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醫院休息大廳里的男人氣憤的握緊雙拳,微微起伏的胸口出賣了他此刻難耐的憤怒,他本不是這樣易怒的人,只是遇到姚莫怡就無法控制內心的情緒。這幾天他一直在國外調查有關安娜的事情,剛下飛機就接到蕭梓浩催命般的電話。听到她出事的那一刻,他整個人處于游離狀態,那顆心也跟著飄忽起來,連踩在腳下的步伐都開始發軟了。但是當他看到她朝思暮想的女人親昵的去撥弄著別的男人時,那種莫名的憤怒一股腦的沖上頭頂,讓他無法淡定的控制自己的情緒,還有言行。
傍晚時分,商冉拉著蕭梓浩一前一後的走進病房,剛走到她旁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我說你是怎麼搞的!剛出院幾天,又進來了!就算你想為國家醫療事業貢獻點微博之力,也要顧慮到那些真正需要救治的病人吧!」
姚莫怡一臉嫌棄的別開臉,「看不慣,您可以走,門口在那,不送!」
「你就這張嘴最厲害!」商冉把手里拎的東西放到一邊,自己則坐在床邊幫她拽了拽被子。
蕭梓浩則老神在在的問道︰「唉,我說,歐郡笙那畜生呢!我們接到醫院通知第一時間就給他打電話了啊!他應該也快到了吧!」
「吃你的吧!少說話!」旁邊的商冉拿起一旁的隻果直接塞到蕭梓浩的的口中。扭頭一臉壞笑的說著︰「怎麼?他比我們先到的吧!」看著對面的女人慢慢垂下的雙眸,「沒來?不能啊!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明明听他說要過來的啊!」
姚莫怡倏地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抬頭看了眼毫無吃相的蕭梓浩,輕笑一聲。
「如果每個男人都像他一樣那麼簡單就好了!」收回視線,看著商冉,「他來過了!」
「那人呢?」
姚莫怡搖了搖頭,「商冉,你能不能不一見到我就提那個男人,難道除了他以外,我們就沒有別的話題麼?」
看著她那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樣,商冉也沒再多說什麼,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其他的人只能給予推動,卻不能掌握主動權。于是,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便開始折磨蕭梓浩了,對他進行身體以及心理的雙重打擊。
某男人心里怨念道︰這與我有半毛錢關系麼!一個個的都拿老子當出氣筒!但表面上還是一臉欠揍樣。
這一夜,無眠。
姚莫怡輾轉反側的無法入睡,腦海里歐郡笙的憤怒盤踞著,揮之不去。她知道他風塵僕僕而來並不是為了與自己無聊的爭辯,但是,心里就是有那麼一股難以撫平的怨氣,唯有這樣折磨著彼此才會覺得解氣,但,卻讓她陷入痛苦的泥沼之中,無法抽身。
姚莫怡在醫院觀察了兩天,沒有什麼不良的反應和後遺癥。于是,這姐妹兒火急火燎的辦了出院手續。沒有通知任何人,她就這樣一個人瀟灑的走出醫院大門,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門外的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蹲守在醫院門口的幾個記者沒想到姚莫怡會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因為他們已經被人嚴肅的警告過,不允許踏入醫院半步采訪和透露一點點關于姚家的信息,而蹲在這里無非也就是踫踫運氣而已。幾個人像是見到甜品的蒼蠅一樣俯沖過來,當他們瞬間出現在姚莫怡面前時好像都有些剎不住車似的向後回收了幾小步,待姿勢,心態都穩定後,輕輕喉嚨,開始了毫無節操的提問。
「姚小姐,您父親公司易主的事情,您這里能透露一些細節麼?」
「姚小姐手上所持的股份是否也一並被吞並了呢?」
「您作為股東之一,又是前任董事長的千金,請問您怎麼看待這次易主的事情呢?」
……
姚莫怡眨了眨那雙水靈兒的大眼楮,一臉茫然的看著對著自己發問的記者。
幾個人面面相覷,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繼而異口同聲的問道︰「難道,姚小姐還不知道您父親公司已經被他的秘書接管了麼?」
「啪!」的一聲,只見對面的女人掄起手里的包就是一甩,手里的采訪器材全部落地。
「MD,你們幾個小廝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們的報社個拆了!」一把推開幾個新進的小記者,邁著大步朝對面的馬路走去。
湛雲集團大廈頂樓落地窗前,年輕男人雙手抄兜,一臉得意的望向窗外。此刻外面陰沉沉的天空在他看來也是美好的,因為心境不同了,如今,他是這個跨國集團里的老總,可謂是呼風喚雨!被人呼來喚去的日子已然成為過去,如今,他便是那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
辦公室的門被人用力的踹開,幾個秘書被破門而入的女人推搡的都跌坐在地上。
余寧慢慢的轉身,看到盛氣凌人的姚莫怡,沒有表現出一絲的驚訝,似乎她的到訪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對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秘書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里兩個人之間升騰起污濁的怒氣。余寧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嘴角不自抑的微笑泄漏著他的心思,距離姚莫怡幾步遠的時候倏爾停下。嘴角的弧度加大,甚至笑的有些出聲。
「莫怡來了啊!知道是你,我該到樓下親自去接你!」
姚莫怡沒有答話,只是慢慢的向他靠近,倏地從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直插男人的胸口。余寧似乎早有準備的一手抓住她的手腕,雙眼眯起。
「老子TM的就喜歡你這股子野勁兒!」用力的捏著她的手腕,直至她將手里的刀扔掉。一把將她帶進自己的懷里了,另一只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臉頰,喃喃的說著︰「你可能不知道,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也許你也不屑知道,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因為我所擁有的一切已經有足夠的資格站在你面前了!」
「唾!」一口吐沫吐到剛剛一臉陶醉的男人臉上,余寧微微蹙起眉頭,順著齒縫擠出兩個個字。
「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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