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婷在書房里陪著司徒政看書,听到門外傳來兄妹倆的話,不禁笑了笑,輕聲道︰「清朗這孩子好像比以前開朗點了。」
「男人開朗有什麼用。」司徒政還在氣頭上,「把跟小靜的婚期定下來才是正事,今天維明還給我打電話了,人家就一個女兒,寶貝似的養著,清朗要是想干這種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事兒,我可不依!」
「怎麼會。」白婷啞然失笑,「你想多了,清朗是個好孩子,不會做這種事的。」
饒是嘴上這麼說,白婷心中卻冷笑,她巴不得司徒清朗干出腳踩兩條船的這種事,最好惹怒了老爺子,好好的婚事攪黃了,老爺子下不來台,他這個當私生子的,自然更沒有好日子過。
司徒清清好久沒進過正兒八經的大學校園了,她下生就不愛上學,現在讀了所私立大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似的在學校掛著名,比麻薇薇的學習態度還不端正。
不過听說甜心上的是安橋大學,那可是全國前十的重點大學,莘莘學子多如牛毛,說不定甜心也是個女學霸。
沒錢的想要錢,有錢的想要知識,司徒清清就屬于後者。
因此能去安橋大學這種學霸聚集地看望甜心,她簡直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她低調地換了條牛仔短褲,穿著簡單的粉紅t恤,扎了個馬尾辮,盡量貼近甜心平日里的穿著。
什麼愛馬仕lv都收收好了,她翻箱倒櫃找出來一個沒品牌logo的小挎包,挎好了,對著鏡子一通照,確定沒凸顯霸氣側漏,這才開著自己低調的小甲殼蟲,喜滋滋地去了。
其實甲殼蟲已經很高調了好嗎!可是司徒清清她毫無概念!
甜心魂不守舍地上了一天課,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她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喂——」她把腦袋埋進課桌抽屜里,艱難地問,「您好,請問找誰?」
「是甜心嗎?我是清清啊,你上完課了嗎?咱倆去逛街吧!」
「我還有——半個小時才下課。」甜心腦袋冒煙,她現在簡直不能听見「清」這個字!更不能見到清朗周圍的任何人!她害羞!
「那我校門口等你。」司徒清清利落地掛掉電話。
軍人家庭出生長大的妹紙就是這麼霸道,壓根不給人選擇的權利!
甜心默默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司徒清清來找自己是巧合還是……還是清朗讓她來的……
清朗會嗎?他那麼龜毛又什麼都嫌麻煩的男人,應該不會顧及自己心里的感受吧。
想到這,甜心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旁的眼鏡妹推了推眼鏡,無奈道︰「甜心,這已經是你今天第一百零八次嘆氣了,你到底怎麼了嘛?」
「唉。」甜心趴在課桌上,「愛情啊,真是個調皮的小妖精。」
「……」眼鏡妹覺得甜心什麼都好,只是經常出門忘記吃藥。
四點多,甜心下課了,她告別眼鏡妹,正自顧自往校門外走著,忽然被個陰影擋住了去路。
她抬頭一看,竟然又是華程遠!
該不會又是來約自己喝咖啡的吧?老天……她簡直想以頭撞地!這得是多有緣無分才能每次找自己都剛巧踫到自己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