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內突然涌進一大批微響的腳步聲,越過假山,如今悠閑步行著,挺直的翠竹擋住了那一行人的蹤影,但還是听得到來人的笑聲。
「彬王,多年不見,今晚一定要不醉不歸啊!」
「那臣弟就恭進不如從命。」
「好好好,太後那邊朕會派人去通報一聲,免得她老人家擔心。」
……
若菊與凌蕭迅速的回到杜夢唯的身邊,背脊顯得虛弱的白衣女子低頭看向跪在地上不斷求饒的妖姬,輕咳數聲,還未有機會開口時。剛穿過竹林就看到這副場景的杜博睿深深皺眉,「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大步而行,來到跪在草地上的妖姬面前,輕扶起妖姬,妖姬的宮女見了也垂著頭灣下腰扶起妖姬另一邊的手,宮女抿唇不語,動作輕快而不吃力,就像訓練過的一樣,很顯然不是普通的宮女。
妖姬晶瑩剔透的淚光在眼眶中打轉,「謝謝皇上。」睨了眼杜博睿不明的神情,倔強的咬著下唇,「是香妃不小心沖撞了夢公主,請夢公主原諒。」
「香妃無心,本公主自然不會怪罪。」杜夢唯不由佩服妖姬的本領,才不過數十天就坐到了妃這個頭餃。
「既然沒事了那讓它過去吧,來,香兒,你的額頭出了淤血要趕快治理。」疼惜的聲音剛傳來,杜博睿就歉意的看向彬王,「恐怕今晚咱們兄弟倆要改天再喝。」
「無妨,有的是時間。」彬王笑道,眼角睨了眼那一張蒼白的臉,不由露出些許的痴迷。
看著杜博睿與妖姬離開的背影,杜夢唯撩發輕笑,要是妖姬不演這一出戲,被杜博睿看到她與她走得親近,恐怕就要失寵了,以杜博睿已經練成老妖精的心疑病,寧可殺錯三千也不可放過一個,他又怎會放心床頭邊上的人也許就是敵人派來的細作。
「皇兄為美人而拋棄了本王,夢唯可否與本王喝上一杯?」
凌蕭雙眉凝緊,無不透出著厭惡,要不是杜夢唯眼神阻止,恐怕他都會殺了那彬王。「不了,本公主也有些累了,就不打擾彬王。」說著便要起步。
彬王又怎會放過這一個機會,「正好,本王也要出宮,不如一起?」
「夜深了,彬王今晚不是住在宮中?你我道路不同。」杜夢唯越過彬王,看著彬王不自主的伸出袖中手想要將她拉住,夜色中冷眯著眼。
凌蕭拔劍,止住了彬王的舉動,不理會彬王能秒殺人的警告神情,冷冷的道,「彬王請自重。」
廖智看著彬王久久未能回神的面容,嘆息搖頭,安慰低聲道,「彬王,咱們如今要做的事情是奪得暮國,到時候你稱帝了,那夢公主不就是你的嗎?」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快快行動。」彬王如今二十有八,雖大杜夢唯一輩,但倆人的血緣薄弱。
回到車中,若菊就忍不住惡心一翻,「那彬王到底還是不是人啊?簡直和禽獸沒有兩樣,怎麼說公主你也是他的佷女啊?」
「若菊,別再說了,公主也累了一天,你安靜點。」
听著凌蕭的冷斥,若菊撅嘴,「我這不是關心公主嘛。」眸子映入安靜閉合著瞳眸的杜夢唯,若菊也乖乖的閉唇。
車行駛得很安穩,偶爾車中窗口上的竹簾縫上傳來陣陣冷風。
杜夢唯在想,妖姬為何要如此挑明立場?是為了告訴她要注意自己身旁的細作嗎?
奸細是誰?是什麼時候摻和進來的?
杜夢唯輕柔的瞳眸睨了眼昏昏沉沉快要入睡的若菊,再透出車布簾能擦覺得出外面男子鞭打馬的聲音。
若菊累得回房後,凌蕭就從屋檐上下來,朝將自己在被窩中瓖得緊緊的杜夢唯走去,「公主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啊蕭,你還是這麼聰明。」杜夢唯微睜眼,嘴唇開啟,「我的身邊有細作,啊蕭。」
「公主你是懷疑……」
「恩?是不是想不到那細作就在咱們身邊?」
「怪不得公主你不讓她知道你的另一面身份,只是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了?也許她一進府都是被事先安排好的。」杜夢唯嘆息,「我累了,啊蕭你先退下吧。」
凌蕭神情莫測,有些木訥的走出房門。
看著睡像如豬的杜博睿,妖姬煩躁的凝眉,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要讓杜夢唯察覺出她身邊有細作?難道真的如他所說,一切只是為了能讓游戲更好玩嗎?
還是他別有用心。
風掠過她的臉龐,妖姬微愣片刻,小心的看了眼依然熟睡的杜博睿,突然站了起來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男子走去,壓低著聲音,「你怎麼來了?」
「放心,那男人被我下了藥,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男子不桀一笑,「怎麼有沒有想我啊?我的小美人。」
「別鬧了。」妖姬掙月兌出男子的魔掌,「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對杜夢唯……」
「放心,我對她沒有任何意思,我只對你有感覺。」男子將妖姬拉進懷中,低聲曖昧,「有沒有想我啊?」
屋內,杜博睿不知何時被踹下了床。
屋外,侍衛們听著那**的聲音不由臉紅心跳。
睨了眼男子離開的背影,妖姬不由放松了心,將杜博睿扶上床,她可是一直沒被眼前的老男人踫過,只是每夜給他下了一些以為他做過的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