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府寬暢整潔的東院正臥,龍笑風邁著秧秧大步,強抱著冷蔓言進到了房間之中。
冷蔓言高高聳起的胸脯,隨著龍笑風的走動,不斷的在龍笑風胸前摩擦著,那種感覺令冷蔓言有些難以言明,她只覺心中有些發熱,一股燥動不安的情緒在冷蔓言心中升騰而起,令冷蔓言有些措手不及。
龍笑風卻是表現的異常淡定,直到進到房間里,他才將冷蔓言放到椅子上。
兩人剛進到正臥不一會兒,冷楚仁和季三娘便是帶著府內最好的醫師奔了過來,一進房間,冷楚仁便是趕快叫醫師上去,替冷蔓言處理燒傷的傷口。
伸手阻止了醫師,冷蔓言將醫師手中的燒傷藥接了過來,自顧自的替自己清理起傷口,上起了藥。
冷楚仁和季三娘看暈了,要是以往的冷蔓言,在受到這樣的燒傷之後,她還不得大吼大叫鬧個不停,將冷府吵的雞犬不寧嗎?可結合冷蔓言之前的表現,直到現在,她從未表現出任何想吼想叫的樣子,冷蔓言這樣的異樣,著實是令兩人有些想不通。
一旁站著的龍笑風,也將這樣的冷蔓言看在眼里,他感覺,現在的冷蔓言並不是之前的那個冷蔓言,至于說為什麼不是,龍笑風自己也搞不清楚,就因為這樣,龍笑風對冷蔓言升起了濃厚的興趣。
就在龍笑風三人打量著冷蔓言的時候,冷筱君故作著急的模樣,從門外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太子殿下,火沒燒著你吧?」進到房間里,冷悠君第一句話便是關心起龍笑風,細看她言語之間表現的那麼急切,足以讓人看出,她十分關心與在乎龍笑風。
「我沒事,不必擔心。」龍笑風心里也是一熱,朝著冷悠君微微一笑,輕輕搖頭。
座著上藥的冷蔓言,這時卻是突然的皺起眉頭,臉色難看起來,徑直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冷蔓言走到冷悠君身邊。
圍著冷悠君轉了兩圈,仔細的觀察一陣以後,冷蔓言冷色冰冷的斜瞟向冷悠君喝道,「火是你放的,我沒說錯吧?」
「什……什麼,你……你吃錯藥了吧!我怎麼會放火燒太子殿下,冷蔓言……」天啊!冷蔓言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嚇得冷悠君整個人都傻在了當場。
冷府這麼多人,冷蔓言鬼知道是誰放的火,只不過剛剛听冷悠君進來便是直接關心龍笑風,冷蔓言心中才有些猜忌,剛剛那一問,也不過只是冷蔓言隨口一探而已,誰知冷悠君反應卻是這般大,如此慌張?
看到冷悠君如此慌張的模樣,冷蔓言立馬確定了自己的猜疑沒錯。
這火,多半就是眼前這個女人所放,不會有錯。
「我可以確定,這火就是你放的,我有三個證據證明我的說法準確無誤,第一,你的下方裙角處,有著一處很細小的燒焦痕跡,如果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第二,那院子明明是我的院子,院子被燒,任何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都會認會我被燒了,可你一進門就直接問太子殿下有沒有被燒,我問你,你當時並未在場,你如何知道是太子殿下被燒到,而不是我?
第三,你身上散發著一股輕煙味兒和袖口上滴落的油漬,證明放火的就是你……」
冷蔓言投石問路,言之鑿鑿,技驚四座,一翻推理下來,讓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
包括冷悠君在內,她徹底的張目結舌,冷悠君永遠不會想到,以前的廢物冷蔓言,今晚居然會一下就識破她,而且還識破的如此精準,冷蔓言這般恐怖的洞察力,令她心中恐慌不已。
但大家小姐必竟是大小家小姐,短暫的慌亂一瞬之後,冷悠君立刻回過神來。
「呵呵!好笑,你就憑這三點,就說是我放的火?我剛從那邊院子過來,詢問下人之後才得知太子殿下被燒,裙角的燒焦,袖口上的油漬和身上的煙味兒,也可能是在拉著那下人詢問的時候沾染上的,這能說明火是我放的?」冷悠君好一番辯解,一口便是將冷蔓言的推理推翻。
「那好,就算這三點不能說明是你放的火,但是接下來我所說的一點,絕對能證明是不是你放的火。」冷蔓言不急不緩,嘴角處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把目光鎖定在了冷悠君腳下。
剛剛回去自己的院子里時,冷蔓言早已將院子里的地形以及地理特征等等,完全的記在了心里,現在,就算是問她院子花園里種的是什麼花,冷蔓言都能了如指掌的回答出來,這就是特工的歷害之處。
「那好啊!你說啊!我就看你能拿出什麼理由出來,證明那火就是我放的。」冷悠君心里雖是緊張,但她表面上卻是佯作鎮定。
龍笑風和冷楚仁三人,也是齊齊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冷蔓言,想知道冷蔓言所說的這接下來的一點,到底是不是真能證明放火的就是冷悠君。
在四人的目光注視下,冷蔓言語氣冰冷道,「剛剛回去我的大院時,我順道觀察了一下冷府,我發現,我所住的院子四周地面之上,長有不少綠色的苔蘚,比冷府內其它任何地方都多,而你所住的院子四周地面之上,卻是沒有苔蘚,干淨的很。
那我問你,不是大火燒著的時候,你在房間睡覺嗎?那你的腳底鞋上,一定是干干淨淨,如果鞋底有苔蘚就證明你去過我的大院,沒有就是我冤枉你,你敢不敢當場月兌下來看看?」
「你……」冷悠君嚇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說話都打哆嗦。
她徹底的心亂如麻,火的的確確是她放的,那她腳下肯定沾滿了一腳底的苔痕,如果現在月兌下來,龍笑風肯定會知道這火就是她放的,她再怎麼狡辯也沒用了。
要知道火燒太子可是重罪,搞不好可是要抄斬的,冷悠君哪里敢把腳抬起來?
「怎麼了,不敢麼?」冷蔓言聲音冰冷,她就看冷悠君敢不敢抬起腳。
「冷蔓言,你不欺人太甚,我說過沒放就是沒放,你膽敢當著太子殿下的面辱諂我,今天我要和你拼了。」在冷蔓言的苦苦相逼之下,冷悠君終于是把持不住,露出狐狸尾巴,開始狗急跳牆。
說話間,冷悠君猛然捏起一雙粉拳,一股水藍色戰氣自冷悠君身體之內狂涌而出,襲向冷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