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
兩個一會兒前還底氣十足的家伙,這時忽然跪了下來,咚咚的磕起頭來。尤其是那個剛剛發狠的男人,全身抖得跟篩糠似的。
「二小姐,小的不知是您,多有冒犯,請小姐寬宏大量,饒小的們一命吧!」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又是三個響頭磕了下去。力氣大的我看著都疼。
我本想就這麼算了,嘴卻不听使喚︰「我還想是誰這麼大膽敢沖我放狠話,原來也不過是軟蛋一個。磕幾個頭,就以為我會放了你們嗎?」
粉紗羅帳後一聲酥麻**的聲音飄了出來。
我的眼神一冷。
為首的男子渾身一哆嗦,身子緊緊地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解藥。」我也懶得跟他們廢話,「拿出來放到桌子上。剛剛哪只手踫了她,滾出去自斷掉!別讓我再看見你們,否則我斷了你們的命根!」
「是是是。謝小姐留小的們一條賤命。」為首的男人恭恭敬敬地掏出一個小瓶放在桌子上,然後拉起還癱在地上的另一個人,屁滾尿流跑了出去。
我松了口氣,看著他們逃遠了,這才把門關上。
一陣風把桌上燃著的蠟燭吹熄了。我借著月光關上窗子,然後模黑找著打火石。
羅帳里傳出了難耐的申吟聲,惹得我的心里癢癢的。靠,一個女人叫都讓我有反應,我還真有同性的潛質。
「那個,那你再忍忍。我點著蠟燭就給你送解藥過去。」我確定剛剛掃視屋子時,看到蠟燭旁邊有火石樣子的東西,現在卻怎麼也模不著。
「啪!」我無意間翻手打掉了一個瓶子。
我一下子僵住了。就連紗帳後的人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一陣語無倫次。這下可好,解藥瓶被我打翻了,救人也變成害人了。
我轉了轉眼珠︰「你等一下,這解藥應該是藥粉,我幫你收集一下,應該還能用。」
我蹲子,輕輕地模索著。
「有了!啊——」我的指尖踫到一絲涼涼的粉末,接著便是無邊的劇痛。
我的淚瞬間就滴落下來。
從小到大,不管被別人怎麼嘲笑、侮辱、蔑視,我都幾乎沒有流過淚,反而練就了一副厚臉皮,也直接作用我獲得了「美男殺手」的美稱。可我怕疼得很,哪怕是摔倒擦破點皮,我的淚也會不受控制地流個不停。
這可真稱得上是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必將為你開啟一扇窗啊!
狠了狠心,用左手的中指和食指在鋒利的碎片上一劃,然後忍痛撥開碎片,把傷口按在藥粉上。
冰涼的觸覺讓手指上的痛先是緩和了一點,然後又火辣辣地疼起來。
覺得好像吸足了藥粉之後,我站起身,把胳膊舉至胸前,像僵尸一般模索著走到床前,撩開紗帳。
「啊……嗯……」床上的人不安地扭動著。
我也慌了神,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有效︰「你別害怕,先吸著點。」我把沾了藥粉和血的手指伸到她面前,「如果不夠我再想辦法。」
床上的人遲遲沒有動。
我不耐煩地又把手指往前伸了伸,點了幾次才點到她的唇上,然後粗魯地撬開她的嘴巴,把手指伸了進去。
她顯然是忍藥的藥效忍到了極致,立刻不客氣地吸吮起來。
我痛得渾身不住顫抖,大滴大滴的眼淚不要本錢地洶涌而下。
許是我的淚滴到了她的身上,她突然停止了吸吮。借著朦朧的月光,我看到她一雙流光溢彩的美目仿佛難以置信地盯著我。
我強忍著痛,咧著嘴角擠出一絲笑意︰「沒關系,你趕緊吸,不夠那邊還有藥呢……唔……」
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她一把拽住,一個旋轉,將我捆在身下,火辣辣的吻夾著血腥味落了下來。
這是什麼情況?我守了十八年的初吻,就這麼,被一個女人給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