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莫怡一路被拉扯著跑出門口,隨即便被塞進車里。車子迅速而又巧妙的穿梭于正在行駛的車之間,姚莫怡被車子來回變道而搖晃。
「哥,您能淡定點麼,後面又沒有狼!就你這技術要是在賽場上就是無形殺手!」
北冥鈺依舊不語,只是踩著油門的腳卻毫不松開。
姚莫怡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副**樣,于是有些惡搞的用手踫了踫他的面具,男人的臉一縮,車子也跟著劃出了優美的弧度。
「我說,你為什麼總是戴面具啊!你不怕這麼個造型嚇死無辜百姓啊!」有些負氣的嘟囔著小嘴,「有時候我在想你會不會就是我哥,姚莫沉!以前哥哥在的時候就像你一樣保護著我!所以,如果你是他的話,就別陪在我身邊而不讓我看著你!這世上除了你再沒有一個人真心對我好了!」
北冥鈺有種沖動想要摘下面具,讓她看清自己,然後告訴她,這世上還有自己也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真心愛她一世。只是,太過冷靜的心提醒著自己,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帶給她的將是永無止境的危險,扭過頭,隔著一層面具,輕輕吐出話來,「我不是你哥,我只是奉命來保護你而已!」
「是我哥讓你來保護我?」
「不知道!」他答應過他不能說出這個秘密的,所以,他只能這樣欺騙她。
「唉!算了,反正有你在身邊我就放心了,任誰都傷害不了我!」好像給自己終于找出了突破口一樣,姚莫怡舒心極了。只是有人卻無法舒心,路易斯手提著兩個大行李箱被一群記者團團圍住,記者們的問題一個比一個驚悚,搞的路易斯有些抓狂,索性無厘頭的坐到地上,任誰問都不語,閉目養神之。
回到御景園,姚莫怡看著小區單元門怔愣了一會,她在想那個人最近在忙些什麼,是否會因為上次的事情而疏遠自己,突然有些抓狂的恨起歐郡笙,這個大尾巴狼太不按套路出牌,好好一段美好姻緣就這麼被他給毀了,真想馬上抽之,扁之,殺之而後快。
來到電梯門口,看到站在門口的女人,有些狐疑的走過去,這里面的人雖然很少踫面,不過像她這種裝束的人自己還是頭一次見過。女人齊耳的短發,黑色皮質勁裝,腳踩黑色皮靴,從後面看去就一江湖女俠,慢悠悠的挪到她身側,斜眼瞄去,女人的眼楮應該是極大的,因為側臉望去她的眼角張開的很大,鼻子也是高挑的,薄薄的紅唇,尖尖的小下巴,不用看正臉也能猜出應該是個美人坯子。
電梯門開啟,姚莫怡隨著女人走進電梯,看著她按亮的數字鍵,有些吃驚的睜大眼楮,她也是去19樓的,那麼,自己不認識她,就只有旁邊的男人了,難道,他們倆認識,又或是更親密的關系?越想越鬧騰,小心肝就跟貓撓似的。直到走出電梯看著女人熟悉的按出他房門密碼鎖的時候自己才最終泄了氣,看來人家名草有主了!MD,這世道是怎麼了,貌美如花的自己無人問津,自己看上眼的全都被人預定了,悲催的對著那扇門拋出無比哀怨的電波!
歐郡笙最近整天跟記者玩著貓抓老鼠的游戲,玩的不亦樂乎,他本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如今,看著他們斗志昂揚的跟著自己,最後垂頭喪氣的離開,那心里叫一個美!姚莫怡已經離開半個月,那個丫頭還挺會躲,不過無所謂!早晚都是自己碗里的菜!看著身旁熟睡的女人,圍起浴巾走向衛生間,女人慢慢的睜開眼楮,听著衛生間里傳來的聲音,幸福的翻了個身繼續睡覺。歐郡笙最近一直在自己這里過夜,齊貝兒有些受寵若驚,但更多的是歡欣雀躍,只是不知是女人太過敏感的原因,她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飄忽,有些不真實,但這卻妨礙不了自己去迎合他,喜歡他。
這一夜對姚莫怡來講注定是個無眠之夜,那是小女人失戀的情緒,明明蹦的老高卻也摔的很重,趴在床上懶洋洋的什麼也不愛做,她覺得自己那顆受傷的心需要創可貼來治療,因為第一次拋出的橄欖枝就這樣無情的回旋回來了,有些生氣,更多是委屈。想著想著,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手里的電話撥給路易斯,現在自己急需有個人肉沙包來發泄一下。可是,人家關機了,可是自己有點死機的黑了。
太無聊了,太無趣了,索性貼著牆開始倒立,讓血液倒流吧!這樣心情也許就會轉變了。倏地,一個翻滾起身,詭異的一笑,拿起自己的黑色網襪就出了門。
來到齊貝兒家門口的時候,四周環顧一圈,安全!于是將襪子套在頭上,拿起路易斯送給自己的萬能鑰匙,慢慢的放入鑰匙孔,「 」清脆的開鎖聲在寂靜的樓道里顯得異常的詭異,女人輕手躡腳的走進去,看著燈光昏暗的客廳,來到里面的臥室,門是被虛掩的,順著門縫投射出的光線,里面傳來了有些壓抑的哭泣聲,姚莫怡心想,死丫頭,也知道對不起天,對不起地,對不起老百姓了吧,還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面壁思過,痛哭流涕了!今兒老娘就是為民除害來了,讓你破壞人家家庭。
這姐妹兒就一純正二貨加腦殘,人家里面那叫曖昧!這妞兒卻一點沒听出來,看來早期教育還是很重要的,要不然定會發生如上述所發生的悲催事。
姚莫怡頭戴黑色網絲襪,手里拿著仿真手槍,就這樣大模大樣的踹開門,沖了進去。嘴里還喊著︰「丫的,把有錢的,沒錢的卡都給老娘拿出來,老娘是來打劫的!」
「啪」的一聲,手槍掉在地上,原本氣勢洶洶的女人,五官放大的看著床上的兩人,嘴巴一張一合的嘎巴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正在耕耘的男人停下動作回頭看到這副尊容的姚莫怡,眼角抽了抽,從牙縫里吐出一個字,「滾!」
「對不起,對不起啊!我有間接性失憶癥,你們繼續,繼續!」說著扭頭就跑。
身下的女人似乎太過動情,依舊抓著男人的手臂不放,可是上面的人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了,任誰被撞破了這等事都不會泰然自若吧!也就是幾秒鐘的事,那扇門又被踹開了,這次姚莫怡甩開頭上的頭套,掐著腰就進來了,對著床上的人就罵道︰「滾滾滾,滾你媽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