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淺咖色的眼澄澈如碧波。
被那樣單純的目光盯著著實是一種罪惡。「不……」剛想說不認識,但那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又怪怪的,她苦思冥想著,似乎有半餉,她似終于有了些眉目,但她回答的只有五個字。「我不知道誒。」
「什麼,你想了這麼久就只是這樣的答案?還是說,你沒教養到只會把別人晾在一邊?」朋香憤怒了,也許是因為等太久了卻等來如此不盡人意的答案,也許,只是因為越前龍馬。
「朋香,不要這樣,學姐不是有意的。」櫻乃扯著朋香的衣角,小心翼翼地看向淺熙。只見後者給她回了一個安心又溫暖的笑,這才放下心來,羞澀的回以一笑,可愛的臉蛋上有著點點粉紅。
龍馬亦瞥向淺熙,等待她接下來的行為。
小阪田在說完後有些後悔,可是她仍然挺直了脊背。
所有人都覺得小阪田死定了。
但……
「我想知道,越前君還想把這些家伙晾在這多久?」語畢,四周的人都瞪大了雙眼看著她。她菀爾一笑,「怎麼,我臉上有花還是有人民幣,非要這麼死死盯著我不可?」她撩了撩頭發,那縷秀發調皮的在空中畫了個小小的圓弧。「還是說,你們真的都愛上我了?」
自戀的甩甩頭。
眾人依舊面不改色,毫不臉紅的盯著她。「你們還沒完了是吧?!」淺熙佯裝很生氣的樣子,滿臉怒容。見她似乎真的生氣了,便紛紛收回目光,——沒有人喜歡調整未知事物,尤其是會帶來慘烈影響的未知事物。
越前和佐佐部的比賽終于開始了。
「幸好我沒做破壞劇情的罪人。」一個聲音從心底傳來。「嘻嘻,當然……等等,劇情?什麼劇情?」心里又一個聲音帶著疑惑的語調傳來。
忽而,聲音便不復存在,仿佛一切未曾發生過的樣子,回到初始。「看來是我多想了吧。」
視線回到賽場。
「龍馬aa……」朋香和櫻乃驚呼,異口同聲。
滴答—滴答—,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觸目驚心,分外猙獰。一片血紅滿開那一小塊地面。
「櫻乃,朋香,到這來。」坐在長椅上的少女笑得如陽光般明媚,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風吹著秀發,具有那種別具一格的凌亂美。
「學姐!你怎麼還那麼開心,龍馬君都受傷了。」難得的是,這個語調並非朋香的,而是一向怯懦的櫻乃。朋香卻對剛才的口不擇言依舊無法釋懷。
淺熙依據笑得柔和,「櫻乃,朋香,你們相信他麼?」她們毫不猶豫的點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並為之拼搏,這場比賽看起來是龍馬吃虧,是對手太過不擇手段。但是,你們知道麼,世間本無對錯,成王敗寇,無非是在誰眼里看到的吧了。每個人性格不同,經歷的事情不同,這都會成為他們創造自己的網球的必然條件。站在球場上,那麼就要承擔自己相應的責任——毫不懈怠的打下去。每個不一樣的對手都會讓對方成長,也許有一天,龍馬可以舍棄在為追逐那個人而模仿的舍本逐末的做法。」她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那些字像磐石一樣落在了每個人的心上。而少女抑不知她的這番話被兩個人一字不差的听去了。
「姐姐,龍馬君在模仿誰?」「我不知道,」對上櫻乃疑惑的目光,「呵呵,猜測罷了。」
「誒??你們怎麼都在?」
「學姐,比賽結束了。」龍馬一陣無語。
「抱歉抱歉。等等……龍馬你剛才叫我什麼?」啥?這拽小孩也會叫學姐,幻听了吧!淺熙不斷質疑著自己的耳朵。
我才不會告訴你我听見了你的言論。哼,某殿傲嬌了。不過,她,確實值得尊敬。龍馬心里復雜不已,不僅是復雜,還有震撼。素不相識的一個女生竟會有如此獨到的見解,並且猜測的如此精確。
然而,龍馬終究心思單純,不善與人交際,他只是默默記下了她的話。
只是,她不知道,日後這番話竟會對他有那麼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