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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惠妃出去走了一圈,回到宮殿,惠妃支開凝心,這才問我此次來的目的。
而我來這里,也確實是有事情想要弄清楚。
「慧姐姐,璇瑾喜歡你是真,卻不是我來的主要目的,這次來有事情想要問慧姐姐。」我真誠地看著她的眼楮,我不想欺騙她。
「這宮里敢說實話的人越來越少了。」惠妃收起了笑容,「有什麼事情你便問吧,不過,我答不答就不一定了。」惠妃雖不討厭我,卻並不是很信任我。
「璇瑾想問慧姐姐的是關于皇上的事情。」
「皇上?」听到這個,她倒像是松了一口氣,莫非有什麼事情是她也清楚的?
「慧姐姐,我想問的是關于皇上小時候的事情。」
「小時候?」惠妃臉色瞬間變了一下,我是清楚看見了的,「璇瑾,問這些做什麼?」
「璇瑾只是想多體恤一下皇上,沒有其他什麼意思,只是想著慧姐姐與皇上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便想到要來姐姐這了。」
「你倒是有心了,是第一個問起皇上小時候事情的人。」惠妃笑了笑,「皇上小時候沒少吃苦,就連現在這頑疾也是小時候留下的。」
「小時候?」
「嗯,皇上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本來身子還好好的,自那以後就留下了頑疾,那日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惠妃回想著當時的場景,「那時候我也還小,很害怕,人們都說天要塌下來了,神的是,後來皇上醒了,天就晴了。」
「皇上從沒有見過宮外的世界嗎?」
「皇上自登基後就沒有出過宮。」
後來她還同我說了什麼,我不記得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總覺得惠妃,雲才人,皇帝都在避重就輕,還是根本有什麼驚天秘密不能說出口?
我有種預感,就好像只要找到一個突破口,那麼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只是這個突破口走向太多,是慕訣,慕宸,還是慕容晰?亦或是眼前的惠妃?德福宮西屋的雲仙?
我從粹喜宮出來,便準備回德福宮,卻不料在不遠處便見了那一襲明黃色的華麗衣服,我只得跪,等待他走過去。
「臣妾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皇帝這個方向應該是去看惠妃的,「你怎的在這里?」
「臣妾去拜訪了惠妃娘娘……」
我沒有落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譏諷,想必晨時在太後宮中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他定也以為我是怕與惠妃結仇才去討好惠妃的。
「沒有別的事你最好呆在德福宮。」皇帝語氣中的寒意更甚從前,我知道他是不喜歡我的,只是一直弄不清為什麼他總是要幫我。
「臣妾謹記。」我抬頭看向福公公,他也正看著我,無非也就是扼腕嘆息,恨鐵不成鋼。
他,當真是寧貴妃的人嗎?
皇帝的背影越來越遠,我竟忘了自己要回德福宮。
「嘖嘖,別看了,他已經走遠了。」耳畔傳來的聲音把我嚇得跳在一旁,定下心來才看清,竟然是慕容晰。
「怎麼是你。」我冷冷地掃過他,並沒有打算停下來和他寒暄。
「語氣這麼冷淡,本殿下會傷心的。」慕容晰痞氣得笑容又掛在了臉上,那張比女人還妖氣的臉上,「怎麼說本殿下也算救了你一命。」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向前走,他竟然跟了過來。
「你怎麼還不走!」我停,轉身看向他得逞的笑容。
「本殿下還要在這里多住一段時間,父皇可是讓本殿下從儷瀾帶回去一個太子妃呢……」慕容晰的折扇挑起我的下頜,眼神曖昧地掃了我全身,「本殿下覺得你還不錯……要不要考慮下做本殿下的太子妃?」
我拂開他的折扇,咬牙切齒,「高攀不起。」他明知道我的意思是他為什麼跟著我,而不是問他什麼時候回冰翎國。
「真的不考慮嗎?」他連眼角似乎都帶著笑意,只是這笑意有幾分是真的,我辨不出來,「你會後悔的。」
「莫名其妙。」
我丟下這句話,扭頭便離開了,好在這回他倒是沒有追上來。
回到德喜宮,已經是午後了,嫻月坐在門檻上昏昏欲睡。
「小姐啊……呸呸呸……都是那個不懂規矩的家伙……小主啊,你怎麼才回來?」嫻月見我回來,立即從門檻上彈坐起來。
「有誰來過?」
「皇上來過。」嫻月向我吐了吐舌頭,「小主,奴婢還以為你開竅了,誰知那盅蓮子羹竟不是送給皇上的……」
「我何時說過,我要給皇上了?」我進了屋,將繡花鞋和襪子月兌下,嫻月過來幫我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腳踝。
「小主啊,你不知道皇上最喜歡吃蓮子羹的嗎?」見我有些茫然的樣子,嫻月無奈地搖了搖頭,「小主別的地方挺聰明的,在感情這方面竟然這麼笨拙,全皇宮恐怕就小主一人不知道皇上喜歡吃蓮子羹。」
「是嗎。」我垂頭想起今日皇帝諷刺的目光,突然心中像被刺扎一樣難受,原來我也是討厭被人誤會的。
「小主,你跟皇上已經是夫妻了,依奴婢看,也應該像其他娘娘一樣多關心關心皇上,也就不會像現在……」嫻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捂住了嘴。
門口站著彥兮。
「小主,別听她胡說。」彥兮走過來,拉起嫻月,將我的腳放在她的裙上,幫我捏腳踝,嫻月還是保持著捂著嘴的樣子,一步一步倒退向門。
「過來,把話說完。」
「小主……」嫻月捂著嘴搖了搖頭。
「彥兮,你說。」我看向彥兮,「那日你向我保證以後什麼事情都不會瞞著我的。」
「小主……」彥兮瞪了嫻月一眼,嫻月似乎知道犯了錯,被彥兮這一瞪,倒像釋懷了,一溜煙兒跑出了門。彥兮嘆了口氣,「內務府那些人克扣小主東西更加猖狂了,連每月份糧都是缺斤少兩……這次小主晉封,他們一點也沒有收斂,覺得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
「難怪……跟著我讓你們吃苦了。」我低頭冥思,之前確實並不在意這些地方的事情。
「小主哪里的話。」彥兮的手勁兒剛剛好,酸疼的腳踝被這麼一揉,已經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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