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若水低低的喃喃自語,抓著青衫仿佛要凝出水來,但手中指甲都掐入了肉里,血緩緩凝入青衫內卻還不自覺。
「呀……」若水聲嘶力竭的仰天長嘯,三千青絲隨風飄蕩。
「去!」若水手中長劍一指,人飛速的向著前面妖獸飛去。
手起,劍落,在妖獸群中一劍便是一妖。周圍壓抑的令人窒息,而四周妖獸卻惶惶不安的向後退去。
直至妖獸全部退走,若水才呆呆的看著空中:「原來只是人不敢想,不敢做,夫君敢做,這妖獸果然退走,只是夫君……」
若水拿著手中的青衫,看著,低低喃喃:「夫君,你怎麼獨留我一個人過。」說罷淚水滑落,泣不成聲。
而若時間回放,回到韓宇掉落之時。
那無窮無盡的能量正瘋狂的涌向韓宇,趁你病要你命,這該是妖獸也知曉的。
當韓宇正感到那無窮無盡的妖獸能量包裹之時卻發現自己周圍居然已經沒有了那能量,而自己卻被包裹在一團白色能量之中。妖獸的能量充滿了恐怖的殺戮,而白色能量卻充滿了保護。
初時韓宇還不覺奇怪,只是以為是玄絕劍自動護主發出的能量,但一會之後卻發現自己猜測是錯誤的。
此時在灰暗的妖獸能量包裹之中,韓宇發現四周仿佛時間被按了漫放,而在這灰色能量之中逐漸閃現一個光暈,這光暈亮的耀眼之極,韓宇不適應,微微睜開眼,卻發現四周只有一團模糊的虛影般的人物。
「你是……」韓宇想問,但發覺喉嚨干澀,咕噥半天也沒一句話出口,只越發覺得全身疲倦。而眼前之人似乎給韓宇的是異常強大的感覺,因為這身形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居然有種窒息的感覺。
韓宇看了會,直覺眼皮沉重,而又看不清這人的臉,眼皮又重新閉上,卻昏睡了過去。
「多謝仙女救命之恩,多謝仙女救命之恩!」小鎮居民無論是游玩的王公貴族還是過往的世子紳賈,無論是游方詩人還是原地居民,盡皆跪地拜道。
「你們謝的不該是我!一切皆是夫君所為,爾等既然親眼目睹何必如此奉承,我若水何德何能?」若水說罷,轉身飛走。
「煩勞各位為夫君做個衣冠豖罷。」若水將手中的青衫丟了回來落在眾人手中。
「他已成天地飛仙,名為韓宇。」想了想,若水覺得夫君不可無名,縱然是衣冠豖。
「他們才是好劍仙吶。不若我們為韓仙人建衣冠豖之時也為他修建一個祠堂如何?」
「我贊成,我親眼看著遠處的劍仙個個離去,只有二位仙人敢于直面妖獸。真正劍仙只有兩個。」
人都是感性之人,你對他好,他就掏心窩對你好,你對他壞,他就厭惡你。
由于仙鎮舉世聞名,而當時韓宇所救之人多王公貴族以及吟游詩人,王公貴族其後在王都募捐為韓宇建立祠堂,吟游詩人將韓宇若水二人的事跡傳的神呼奇跡。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若水回到天都峰,便選擇了閉關不出。其後若水韓宇的事跡逐漸在凡人中傳頌,直至後來玄劍宗都被攪得沸沸揚揚,一切卻是因為韓宇二人所說的:我們是劍仙,斬妖除魔屬于本分。
如此話語也得到了玄劍峰的認可,並將韓宇若水二人列為修劍仙之標榜,推波助瀾之下卻使得韓宇若水名號說得玄劍宗人盡皆知一般。
而在韓宇若水二人救人並且韓宇‘死亡’沖擊下,一些弟子開始重新思考上玄劍宗的目的,一時間個個都生長著斬妖除魔為民生棄內戰的種子,無形中對玄劍宗千年傳下的弱肉強食規則發起了挑戰。
這使得玄劍峰的一群老頭也倍感欣慰,如此他們只需要發起一些向善的規則,以及改動一些腐朽規則便可將玄劍宗引導向真正千年前那般善宗。一時間腦細胞煥發生機,玄劍宗開始了異常浩大的向善群體沖擊波。
不過光依靠若水韓宇自然不可能將這沖擊波發起,真正發起的卻是玄劍峰的那群人。
而還未探索死亡神壇的言方魂知曉韓宇死亡的事跡,胯下老二一下便翹了起來,仗著鶴一堂處還未失寵,對若水狂轟亂炸。
但若水出關之後領略了黃龍劍氣,加之前風頭正勁,一時間居然風頭無二。而乘此時機,若水一劍將言方魂變為太監,只說是誤傷卻並未引起任何風波。
言方魂告訴鶴一堂,鶴一堂一來自覺顏面受損,在加之和一個覺醒黃龍劍氣的丫頭斗那是自毀長城的做法。而且此時的若水風頭正勁,若動了若水,那可得面對諸人的口誅筆伐了。
而後若水便再次在眾人眼中消失,大比之中奪冠,代表玄劍宗出外界去了。
而韓宇的衣冠豖旁後被小鎮之人建成祠堂,期間玄劍宗內弟子來此尋找玄絕劍之人絡繹不絕,如此卻也讓韓宇更添加了無數傳奇色彩。其後自然有紫涵和莫邀月的身影。
當然,這也是後話,卻也不提。
玄劍峰上,韓宇輕輕睜開眼,只見一張慈眉目善的人在眼前晃悠,其左右在韓宇床邊走動,一面走動一面還喃喃自語:「不該啊,我玄駿的藥應該在這時候醒來的,嘖,怎麼還不醒呢?」
「又撿回一條小命,可是這得還的。」韓宇心道,又感覺頭腦酸痛,索性再次睡去。
這期間可急壞了那玄駿,自己信心滿滿的說是今日就會醒來,可至今這病人還沒動靜,這讓他如何不著急?
「師傅!」玄駿見一老道走進便喊道。
「病人這還未醒,我也不知是何顧。」玄駿愁眉苦臉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待為師看看。對了,你可曾檢查過病人為何未醒?」那師傅向玄駿問道。
「這,倒是不曾,但病人若蘇醒那我一定會第一時間知曉,可是至現在也未曾有任何動靜,看來師傅是不是因為我能力不足?」玄駿苦悶的說道。
「呵,病人早醒來過一次,只是你不曾察覺,現在只是睡著了罷了。」那師傅的說道。
「額……」玄駿听了一激動,趕緊查了一下,頓時面色羞紅,尷尬的苦笑,頓時發現自己一天的等待都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