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蔓言聞言,淡淡挑眉,難道是跟東方不敗那般的?她在心中搖頭輕笑,她開始好奇,她穿越而來的,這個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你要用針線做什麼?」紅衣拿出藏在袖中針線遞給冷蔓言,對此覺得十分疑惑,這女人又想搞什麼。
「我需要火,還要清酒。」冷蔓言冷冷的抬眸掃了紅衣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沉聲說著她需要用的工具。
紅衣心有不忿,但金柯卻莫名的十分信任此時的冷蔓言,她那樣冷靜的神色,就是讓人心安。
金柯從懷中拿出一壺隨身攜帶的酒來,再拿出火折子,遞向冷蔓言。
冷蔓言挑眉看了一眼金柯,再看了看那火折子,一臉莫名,她方才不是說了要火嗎,這男人怎麼拿個跟雪茄差不多的東西給她?
「我要火。」冷蔓言有些不耐的重申一次。
「這不就是火!」紅衣不屑的瞪了冷蔓言一眼,她原先還以為這女人只是沒有腦子,沒想到還沒有常識,他們怎麼可以把一刀的性命交到這種人的身上?
冷蔓言不理會紅衣,已經清洗起一刀脖子處的那道傷口,手法嫻熟,似乎十分有經驗,她邊清洗邊說著,「生火,匕首用酒消毒再要火烤過,針一樣這麼處理。」
金柯沒有猶豫,立刻按照冷蔓言所說的話照做。
冷蔓言撕開一刀的上衣,將他的整個上身都**出來,方便縫好他大動脈的這道傷口,她已經將一刀傷口清洗干淨,露出干干淨淨的傷口來,那傷口三寸之長,看來是利器所傷,皮肉有些外翻,傷口十分深,幾乎差一點點,就割斷了大動脈,若真那般,可就是大羅神仙就救不回這男人的小命了。
「刀!」冷蔓言神色認真,伸手,冷厲的吐出一個單音節來。
金柯見她神色如此認真,幾乎忍不住眼前這個冷蔓言來,他總是覺得,這女人和冷蔓言,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他將心中所有疑惑壓下,將匕首遞上。
冷蔓言接過匕首,沉著冷靜的將一刀傷口上的爛肉割除,昏睡中的一刀悶哼一聲,就再次失去了知覺。
「你這女人,想做什麼!」紅衣見狀,以為冷蔓言根本就是不懂還要胡來,就要上前。
冷蔓言最討厭的就是在她動手術的時候有人阻撓到她,她柳眉一壓,雙眸一斂,眼眸中似乎蒙上一層寒冰,如利箭般狠狠掃向紅衣,紅衣被這眼神所震懾,瞬間沒有了動作。
紅衣還欲說什麼,卻在這樣的眼神下,戛然而止,她不甘的咬了咬下唇,悶哼一聲擰過頭去。
「針線!」冷蔓言斜睨紅衣一眼,不再理會他,徑直伸出手去。
金柯略帶責備的看了紅衣一眼,邊把針線遞上。
冷蔓言在金柯和紅衣疑惑的目光下,很不猶豫的下了第一針,細小的銀針穿著細線,如同縫衣服一樣,一針針扎入一刀脖頸出的那三寸長的傷口上。
她的手法十分嫻熟且臨危不亂,她十指靈巧得很,左右交叉的縫針,傷口在她的動作下,一點點的被縫合起來。
金柯對冷蔓言,有些刮目相看了,就連對冷蔓言十分不妥的紅衣,也有些唏噓起來,這女人竟然真是會醫術的。
冷蔓言十分的認真,這脖子處的傷口不比別處,若稍有差池,傷到脈搏處引出出血,這男人恐怕就沒得救了,所以她必須十分的小心。
如今的夜色微涼,可在涼風習習中,冷蔓言的額頭還是布滿了細汗,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冷蔓言才終于結了線,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有沒有可以什麼可以止血抑制傷口發炎化膿的藥?」冷蔓言望向金柯,這個時代似乎沒有現代的那些藥物,所以只能用這個時代的藥物暫且用著先了,雖說效果會慢些,但應該多少能對傷口好些。
「只有這金創藥,可能用?」金柯從懷中掏出金創藥來遞給冷蔓言,他們時常會受傷,所以這些普通的療傷藥是一定會隨身帶著的。
「給我做什麼?替他敷上就好。」冷蔓言掃了他一眼,沒有要接過那藥的意思,便徑直起身,在小溪旁清洗著染滿了血的手。
「多謝三小姐了。」金柯儒雅一笑,道了聲謝便替一刀扶起了金創藥,再從衣服上撕下長布條,暫且替一刀包扎好了傷口。
三小姐……
腦海中,有一個畫面一閃而過,快得讓冷蔓言捕捉不到,這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的記憶嗎?
冷蔓言想開口問關于她身份的事情,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這個想法過于魯莽,若是她突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豈不是很可疑?她尚且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不知道其中險惡,若是貿然去問,會否會陷入危險?
冷蔓言心思百轉,權衡利弊之下,還是緘口不言,既然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那要查到自己的身份,並不難的。
「傷口半個月後可以拆線,期間不要沾水,注意換藥。」冷蔓言慢悠悠的擦干淨雙手,囑咐一番後,便打算離開。
「三小姐……」金柯見冷蔓言欲離開,有些猶豫的開口喚了一聲,他其實十分疑惑為何冷蔓言會出現在這里,且她一身狼狽,所以他本想送冷蔓言回府,但看她卻沒有要和他們一起回去的意思。
冷蔓言不理會金柯,徑直往幽黑的森林深處走去。
紅衣心里頭雖然感激冷蔓言此次救了一刀,但對她還是沒有辦法撇開所有的恨意,那麼長久來的恨意,怎麼可能一朝一夕就忘卻?
「我們帶一刀回去吧。」金柯拉回紅衣的思緒,當下還是送一刀回去要緊。
「知道了。」紅衣點點頭,立刻和金柯一同,抬起一刀,往森林外走去。
夜色漫漫,金柯和紅衣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冷蔓言目送著兩人離開後,就想找個地方休息一番再好好想想這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重生之事,可剛踏出一步,一個踩空,她頭部朝下生生的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