓司空邪不論如何都只能選擇先放任了喬然安然無事。
三人很快就到了迷情,喬恆遠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中央,唐宇知和暗語的人都在,榮雲、藍月雪還有陌白卻不見身影,很難讓人明白的局面。
司空邪看向唐宇知,這的確很需要解釋。
「你離開後不久醫院里就出現了有病患忽然持槍殺人的事件,藍月雪替夏涼夜擋了一槍,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唐宇知開口道,「然後喬恆遠就帶著很多記者闖了進去,可是,那個時候夏涼夜已經不見了。」
「別把事情說的這麼玄,那個女人就在我手上,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就等著給夏涼夜收尸吧。」喬恆遠說的狂妄,完全沒有被五花大綁著的意識。
事實上,他也的確很疑惑夏涼夜為什麼會忽然不見了的事情,雖然他原本就是去趁亂抓走夏涼夜的。
現在這情況,夏涼夜的確失蹤了,不管在誰手里,他至少都能利用先來讓自己安全。何況,很有可能,夏涼夜就是落在了自己父親手里也說不定。
「這不可能,醫院外有我的人也有暗語的人,他們都沒有看到夏涼夜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