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誅天 第八章 綠蛇和紅果

作者 ︰ 開花結果

山林中,葉天沿著據說四娘來的時候的相反的方向行走。

葉天已經走了八天,還沒有走出眼前這片樹林,抬頭望去,前後左右都是一顆顆高聳的大樹,葉天根本就不知道這片樹林有多大,自己該往哪里走。

高大的樹木之間生長了藤蔓,這些藤蔓不知生長了多少年月,根深蒂固,將一顆顆大樹連成一個整體。

葉天手握骨刀,骨刀很鋒利,用來切肉劈骨絕對沒有問題,當然用來劈開眼前這些糾纏在一起的藤蔓的枝條也是沒有問題的,用來砍掉林間野兔,野貓,野狗之類的腦袋也絕對不會有問題。

樹林中閃爍著火光,煙塵升上天空,火架上烤著一只野兔,火候已經烤的差不了,兔肉滴滴的流淌著油脂,火堆旁一個少年望著火堆,輕輕的翻動著火架上的野兔。

少年身上的獸皮衣衫已經黑漆漆的看不出本來的毛皮本色,辨認不出來是什麼野獸的毛皮所縫制而成,少年的臉色有些白,頭發卷曲的糾結在一起,看起來好久沒有修理過,少年的雙眼看著火上的兔子,目不轉楮,野兔烤的的時候剛剛好,「嗖」一聲,一道影子飛過,火上的野兔不見了。

葉天看著空空如也的火架,想著那個不知道叫什麼的,某種類的,該死的野獸,每次都從你葉大爺這里偷東西吃,你吃歸吃能不能給我留點啊,三天了,一點肉食都沒有吃,每次剛剛烤好,就不見了,雖然你還我幾個果子,但是我葉大爺不吃肉怎麼行,那幾個果子吃歸吃,但是不飽肚子啊,我餓啊!

葉天忍著饑腸轆轆的腸胃收縮的饑餓感,看著身邊突兀的多出來的三四個青青的果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拿了果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滿口的青澀,味道實在是不怎麼樣,但是為了不至于餓死,葉天還是忍著難吃的味道,將這三四個果子全部都吃掉了。

葉天也曾試想過火架上的烤肉沒有完全烤好就拿來吃,可每次他伸手去拿的時候,烤肉同樣是消失不見。

又過了三天,葉天已經完全適應那個不知名的野獸,或者是魔獸的可能更多一些,每次在他烤肉的時候,將他的烤肉順走而送還給自己幾個野果的事實。實際上,葉天每晚在烤肉的時候,都是睜大著雙眼看著火架,想看清楚到底什麼樣的東西不吃生食,而專門吃烤好的肉食,但是每次只見影子閃過,烤肉就消失不見。

那只不知該怎麼稱呼的野獸,或者是魔獸的速度遠遠的超過葉天的反應速度,更別提抓住它了。

這天晚上,葉天烤好了肉食,靜靜的等待著那道影子的到來,現在葉天已經對吃肉不抱什麼興趣了,不僅僅因為吃不到,還因為葉天發現那青澀果實的好處,那青果雖然吃到嘴里滿是青澀,但是葉天發現它對自己身體有很大的好處。葉天接連吃了幾天的青果,發現自己的力量有很大的增長,葉天估計了一下,自己的雙手上的力量大概增長了一半左右,速度的增長最為客觀,現在葉天的移動速度是原來的兩倍左右,如果現在讓葉天面對風狼,葉天很自信風狼絕對追不上自己。但是葉天也發現,隨著吃的青果數量的增多,它的效果也越來越小,一開始能明顯的感覺到力量的增長,現在隨著吃的越來越多,已經幾乎感覺不到力量的增長了。

夜色漸漸濃了,烤架的烤肉已經慢慢的冷掉了,但是那個影子還沒有出現。葉天心想,是不是不來了,或許是吃夠了,吃膩了了吧,不來了。說實話,葉天現在還有點想那個影子了,也有點想吃那個青青的青果了。

忽然,葉天覺得身上一寒,肌膚顫栗起來,下意識間,葉天的手腕一動,骨刀擋在身前,一道影子一閃,「叮」的一聲,影子與骨刀相撞聲傳來,影子閃電般回退,落在地面上,又閃電般襲來,葉天手腕一動,骨刀出現在葉天左肋的位置,「叮」聲傳來,骨刀與影子再次相撞,影子再次回縮,叮叮聲不斷響起,影子和骨刀不斷的相撞。

葉天的雙手有些發麻,影子不但速度奇快,而且力量頗大,每次相撞時順著骨刀傳來力量,葉天都要用雙手用力握住刀柄,才能保證骨刀不能月兌手。葉天現在仍然不知道影子到底是什麼東西,但能大概的判斷那是一條像是蛇一樣的野獸,臥牛村周圍的山林里有很多蛇,葉天也吃過很多,根本沒有這麼厲害的。幾年前湖里的那條大蛇雖然體型比較大,但是也沒有這麼大的力量和速度,否則葉天早就死在湖里了。一般的蛇根本沒有這麼快的速度和力量,如果影子是蛇的話,那肯定是異種蛇,而且還是一條綠色的異種蛇。

異種野獸指的是相對普通的野獸來說,天生具有某種特殊的能力的野獸,並不是魔獸。

葉天雙手的手指間已經出現了絲絲的血跡,兩條手臂酸軟麻木,但是葉天的精神卻是極度的緊張,用盡全身的力量握住手中的骨刀,雙眼跟不上綠光速度,葉天只能憑借著感覺移動著骨刀,抵擋著綠光的進攻。葉天知道那綠光此時根本不想殺死自己,如果它想殺死自己,自己早就死了,不用等到今天,或者說,這是一種考驗,但是如果自己完不成這個考驗,也許它會停止進攻,又或許忽然暴起殺死自己,有或許……,葉天不去想,也不敢去想。

突然間綠光的進攻停了下來,葉天心神一松,跪倒在地面上,單手拄著骨刀,大口的喘著氣,綠光剛才的進攻已經耗光了葉天的體力,骨刀刀尖向下扎進土地,葉天扶著骨刀站立起來,身上的獸皮衣裳已經被汗水浸透。

葉天看清綠光的真實樣子,那是一條蛇,大概有葉天的手臂三分之一粗細,長度有葉天的手臂長短,蛇身上布滿了綠色的紋路,蛇頭上有兩個有著綠色的瞳孔,並且頭上還有兩個輕微的突起,葉天仔細一看,不但綠蛇的蛇頭上有突起,月復部也有兩個突起。

綠蛇看了看葉天,轉身游進了草叢,葉天愣了一下,這綠蛇想干什麼。不一會兒,綠蛇游了回來,嘴里面叼著一個的果實,扔在在葉天的面前,葉天看著眼前的這個果實,青青表皮中,有一絲絲紅色,賣相要比前幾天的青色果實要好些。

葉天看了看綠蛇,指了指果實,又指了指自己,葉天相信綠蛇知道自己什麼意思,綠蛇的蛇頭點了點。葉天將果實放進嘴里,這個果實仍然有著澀澀的味道,但是比起幾天的要好吃些,吃完這個果實,葉天覺得自己的身體疲憊一掃而空,充滿了力量。葉天動了一下手腳,感覺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又有了提高。

綠蛇看著葉天吃完的果實,恢復了體力,轉身游走,游了一下,轉身看著葉天。葉天看著綠蛇,不明白它的意思。綠蛇轉身游到葉天身前,再轉身游了一下,回頭看著葉天。葉天明白了綠蛇的意思,葉天抬起腳,拿好骨刀,背起骨矛,跟著綠蛇走到它的面前。綠蛇看到葉天明白它的意思,便向前游去。綠蛇一開始游的很慢,葉天很容易跟上,綠蛇的速度慢慢加快,葉天慢慢加快,綠蛇的速度加快到一定後,葉天開始有點跟不上了,綠蛇在確定了葉天的速度後,便一直保持著葉天所能承受的最大速度向前游去。

綠蛇前進的方向和葉天之前前進的方向不是同一個方向,但是葉天沒有辦法,只能跟著綠蛇,向它的游動的方向前進。就這樣葉天和綠蛇整整前進了一夜,綠蛇始終保持在葉天的最大速度,葉天的體力消耗很大,到最後天明之前的那段時間,葉天幾乎拼了命在跑,在綠蛇停住的時候,葉天再也堅持不下來,一**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綠蛇消失了一會兒,一個青青的有一絲絲紅色的果實拋在葉天面前,葉天連忙撿起來吃掉,慰藉一下自己饑腸轆轆的身體,然後倒頭便睡,葉天太累了。

葉天這一覺睡得很香,一直睡到天色已昏暗才醒過來,吃掉綠蛇給自己準備的果實,葉天和綠蛇開始又一輪的奔跑,這一次葉天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增加了少許,但是同樣的綠蛇的速度也提高了少許,恰好是葉天的最大速度,葉天心里很悲催,沮喪。天明時,綠蛇停下,消失,扔果實給葉天,葉天吃掉果實,睡覺,醒來,吃,繼續跑。

葉天很是疑惑,這些果實是從哪里來的,怎麼,綠蛇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樣,難道它知道自己的身體極限?

一連四天葉天都是這樣度過的。第五天的黃昏,葉天從睡夢中醒來,吃掉果實,準備繼續奔跑,發現綠蛇沒有游動。而是向另外的一個方向輕輕游動,葉天看到綠蛇舉動,知道正戲要來了,也輕手輕腳的跟在綠蛇的後面。綠蛇回頭看了下葉天,盡管葉天不願意承認,一條蛇應該不會有表情,但是葉天還是從綠蛇那豎立的綠瞳中,看到少許的贊賞之意。

一條蛇會贊賞自己,葉天心中暗道,真是見鬼。

隨著綠蛇的緩慢前進,周圍環境在發生著變化,一開始周圍是草木繁榮,慢慢是草木枯黃,再後來是一片死寂,草木都已經枯死,葉天心中暗暗稱異︰「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會這樣,好像是一片死地。」

再隨著綠蛇的游動,不光草木都已經枯死,大地也好像跟著枯死,這里好像是生命的禁地,泥土失去生命,變成了灰色的細沙。綠蛇停在細沙的邊緣,葉天也停住了,抬頭望去,灰色細沙延伸的遠方,有一個不大的水潭,在皎潔的月光下,葉天看到了水潭的水是黑色的,並且在水潭的中央長著一株通體黑色的矮樹,矮樹上面結著三顆紅紅的果實,果實有拳頭大小,月光下,看的讓人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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