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鋼琴曲並沒有將這場家庭鬧劇掩蓋,原本應該歡天喜地拜天地的情景一個大轉折竟成了砸場子棒打鴛鴦的節奏。賓客們都面面相覷的各自離席,歐氏夫婦忙著招呼著離場的貴客,蘇瑪連拖帶拽的把姚湛推出去,甚至利用自己肚子里那個還沒成形的孩子做威脅,這才免得他過去跟老太太爭辯!
「郡笙!女乃女乃今天話放到這了,如果你真讓她進門,以後就別認我這個女乃女乃!」老人家優雅的坐在地上,看不出她的狼狽。
「女乃女乃,你先起來吧!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吧!」俯身把地上的人抱了起來。叫來旁邊的上官煜,「幫我把女乃女乃送回去!」說著就將老太太放到他懷里。
上官煜怒視著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扭頭抱著張牙舞爪的老人朝門口走去。
「靠!郡笙,你不怕上官那小子把你女乃女乃給氣死啊!」一臉幽怨的望著離去的兩人,「那小子炮響了都蹦不出一個屁來,你女乃女乃跟他走?」蕭梓浩無奈的搖了搖頭,為老人家默哀!
不顧周圍人異樣和詫異的目光,歐郡笙將一席白紗的女人橫抱起來,隨後也走出了酒店。
醫院病房里,姚莫怡看著自己微微紅腫的小腿,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何時才能好啊!突然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病房門幾乎是被人撞開的。
「莫怡!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去哪了?你的腿怎麼了?」路易斯滿頭大汗的氣喘吁吁。
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哥,你能淡定一下麼?有問題一個一個的問,我現在腦細胞缺失,很容易被混亂的!」
呃!路易斯無奈的笑了,看到她還有力氣和心情與自己斗嘴,剛才那份焦急擔憂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伸手踫了踫她的腳腕,「怎麼搞的?」
「被蛇咬的!」
「啊?怎麼會被蛇咬呢?」抬眸看向有些閃躲的女人。
「哎呀,別問了,反正就是這樣了!我餓了,想吃飯,從早上到現在什麼也沒吃呢!」想起這一早上的事,她心里就有火。
「就知道你會這樣,我剛從徐記那定了你最喜歡的叉燒包還有雙皮女乃,估計也快到了!」
姚莫怡嘴角的弧度拉大,露出皓白的牙齒,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路易斯,愛死你了,我都不知道如果自己沒有你該怎麼活下去!」
想要擁住她的手懸在半空中,許久才慢慢圈住她,「放心吧,我一定會比你長壽的!」
「切!」一把推開他,「那也說不定!」伸出自己的小手攤開,「把手機借我玩會唄!這里太無聊了!」
當歐郡笙提著外賣走進來時,就看到兩人幾乎臉貼著臉的在那搗鼓著手機,眼里並不只是憤怒,更多的是嫉妒。
兩人听到腳步聲均沒有抬頭,以為是送外賣的到來,路易斯指了指旁邊的桌子,「放那就好了!」說著從錢夾里拿出兩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拿去,不用找了!」只是听著來人不語,而且還不接過手里的錢,有些生氣的把錢甩了出去,那架勢是你愛要不愛要!
「姚莫怡!記得我曾經警告過你的話麼?」低沉的聲音順著耳畔飄了進來。姚莫怡一個激靈,手一抖,便將手機掉在了被上。
強裝鎮定的問道︰「你是鬼啊!都沒有聲音。」側身指了指他身後的門,「下次記得來敲門!」
男人僅是垂眸看了她一眼,便徑直走到路易斯面前,「好好一中國人,取了一個外國人的名字!」一把推開他,「你可以走了!」說完便坐到姚莫怡的旁邊,把帶來的食物依依拿了出來。
靠!這是怎麼個節奏,「我喜歡,你管的著麼!您老那姓氏想取還去不了呢!」揚了揚下巴,挑釁十足。
歐郡笙連眼皮都沒抬,拿起勺子就開始喂姚莫怡喝粥,看著瞪著自己不說話的女人,小勺子向前送了好幾下。
「您好,請問這是路先生定的外賣麼?」一身紅衣的外賣服務生輕輕敲著門問著。
「是我,拿過來吧!」隨手再次掏出兩張鈔票扔了過去,小男孩听到他說不用找零的時候,眼楮都是綠色的。
從旁邊挪來一把椅子,放到另一側的床邊,坐好。拿起熱騰騰的叉燒包吹了吹遞到她嘴邊。「我們家莫怡最喜歡這個,什麼都不懂,還裝!」那小表情像極了老鼠看到貓被狗戲弄的得意勁兒。
躺在床上的女人實在無法淡定的看著兩個人這樣斗下去,「行了,兩位大爺,我困了,兩位跪安吧!」說著蒙著被子躺下不願再搭理這兩個人。
「喂,歐郡笙,你要干什麼?啊!啊!」听到路易斯的慘叫,姚莫怡連忙起身,卻只看到路易斯被歐郡笙拽著衣領拖到門外,回身鎖上了病房門。
「把門外那個狂叫的瘋狗丟出去,以後這個人不準踏入醫院半步!」話落,將手機扔到床邊。看著呆呆的女人,生氣的問道︰「怎麼?心疼了?」
咽了咽口水,扭過頭,看著這個幼稚的男人,「你有病吧!」
「嗯!」將某男買來的便當順手扔到垃圾桶里。「以後不許吃這些東西!」
「唉!為什麼啊!」剛一張嘴,一勺子南瓜粥送入口腔,溫熱的,甘甜的,總之看著他的臉,女人慢慢的咀嚼著,不再說話,也沒拒絕他送來的食物。
整整三天的時間,歐郡笙除了白天偶爾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外,其余時間都在病房里陪著她,兩人的關系隨著親密的接觸而慢慢的變得微妙起來。
住院的三天里,姚湛和蘇瑪來看過她,雖然帶了很多東西,但這姐妹兒連正臉都沒給他們,兩人見狀悻悻的走了。而那個路易斯卻像是消失般的沒有任何蹤影。
今夜是圓月之夜,夜幕上點點繁星閃爍,淡淡的雲環住月亮的周身,像極了傳說中的嫦娥與玉兔。姚莫怡透過窗戶看向外面,今夜不知為什麼睡不著,明天就要出院了,踏入那個陌生的家庭,接觸那些陌生的人對她來講有些不適,一個人習慣了,不知那樣的生活對自己來說是好是壞。
轉身看著陪護床上的男人,似乎有些疲憊的發著鼾聲,手臂放在額頭處,因為忙碌的原因而沒有及時剃的胡子泛起胡茬。姚莫怡笑了,看著他竟不知何時開始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那種由他帶來的安全感讓她每日都可以安然入睡,這是她從未預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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