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話當真?」宋士羽心中升起希望。
「當然是真的,本大人說話,向來一言九鼎,你先起來再說吧。」冷蔓言自然信誓旦旦的下了保證了,這點權利她還是有的,向宋士羽這樣的人,冷蔓言有自信可以將其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宋士羽興奮的從地上躥起來,可猶于他用力過猛,**上立馬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痛的他呲牙裂嘴,樣子可笑至極。
冷蔓言撲哧一口笑出聲來,吩咐紅衣下去為宋士羽拿來一張軟墊與金創藥,待宋士羽敷好了藥,冷蔓言便是招呼他座下,與她一起共進早餐。
兩人一邊吃,冷蔓言一邊向宋士羽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即是有心向善,本官也就給你個機會。」
「大人有何考核,盡管說來便是,宋士羽長這麼大還沒有過不了的考核。」宋士羽著急的問起冷蔓言。
「先別著急,我先給你看份兒卷宗再說。」冷蔓言不急不緩,與宋士羽說了這麼一句,她便是揮手吩咐紅衣下去拿姬家的卷宗。
紅衣進去一會兒之後,便是手捧著姬家卷宗出來。
接過紅衣遞來的卷宗,冷蔓言將之遞向宋士羽,「你先看看這份卷宗,看是否能看出些什麼?」
「這是……」宋士羽疑惑的打開卷宗,翻看起來。
將卷宗仔仔細細的看完,宋士羽眉頭皺了起來。
祁天國姬如正龍貪腐案,可是驚動全國的大案,這件案多年前就已經結案了,而且這卷宗之上也沒有任何不妥,宋士羽心里有些納悶兒,冷蔓言為何為糾著這宗貪腐案不放呢?
難道這之中藏有什麼貓膩嗎?
「姬家謎案,相信你也听說過,而這麼大個案子,如此證據確鑿,天衣無縫,本官覺得這之中有不對勁兒的地方,而就以本官對姬如正龍的了解,他不應該會是一個貪腐之官才對,我給你的考核就是,去徹查姬家這貪腐案,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你負責查外,我負責查內,咱們里應外合,共同將這案子給翻了。」冷蔓言一句話,震得宋士羽身體都抖了三抖。
要知道,姬家一案,當初可是做實了的,這件事是誰人都知道。
如今,冷蔓言卻是要在這樣的鐵證之下,想要為姬家翻案,這案子的難度不可謂不大,心里想著這些,宋士羽臉上泛起難色,「大人,姬家一案早已結案,且證據確鑿,我要如何查起呢?」
「這個嘛!剛剛本官也說了,你負責查外,本官負責查內,你大可去邊韁走一趟,去尋姬如正龍……」冷蔓言話還沒有產完,宋士羽臉上便是泛起了驚訝之色。
從祁都到邊韁之地,少說也得半月路程,這一去找得到姬如正龍還好說,若是找不到姬如正龍,那不是去了也白去嗎?宋士羽有些為難,心里有些打鼓。
但是一想到冷蔓言的歷害,宋士羽心中便是倔強的升起了挑戰之心,不想讓一個女人看扁的他,當場便是一拍桌子,向冷蔓言保證道,「那好,大人這個考核,宋士羽就接下了,我一定不負大人所托,去到邊韁找到姬如正龍,不查到絲毫證據,絕不回祁都!」
「好,有脾氣,我欣賞。」冷蔓言對宋士羽這脾性贊不絕口。
「大人過獎了,那小人這就走了,大人保重。」宋士羽果然是一急性子,飯還沒吃完,領了這任務,他便是起身離開了神斷府。
紅衣座在一旁,看著宋士羽離去的背景,她不禁掩嘴一笑,「這小子人長得帥不說,性子還這麼急,要是用在床上,那不得多歷害。」
「你少發騷了,這大清早的就春心動蕩,真是個賤女,快點兒吃,一會兒通知太子爺一聲,叫他來幫我個忙。」冷蔓言罵了紅衣兩聲,吩咐起來。
「大人有何忙要太子爺相幫啊?」紅衣疑惑的追問。
冷蔓言神秘的一笑,沉默下來,並不打算告訴紅衣。
日近正中。
祁都外十里處的一片樹林之中,一匹俊馬在林間小道飛馳,俊馬之上駕著的人,正是領了冷蔓言任務前去邊韁的宋士羽,看他這著急趕路,趕得滿頭大汗的樣子,果真是將冷蔓言交待的任務看得很重。
但就在宋士羽行至一處凹地之時,他的前面突然出現四個身穿白衣,臉上蒙著厚厚面紗的高手攔路。
宋士羽皺著眉頭,勒停俊馬,頓在馬上朝著攔路的四人大喝道,「攔路的是何人,為何擋住我的去路?難道我和爾等有仇麼?」
「你就是宋士羽?」四人前為首的那個蒙面男子,開口發問。
宋士羽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只見那男子迅速邁著步子走了過來,而他步伐如此犀利,宋士羽一眼便是可以看出,此男子的戰氣十氣強悍,定是一高手中的高手。
「我听說,你從神斷府里拿出來一紙卷宗,有這回事兒嗎?」男子步至俊馬之前,抬頭看向宋士羽,追問出聲。
「沒錯,你如何知道此事?」宋士羽從馬上一躍而下,好奇的反問,與男子成兩兩對峙之勢,暗自在心中警惕起來。
男子並沒有道出個中原因,只是呵呵一聲笑,樂道,「我家大人想要重金買你這卷宗,並以重金請你去府上做師爺,不止宋狀師可否賞這個臉?」
「你家大人是?」宋士羽疑惑的皺起眉頭。
「這個你不必知道,你只要回答我去還是不去就行。」男子神秘的瞪著宋士羽。
宋士羽的目光瞟過眼前攔路四人,這四人身上的戰氣都不弱,聰明的他自然感覺出來了,此四人定是要搶他手里這份姬家卷宗的,如若是他不答應,四人絕對會聯手攻擊他,讓他去路無門。
眼瞅著對方人多勢眾,宋士羽耍起了心眼兒,嘴角勾起一寸訕笑,宋士羽對男子說道,「我可有選擇,能否待我回來之後,再給你們家老爺答復?」
「不行,你今日要麼交出卷宗,要麼跟我們走,否則的話,你就準備好交待在這兒吧!」男子咄咄逼人。
「呵呵!可惜了,你們還真是蠢啊!如果我死了,有誰能幫你們家大人去料理姬如正龍一家?你家大人肯定不想我去查姬家一案,那我此番前去,不正好替你們家大人做成死案?到時我再回來找你們家大人領賞,這不正好?」聰明的宋士羽,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男子愣住,轉頭與身後三人對視了一眼,這男子眼中突然滿含起了失望的眼神。
宋士羽可是號稱祁天國第一狀師的,他的洞察能力與口才,自然也不會比冷蔓言差到哪里去,他說這話,表面上是順了男子的意,可實際上他是想智取,先讓這四人放他離去,等他一走,誰還敢你們家大人是誰去?
反正,宋士羽現在就一個念頭,一定要到神斷府做事,不為別的,只因為他佩服冷蔓言,見識過冷蔓言的歷害之後,宋士羽仿佛覺得,自己是找到了多年的知己。
「你此話當真?」男子在愣了一瞬之後,他追問出聲。
「絕對當真,絕無半點虛言,若我說半句假話,定當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宋士羽出乎男子預料的發起了毒誓。
就在他這個毒誓,男子眼中的失望更勝了。
最後,男子還是與宋士羽交換了聯絡方式,之後放宋士羽安然的離去,直到宋士羽的背影消失不見許久之後,這蒙面的四人才將臉上的面紗解開。
而面紗一解,赫然看清,這攔住宋士羽去路的四人不是別人,正是龍笑風與金柯四人。
「太子爺,這小子看來是在騙神斷大人啊!」金柯走上前來,在龍笑風耳邊憤怒道。
「我看不一定,這小子鬼的很,果然是塊當狀師的料,他不這麼說,我們又哪會安然放他離去?我們若不放他離去,我們就會暴露出疑點,這小子反而是將了我們一軍,你明白吧?」龍笑風則是不贊同金柯的話,而是訕笑的贊許起了宋士羽。
對于龍笑風這話,金柯三人可是一點兒也听不明白。
四人在林間談了一陣,便是回去了神斷府,四人剛一回來,冷蔓言便是湊了上來,著急的拉著龍笑風,「怎麼樣,宋士羽的表現如何?」
「你是想听真話還是假話?」龍笑風賣起關子。
「當然真話,快說快說,別賣關子。」冷蔓言臉一板,正兒八經的大叫起來。
龍笑風這才將宋士羽的表現一一說給了冷蔓言听,冷蔓言听完以後,她突然的仰頭大笑起來,樂道,「不錯不錯,看來我果真沒看錯他,他的確歷害,這人本大人是要定了。」
「你……你這是何意啊?難道你不怕他真的倒戈相向,去殺了姬如正龍一家,把這案子做成死案嗎?」龍笑風傻傻的反問冷蔓言。
冷蔓言神秘一笑,並不答話,在她心里,宋士羽已經完全的通過了她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