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一提到這件事,司徒鴻的心里也是說不出的懊悔,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無能為力。
司徒炎烈看著母親著急的表情安慰道︰「媽,我姐剛醒過來,還不想見人,您今天晚上暫時別去見她了,先給她一點兒適應的時間吧。」
上官雅慧听兒子的話立即停止了掙扎︰「阿烈,那……那瑤瑤她說話了嗎?她說了什麼?她好幾天沒吃東西了,一定餓壞了,不行,我得去看看她!」說完又著急的想要往外走。
「媽,我已經讓佣人去準備了一點粥,您也知道我姐的情況,她現在不能再受一丁點兒的刺激了,忍一下,好嗎?」
「老婆,你就听兒子的話吧,咱明天再去好不好?」司徒鴻緊抱著妻子的腰,著急的勸妻子。
上官雅慧的淚水突然間奔落下來,想著自己可憐的女兒,開始無聲的哭泣。
司徒鴻看著兒子使了個眼色,司徒炎烈點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並隨手關上了房間的門。
「老婆……」兒子一走,司徒鴻就抱著上官雅慧走到*邊坐下來,上官雅慧用力掙扎了幾下,可終究敵不過他的力氣,只好縮在他的懷里像個孩子一樣嗚嗚的哭泣。
「司徒鴻……我恨你……我要跟你離婚!!」上官雅慧轉過身去,用力砸司徒鴻的肩膀,邊哭泣邊嗚咽出聲。
「老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以後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不行!我要跟你離婚!我不要你了!你放開我!」上官雅慧還是不放棄的掙扎,可依然被司徒鴻摟的死死的。
「你怎麼懲罰我都行,就是不能跟我離婚!老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不行嗎?」
「我原諒你個頭呀!我憑什麼要原諒你?你還是瑤瑤的親生父親呢,有你這麼當爸爸的嗎?」這幾天女兒的樣子一直在眼前不停的晃來晃去,上官雅慧真的是恨死這個男人了。
「那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你怎麼做我都不會原諒你!」
「老婆……」
「你別叫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
「老婆……」
*
司徒炎烈從父母的房間里走出來,又回到姐姐司徒馨瑤的房間門口,看到雙胞胎之一欣兒走了出來,輕掩上房間的門。
「我姐怎麼樣了?」司徒炎烈看著欣兒壓低聲音問。
「文醫生讓我放到桌上,就讓我出來了,應該怕打擾大小姐。」
司徒炎烈沒再問下去,沉默的點了點頭。站在門口守了半個多小時,沒听到里面有什麼異響,這才轉身下了樓。走到客廳里時,視線落在前院的別墅上,想起那里還有一個女人。眉宇微微蹙了一下,抬腳向著前院的別墅走去。
自從姐姐突然發病的這一個多星期里,他再沒踏進過這里一步。自從上次把她拖進醫院里,再沒看到過她的樣子。
順著別墅旁邊的路向前走,他才恍然想起那天發瘋一般的把那個女人從樓梯上拖下來,再塞進車子里,她的頭好像撞到了樓梯上,鼻子也流出了血。甚至到了醫院時,他偶然的一個眼神看到她是光著腳去的醫院。眉宇間微微的皺了皺,想起那個女人肚子里還懷著自己的孩子。
該死!
一想到這里,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走進別墅的時候,腳剛踏進別墅的客廳,司徒炎烈一眼看到了坐在樓梯上的唐蕭蕭,身體在樓梯的台階上緊縮成一團,環抱著自己的雙膝,許是坐的太久太累了,她把頭歪靠在旁邊的樓梯欄桿上,一雙大眼楮無神卻依然不放棄的盯著客廳的門口,希望突然有個人跑進來告訴她,司徒馨瑤的病,好了!
司徒炎烈的出現,讓她的眼楮微眨了一下,接著看向門口,繼續看著那里失神。
司徒炎烈幾個大步走過來,接著快速的上了樓梯走到她的正下方,看著眼前的女人,臉色蒼白的看著前方,他的眉頭一皺,伸手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大步回了自己的房間。唐蕭蕭沒掙扎,任由他抱著自己。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無數次的事實證明,她的反抗不起半點的作用。
掙扎過,反抗過,全都無濟于事。
索性,不再去反抗。
司徒炎烈抱著她回了房間,把她放到*上時,看著她蓬亂的發絲,再嗅嗅她身上的氣味,眉頭忍不住皺了皺︰「你幾天沒洗澡了?」
唐蕭蕭沒回答他的話,只是面無表情的側身躺在了*里。不想听這個男人說話,也不想看到他的臉。躺下去的一刻,她接著閉上了眼楮。
明明想問問他,司徒馨瑤是不是好轉了?如果不是,這個男人肯定不會突然跑回來。
可是話到嘴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問不問,對她來說,答案都是一樣的。
司徒馨瑤的病,因自己的姐姐而起,無論她再怎麼補償,無論她做出什麼樣的努力,她都欠這個家里的人。
不過既然他肯回來,說明司徒馨瑤的情況可能好轉了一些。
心,慢慢的放下來。
馨瑤姐,你一定要好起來。一定!
司徒炎烈看看*上的女人,起身快步去了浴室,把浴缸里放滿水,試了下水溫剛剛好,這才重新走出來,把*上的唐蕭蕭抱起來,先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月兌掉。一向見了他又掙扎又反抗的女人,今天順從的像一只溫順的羔羊。無論你怎麼擺弄她,她都沒有一丁點兒的反抗。把她身上的裙子月兌掉時,腰身上現出一大塊青紫,旁邊還伴著一點點的血跡,像是被什麼東西劃傷了。他的眉頭皺了皺,大手輕撫過那里,低頭看著她追問︰「這里是怎麼回事?」
唐蕭蕭沒說話,只是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輕眨了下眼楮。幾天的時間,她已經身心俱疲,明明吃了東西,可身體里依然像是被人抽走了什麼東西,提不起一丁點兒的力氣。
看著她有氣無力的樣子,他的眉緊緊的一皺,大手捏起她的下巴迫她與自己對視︰「我在問你話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蕭蕭兩眼直直的看著他,不知沉默了多久,唇角才突然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接著又閉上了眼楮。
可惡的男人,到底心有多狠,到底有多討厭她,才會做出這樣的事後又若無其事的反問她。
曾經對生活的希望,如暗夜里的星辰,迅速的隕落,再也看不到一丁點的光。
看她不說話,司徒炎烈沒再出聲,打橫抱起她進了浴室。把她放進浴缸的溫水里,自己也迅速月兌掉了身上的束縛,挨著她的身後坐下來,把她扯到懷里,開始為她擦洗身體。一周的時間不見,以前那個小辣椒一樣的女人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動不動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油走。
看她一直沒什麼反應,司徒炎烈的肚子里憋了一股火,想發泄又找不到出口,大手用力揉搓著她的身體。視線落在她受傷的地方時,一個鏡頭突然間從腦海里跳出來,他想起姐姐司徒馨瑤出事的那天,他把她拖到醫院里時,毫不吝惜扔進病房里的時候,她的身體撞尚了*頭,發出一聲悶響。
現在回想她受傷的位置,應該就是那天受的傷。
放在她身上的手,慢慢變的輕柔。
司徒炎烈今天晚上比較有耐心,細心的為她擦洗了身上的每一處地方,甚至抱著她出浴室的時候,還讓她躺在*邊,拿過吹風機為她吹干了頭發。從不會為她做這些事的男人,今天表現的可以打滿分。不明真相的,還以為他是個愛妻子的老公,是個把她捧到手心里*著的丈夫。
把她的頭發吹干,再把她輕放到*里躺好,扯過薄絲被蓋在她的身上,看著她依然緊閉著眼楮,司徒炎烈轉身先去了浴室,把她換下來的衣服全都扔進了垃圾筒,再走過去沖了個澡,全都收拾完畢,這才走出了浴室。走到*邊在唐蕭蕭的身邊躺下來,伸手把摟到了懷中。單手提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緊閉的雙眼緩聲問。
「不想知道我姐姐的情況嗎?」
一直閉著的眼楮,在听到他的話之後第一次主動睜開了,眼神淡淡的看著他,卻什麼也沒說。
司徒炎烈的視線從她的眼楮上滑下去,落在她飽滿的紅唇上,眼眸微閃的湊過去輕啄了一下,這才看著她緩聲道︰「她醒了。」
唐蕭蕭的眼楮微微的眨了眨,听著他說的那三個字,煎熬了一周多時間的心,終于落了地。可是看著眼前這張臉,她還是不願意開口,沉默了半晌又接著閉上了眼楮。
看著她的表情,司徒炎烈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了些力︰「你準備一直這樣不跟我說話是嗎?」
唐蕭蕭閉著眼楮,依然什麼話也不說。
「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司徒炎烈邊說邊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從回來見到她,給她洗完澡到現在,這個臭女人居然還跟他玩起了這種游戲。不過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可無論這次他的吻再怎麼瘋狂,再怎麼霸道,唐蕭蕭都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像個只會呼吸的軀殼,完全沒有半點的反應。
不好意思,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