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洲際酒店宴會廳。
甜心被尉遲榮說的一愣,他妹妹愛吃……跟自己有半毛線的關系嗎?
她垂下眼簾看著手中那張燙金名片,尉遲榮則靜靜端詳著她的側臉,看著她如同蝶翼般撲閃顫抖的睫毛,心中如同被貓爪子輕輕抓撓著一樣。
甜心捧著這枚名片,趕腳有些沉甸甸的,因為這不是一張普通的名片,它看上去……呃……質量不錯。
「你妹妹,是誰?」她歪著腦袋好奇地問。
這問題正中尉遲榮下懷,他晃晃杯中香檳,目光深邃,陡然望著遠方,輕聲說︰「算是一段記憶吧。」
「什麼意思?」甜心忍不住月兌口而出,卻在心里擔心地想——這句話是說,他妹妹已經不在了?
尉遲榮收回視線,揚起唇角,從口袋里變戲法似的模出一塊金質懷表來,湊到甜心近前。
空中花園的光線有些黯淡,甜心看不清,于是努力往前湊了湊,辨認著懷表中那張照片的面孔。
她的發絲散落在尉遲榮手臂上,酥酥癢癢的感覺令他忍不住眯起眼楮,貓兒一樣的神情。
甜心實在是看不清楚,只覺得照片中的小女孩約有幾歲左右,也是一頭栗色發絲,軟軟的,帶著一點點蓬松的卷披散在肩膀上。
她懷中抱著一只泰迪熊,對著鏡頭笑得天真爛漫,模樣是真的很可愛,看上去像是個很可愛的混血小女孩。
「這是你親妹妹嗎?」她小心翼翼合上懷表,看到懷表的表蓋上刻著一只鷹的圖案,下面有一枚奇怪的徽標,像是縮寫的k,整個造型應該不像是市面上能買到的那種普通懷表。
「是。」尉遲榮把懷表裝回口袋,「她叫麗薩,中文名字叫尉遲晴——晴天的晴。」
「她長得好可愛。」甜心笑笑,「看上去萌萌噠!」
「像你。」尉遲榮並未否決,而是突兀地回應了一句。
甜心頓時就一點納悶,這這這這個混血的小丫頭哪里像自己了?就算是沒話找話也不是這麼來的吧!
氣氛突然之間就陷入尷尬,尉遲榮重新倚在護欄邊,呷了一口香檳,並不急于說話,仿佛是在享受這種靜謐的氛圍。
這個人好怪……甜心忍不住在心里想,他到底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找自己聊天又是為什麼要提起他的妹妹呢?
而且他打算杵在這里到什麼時候!雖然他也很帥!可是自己對他的容貌真的半點參觀興趣都沒有啊!
她只好悻悻地垂下眼簾,默默地又開始吃蛋糕,尉遲榮不做聲地笑笑,片刻後,輕聲說︰「麗薩就喜歡吃這種蛋糕,她小的時候,每隔一天就要讓家里佣人買來給她帶回去。」
「唔。」甜心強忍著心頭的小暴躁,禮貌地接腔道,「那現在呢?」
「現在?」尉遲榮反問了一句,旋即莫名地笑笑,「是啊,現在呢?誰知道她在哪。」
甜心拿著叉子的手一頓︰「她走丟了嗎?」
「或許吧,也有可能是不在人世了,誰知道呢。」尉遲榮用一種算不上悲傷,但是出奇落寞、自嘲的語氣回答。
這個答案模稜兩可,甜心頓時涌起一絲小小的好奇,然而她知道這個時候打听這種事情是不禮貌的,遂誠懇道︰「抱歉,我不小心提及你不想回憶的事情了。」
「還好。」尉遲榮將視線轉回到她身上,看似輕松地說,「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或許再過些時日,我會徹底忘記她。」
甜心滿月復孤疑,她實在是不明白怎麼會有人說出這種「會忘記至親」的話,尉遲榮實在是太神秘了,連他這個奇怪的妹妹身上都充滿了神秘色彩。
難道他跟她妹妹的關系不好麼?
可是分明能從他眼中看出寵溺和失落來,他應該還是很喜歡麗薩的啊。
一時半刻的,甜心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氣氛又再次陷入僵局,甜心覺得尷尬極了,她得想點什麼事情,打破這種尷尬。
「我看你的懷表很好看,是定制的嗎?」她沒話找話似的問。
「好眼光。」尉遲榮終于恢復到正常的交流狀態,忍不住贊許道,「這懷表是家族標志。」
「家族?是尉遲家族嗎?」
「不,是肯特家族。」尉遲榮眉毛一揚,解釋說,「我母親是肯特家族的世襲勛爵,k是kent的縮寫。」
甜心聞言猝不及防,一口蛋糕差點從嘴里噴出來,爵爵爵爵士!敢情這個家伙還是很有身份的!
「那你為什麼不姓肯特?」她腦子進水白痴地問。
「肯特是我母親的姓氏,母親是英國人,嫁到香港的我父親家里,你說我應該姓什麼?」尉遲榮覺得好笑。
甜心啞火了,思付片刻,再次白痴地問道︰「那你現在呢?也是爵士?」
尉遲榮點頭,笑著解釋說︰「世襲勛爵,家族中的長子才有權力繼承,我父親也是勛爵,不過只是男爵而已,我繼承的是肯特家族的勛爵。」
甜心頓時覺得眼前尉遲榮光芒萬丈,幾乎快要閃瞎她的眼了!這場聚會果然是藏龍臥虎,居然能出現這種高端人士!
「你呢,甜心小姐?」尉遲榮眉毛一揚,直白地追問,「據我所知,百家姓中可沒有‘甜’這個姓氏,你以前姓什麼?」
「姓‘田’。」她用指尖在桌上比劃著,隨後解釋說,「後來自己改的名字,其實戶口本上是‘田心’,但是我不喜歡,平時都寫成糖很甜的那個‘甜’。」
尉遲榮點點頭,輕聲評價道︰「好听的名字,像你的人。」
甜心面紅耳赤,心說你可別再夸我了,我又不是你妹妹,夸這麼多我都不好意思了。
「听說你在香港呆了一周,都去哪里玩了?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當你的導游。」
「那就不用啦。」甜心趕緊拒絕,「清朗會帶我去,所以就不麻煩你了,不過香港是個好地方,很干淨很整潔,我很喜歡。」
她刻意同這個男人保持著距離,只是覺得自己看不透他,早早失去雙親的甜心對自己有著很強的保護欲,當她發現她無法了解一個人時,就會選擇退避三舍。
「司徒清朗麼?」尉遲榮唇角又是一揚,貓戲耗子般的神情,他目光詢向會場,看到正在賓客之中的司徒清朗,唇邊浮現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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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神馬在寫到尉遲榮的時候感覺我的文風都變了,突然變得好有氣質這不科學!怒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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