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蔓言飛身而起,如大鵬展翅,一瞬間就竄到了一旁的樹干上,這樣的高度,恰恰與狼獸四目相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尖銳的石頭擲了出去,那石頭帶著強而有力的力量和速度,直直的擊中了狼獸的獸眼里。
那石頭扎進狼獸眼中,獸眼里立刻流出青黑的液體來,狼獸吃痛,四處亂竄起來,更是咆哮亂跳著。
冷蔓言伺機身手敏捷的躍上狼獸的背部,對著那背部就是狠狠的十余拳頭砸下去,她雖然不過是一個女子,但拳頭卻不輕,一拳接一拳,揍得那狼獸發狂起來。
狼獸一只眼楮瞎了,又被冷蔓言這樣一番狠揍,失了理智,躁狂的發起狠來,冷蔓言被牠狂躁之間,甩下了背部,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地上的碎石磕得她渾身都痛了起來。
冷蔓言單膝伏地,眯起眼眸,冷靜的避開著狼獸的動作,該死的,這個時候若有一把利器在手,她一定可以一把刺死這該死的狼獸,總是這狼獸身形巨大,可若然致命的心髒被刺到,也絕壁會死。
可,現在卻只有滿地的碎石和一堆亂樹枝,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那樹枝太過脆弱,狼獸的皮又那麼厚,根本刺不進去。
身後,突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還伴隨著壓低了的呼吸聲,還有一道極為虛弱的喘息聲,有人!
冷蔓言鳳眸一眯,冷冽的眸光掃向身後的密集的樹叢中,那些氣息,正是從身後的二十米外的樹叢中傳來的,黑夜中,她冷眼掃過去,根本看不到有人的蹤跡,但她的耳朵卻比眼楮更加好使,她可以百分百確定,那里有人,而且還是三個人,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兩人加一個受了重傷的人才對。
那藏身在樹叢中的三人根本沒有預料到會被發現,紛紛一蹙眉,更加閉氣凝神,實在沒有道理,他們分明都已經刻意隱藏了氣息,可那女子,又怎麼還會發現他們?
這個女人,似乎,有些眼熟……
「一刀,你撐著點,狼獸嗅覺和听覺都十分靈敏,你現在不宜移動,絕對要忍耐住,我們若是被狼獸發現,恐怕無暇保你。」一個紅衣女子護著奄奄一息的男子脖子上的傷口,壓低了聲音說著。
那被喚做一刀的男子,脖子的大動脈上有一道極大的傷口,流了許多血,臉色蒼白,奄奄一息,若不是被他身上的幾大穴道都被封住,又用戰氣凝注了他的傷口,止住了出血,這樣大的傷口,他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嗯。」一刀十分虛弱的應了一聲,看起來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一刀,你要堅持住,等回到太子府,爺一定有辦法救你的!」紅衣看著自己多年的同伴垂死,卻無能為力,十分的苦澀。
「安靜!」一旁的金柯低喝一聲,他瞅見那白衣女子,竟然慢慢的將那狼獸,引到了他們所在的方向。
紅衣立刻屏息,不敢再言語。
冷蔓言沒有要利用那三人做餌自己逃掉的想法,她不過是想要問一句——
「給我一把匕首!」冷蔓言一邊小心翼翼的防範著那狼獸,一邊朝著她身後的人大喝一聲,語氣冷厲,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王者的霸氣,讓金柯,紅衣二人,都不禁一怔。
紅衣下意識的,就將腰間的匕首拿出來,從樹叢中丟給冷蔓言。
冷蔓言伸手接過,抽出那匕首,見那匕首銳利非常,竟是寒鐵所造的匕首,這匕首可是削鐵如泥,極好,她邪邪一笑,淡淡道,「謝了。」
簡短的道完謝,她立刻縱身靠近狼獸,絲毫不懼龐大的狼獸,伺機尋著那狼獸的心髒所在,等待時機給牠致命一擊。
「她身上分明沒有半點戰氣,卻可以只身對付這狼獸,這狼獸可如同一三級戰氣巔峰的武者,這女子,實在不凡。」金柯看著冷曼矯健凌厲果斷的身後,不禁出言贊道。
「確實,這女子即沒有惡意,我們是否該去助她一臂之力?」紅衣低聲詢問著身旁金柯的意見。
金柯點點頭,覺得此言有理,正要和紅衣起身上前幫忙,就听到冷蔓言冷冷一喝,「給我安靜的待著!」
冷蔓言的語氣中帶著不耐,似乎他們的出現,只會給她造成麻煩罷了。
金柯和紅衣听到這樣的語氣,未免有些不悅,沉了臉便沒有再上前的打算。
適時,冷蔓言幾個穿梭之間,她已站在狼獸的月復下,她往上一躍,手中的匕首直直的插進狼獸的月復部之中,那月復部,是狼獸全身最柔軟的地方,這一插,牠更是發了狂。
那淒厲的哀嚎聲,似乎要將天地都震動,狼獸瘋狂的奔跑起來,可冷蔓言卻絲毫沒有退讓的念頭,她手中握著那匕首,狠狠一用力,那削鐵如泥的匕首沿著狼獸的月復部,直滑向牠心髒所在……
狼獸的月復部到胸口,立刻被開膛破肚,不知道是不是刺穿了牠的胃部,有許多酸得兩人作嘔的味道飄散開來,有一條斷了的腸子還從月復部的傷口上掉落……
這麼一只巨大的狼獸,就這樣被毫無戰氣的冷蔓言,一匕首殺氣!
血跡濺在少女的臉上,血跡斑駁,她一腳踩著已經倒下去沒有了生命跡象的狼獸身上,臉上的帶著冷漠和濃濃的殺氣,眉眼均是懾人的冷意。
她左右截然不同的臉完完整整的暴露在月色之下,再加上那斑駁的血跡,容貌就更是駭人了幾分。
冷蔓言將匕首從狼獸的身上拔出,用自己的袖子擦了個干淨,才走到樹叢旁,將匕首丟了過去,挑眉,冷然道了一句,「謝了。」
金柯終于看清眼前女子的模樣,這看起來容貌十分的駭人女子,他終于想起來曾經在哪里見過她,正是冷家的庶出三小姐,戰氣為零,是祈天國上下都鄙視的廢物,她囂張跋扈,心思狠毒的,更是糾纏著太子一直不放的歹毒女子——冷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