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著冷天行給的這一錢銀子,冷蔓言實屬無耐。
在賭坊里走了一圈,冷蔓言發現這里面的賭法太多了,看得她都有些眼花繚亂,不知該賭什麼才好。
偏偏這時間又只有三個時辰,再這般浪費下去,最後只得包輸不贏啊!
要說在二十一世紀,這特工對賭,的確是沒什麼研究,但若說冷蔓言不會賭,那是假的,像什麼梭哈啊!麻將牌九啊!冷蔓言那是玩兒得出神入化,可這是在二十一世紀啊!上了這兒來,哪里有這些玩意兒?
看著眼前這些盡是陌生的賭法,冷蔓言一個頭兩個大。
「要想來錢快,看來還得去賭大小才是。」在賭場內轉了幾圈,冷蔓言還是看清楚了,賭大小來錢最快,同樣也是最簡單的賭法,不需要動腦子都行。
暗自嘀咕了一聲,冷蔓言想都沒想,便是朝著一處最大的賭桌走去。
這時,那賭桌上早已擠滿了人,盡是些男子徒賭,冷蔓言這一個女人往哪兒一站,就顯得有些另類了。
往里擠了一擠,冷蔓言擠到一個身著灰色布衣的男子身旁,對男子說道,「這位大哥,小女子我可不可以和大哥一起押下?」
「喲!當然可以啊!你這麼漂亮,就和我一起押吧!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這傻包,一看冷蔓言長的如花似玉,頓時色心大起,調戲起了冷蔓言。
冷蔓言搖搖頭,將手中的一錢銀子遞了過去。
「這位大哥,我自己有一錢銀子,所以不用算你的,輸了也是我自己的,只是如果輸了,還請大哥借我些銀兩,好讓我翻盤。」
「好,沒事兒,不過嘛!你要先讓我親一口…….」這色男,說著說著,便是要將嘴探過來。
冷蔓言正想發火,突然之間,一個大巴掌便是從男子後腦勺上砸了過來,砸的這個色咪咪的男子,差點兒連北都找不著了。
「誰啊!哪個王八蛋,竟敢打老子?」色咪男大罵起來。
「你說是誰?」只听這打人的男子,卻是聲音冷淡的叫了這麼一聲。
這男子一叫,那色咪男立馬嚇的身體一顫,趕緊轉過來,朝著男子笑嘻嘻的說道,「喲!原來是王邪大哥來了,小人眼濁,沒有看清是王邪大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大哥恕罪。」
「賭就賭,別對人家女子動手動腳,老子最看不慣你這樣的人,再讓老子看到你在這一樓賭場里對哪個姑娘動手動手,老子打斷你狗腿。」這個叫王邪的男人,那叫一個歷害,他給那色咪男劈頭蓋臉一頓臭罵,那色咪男只得點頭應是,話都不敢說一句。
等教訓完了這色咪男,王邪轉身便是要離開。
冷蔓言卻是來了興趣,走上前去,將之叫住,「喂!你是誰?是這賭場請來管事的嗎?」
「我叫王邪,你叫我邪神就行,這是大家給我起的外號,我們萬維賭坊有規定,一樓只準賭,不許尋花問柳,若要尋花問柳,可去樓上,這地方可不是姑娘你該來的地方,我勸你還是盡早走吧!」王邪還教育起了冷蔓言。
冷蔓言看這男子,長的輪廓分明,且一身正氣,她起了側隱的招攬之心。
現在的神斷府內,正缺人手,如果這個王邪肯歸順于她,那對于她來說,指不定就是一個強大的助力,這是冷蔓言的第六感,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特別準確的,冷蔓言也這麼覺得。
「我不會走的,我要用這一錢銀子,銀三百兩銀子才能走。」冷蔓言實話實說,告訴了王邪自己的來意。
「三百兩銀子?」王邪啞然失笑。
一錢銀子要贏走三百兩銀子,這話听在王邪耳里,簡直就是笑話中的笑話,讓王邪都有些忍俊不禁。
站在原地訕笑了陣,王邪樂道,「走吧!我勸你還是不要做夢了,你想贏這里的錢,那是不可能的。」
「要不這樣吧!你幫我,我贏了三百兩,三百兩都歸你。」冷蔓言概的對王邪說道,拋下這般誘惑的條件。
「你說的可是真的?」王邪不相信的追問。
冷蔓言真接是點點頭,毫不遲疑。
王邪來了興趣,他本就是龍笑飛請來專門查那些在賭場內出老千的,可沒說不讓他賭,他這賭中聖手,一提到錢就手癢想賭,那麼久沒賭了,王邪還真就有些手癢。
再加上,眼前這個女人,來意十分怪異,王邪心想,倒不如玩兒上一玩兒,反正贏了之後,再將錢還給賭場,也算是幫了這女人一把。
想到這兒,王邪生起好意,「那好吧!看你這姑娘倒也不像是壞人,我就幫幫你吧!給我。」
「好勒。」冷蔓言開心的將手中的一錢銀子,遞給了王邪。
王邪便是捏著這一錢銀子,帶著冷蔓言站到賭桌前,賭桌前搖骰的那人,見王邪居然來賭,他先是張了張嘴,接著與王邪對了個眼神之後,他方才安心的搖起了手中的骰子。
在王邪這個賭中聖手的幫助下,很快,冷蔓言給他的一錢銀子,便是變成了一兩,二兩,到最後,竟有十兩之多。
就在冷蔓言高興的時候,問題出現了,賭坊管事走了上來,把王邪拉了出來,對王邪說道,「你怎麼能在賭場里賭錢?快上去吧!十三皇子要你去作陪去,你不能再賭了。」
「行吧!我這就去。」王邪應了一聲,沒有任何辦法。
走回到冷蔓言的身前,王邪將手里的十兩銀子,全部丟給冷蔓言,「現在只能靠你了,賭坊不允許我賭,我要去陪十三皇子喝酒,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吧!」
「那我在哪里能找到你?」冷蔓言問起王邪。
「就在這里,這吃住都在這里,你要有事情,可以來找我幫忙,當咱倆交個朋友吧!」王邪回了冷蔓言這麼一句,他轉身便是上了樓去,將冷蔓言一個人丟在樓下。
那邊的龍笑風與冷天行二人,各自聊的開心,那一柱長香都燒了一大半了,可冷蔓言這才贏了十兩銀子,這讓冷蔓言有些著急。
不過,冷蔓言也並不是沒有收獲,至少讓她認識了這個賭場里的賭中聖手,王邪,若是利用好了,可是自己手中一顆很重要的棋子啊。
收拾起心情,冷蔓言再度回到賭桌前,現在就只剩下她自己了,得靠自己去贏才行,想到這些,冷蔓言便是站在賭桌前,好好的觀看起來。
她並沒有急著下注,而是用耳朵仔細听骰盅里的骰子。
特工的耳力都是經過特別訓練的,所以冷蔓言听得出骰盅里骰子的變化,再反復的听了幾回,看了幾次以後,冷蔓言基本能確定,什麼聲音能開大,什麼聲音能開小了。
「好,我十兩銀子,全押豹子,這一局是一賠六,我看你開不開。」听準了以後,冷蔓言砰的將手中的十兩銀子,全部押到了豹子上面。
「這位姑娘,你可莫要亂押啊!」搖骰的那個人,心虛的提醒起冷蔓言。
「放心,我絕不會押錯,開。」冷蔓言一聲大喝,非常肯定。
通過剛才他搖骰的聲音,冷蔓言可以確定,現在骰盅里躺著的三顆骰子點數相同,絕對是豹子。
賭桌上的一群賭徒,都半信半疑,該押大的押大,該押小的押小,沒人听冷蔓言的。
搖骰之人,見賭桌上的所有銀兩加起來,除了賠負冷蔓言的十兩銀子外,還可以賺上幾十兩,他想都沒想,立馬掀開骰盅。
骰盅一開,里面果然是豹子點數。
「天啊!居然真是豹子,姑娘,你可真神了呀!」
「是啊是啊!你還真是歷害。」
「依我看啊!她就踫運氣踫到的。」
…………
這豹子一開,整個賭桌上,說什麼的都有。
有夸冷蔓言歷害的,也有說她是踫運氣踫到的,總而言之,冷蔓言對此不多作解釋,她那異于常人的听力,足以保得她在這張賭桌之上,立于不敗之地。
就這樣,找到技巧的冷蔓言,很快便是贏了一百多兩銀子,把她的跟前兒都堆了好大一堆,冷蔓言幾乎是場場押,場場中,把那個搖骰之人都給搖的滿頭大汗,腎虛不已。
而賭桌之上的一眾賭徒,沒有誰再不相信冷蔓言,他們紛紛跟著冷蔓言押,僅僅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光是這張賭桌上,就給整個賭場賠了上千兩銀子。
四樓的雅間之中,龍笑水正和王邪座在一起,摟著懷里的一眾漂亮的姑娘,樂不思屬,就在兩人高興的時候,賭坊管事卻是一臉著急的跑了進來,門也不敲,砰的一聲推門跌了進來。
「王爺,出事兒了,下面來了個賭術超群的女人,已經讓我們賭場賠了一千多兩銀子了。」
「什麼?賭術超群的女人?那本王可要好好下去看看。」龍笑飛一听來的是個女人,他興趣立馬沖了上來,丟下懷里的眾多姑娘,便是與王邪一起跑了下去。
等到兩人下到樓下,看到賭桌上賭的虎虎生風的冷蔓言時。
龍笑飛兩只眼楮都在放光,而他身後的王邪,卻是大跌眼鏡,這女子不是剛剛求他幫忙的女子嗎?何來賭術超群一說呢?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