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藥妃之前帝公主 第八十一章 鬧洞房

作者 ︰ 笨笨嘴

夜深如墨,冷風颯颯,如今離天亮還差幾個時辰,意外的燈火四起,人來人往,忙得不可開交。

今日鳳國百姓都知,他們拿來當神拜的攝政王要娶親,當听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覺得是誤傳。還是將軍時候的紀絕颯的將軍府每日門庭若市,提親之人打把人在,可都被拒回,前皇上還未亡時,曾有意將公主嫁于他,可惜都沒成,當時的那位公主如今也成了相親工具,遠在他國。

當听到要娶之人是誰,百姓們都雷住了,可想而知那條傳聞早以傳得沸沸揚揚,深入百姓心中。

水原和凌蕭就像是門將一樣,守在門口,冷漠的屹立著,無視門前的嬤嬤與端著東西的宮女們。他們只收到一個命令︰把門收著,不準來打擾公主的休息。

奈嬤嬤從未見過這麼個無禮的準新娘子還有冷得像冰雕的下人,只要她們敢上前一步,她真真的覺得肯定會被扔出去!在宮中多年,哪個不是恭維著她,當她佛一樣拜著?可眼前是她人生中遇到最糟糕的事!眼看還有一個多時辰就要天亮了,她足足在這里站了一個多小時!腿都有些發軟了。

听著身後的宮女好言催著,奈嬤嬤也無奈啊,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嬤嬤怎麼敵得過眼前的男女,一看可都是練家子。奈嬤嬤笑容也不覺得僵硬,剛想前進一步,整個身子就定住了,「兩位這不是在為難老奴嘛?眼看就要快天亮了,能不能去通報一聲?要是耽擱了老奴也負不起那個責任啊。」

那個新娘子不都是激動得睡不著的嗎?奈嬤嬤覺得自己見鬼了,而且要嫁之人可是咱鳳國的攝政王,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她怎麼就那麼好睡眠呢?

「嬤嬤不必擔心,有什麼責任我家公主擔著,而且我家公主的醒來的時間一向很準,嬤嬤不必擔憂,保證一個小時內完成。嬤嬤要是累了,可以回屋休息或是搬張椅子坐著也可以。」水原很好的建議,面不改色。若不是主有先見叫他們快要天亮的幾個時辰在這守著別被人進屋,不然這會兒主肯定睡眠不足。

奈嬤嬤不是一般的苦逼,人她又不敢得罪,將來可是攝政王妃啊,即使以後不得寵她也不能得罪!在奈嬤嬤心里,已經猜到杜夢唯是個不得寵的主,想必流言她是听了不少,再加上杜夢唯是親自要求給攝政王當王妃,在她的想法里,攝政王迫不得已才同意的,因為皇上的口諭已下,他不能反抗,不然只會被當成叛變之人。

宮女們站在奈嬤嬤身後,自然有怨言,年紀輕的直接將不耐的神情擺在臉上。

直到里面終于傳來的聲音,門才被打開,水原領頭進入,奈嬤嬤無奈嘆息後面跟著一群尾巴。凌蕭繼續冷眸無表情的站著,誰叫他是男的。

墨發朝四方披散,亂得卻驚人心魂的美,那一雙還未完全清晰略染困意的懵懂含著絲絲溫暖的輕柔掃了她們一眼,如玉的手隨意的整理白色褻衣。房間很大,杜夢唯從內房走出,便見白霧浮起的熱氣從碩大的木桶上涌出,宮女們朝里面撒放剛摘沒多久的花瓣,水面漂浮著恬靜美麗的玫瑰花兒。

奈嬤嬤等人第一次見到杜夢唯,整個人怔住數秒,直到水原‘請’奈嬤嬤等人離開澡房,杜夢唯並沒有那種被人侍候著洗澡的習慣,連水原也不行。

待杜夢唯出來,奈嬤嬤等人的魂都飄到九重天上,直到水原輕咳的提醒才再次回過神來。她們一直的覺得,沒有哪個女子能配得上神一般存在的攝政王,哪個女子站在攝政王身邊不黯然失色,只是眼前的女子卻不會……那一張顛倒眾人卻又不妖艷魅惑的面容,有令攝政王失了心的資本。

女乃媽們此刻的想法就是,那些傳聞不會是嫉妒她才傳出來的吧?

換上那一身紅得像火耀眼奪目的嫁衣,柔滑度排第一名的流韻緞,哪怕是皇族每天得到的不過是幾匹。坐在梳妝台前,披肩亂得美麗的墨發在奈嬤嬤的巧手整理下,三千墨發盤起,整個人顯得雍容高貴。

奈嬤嬤看著杜夢唯那張毫無瑕疵,潔白如雪的臉,不知從何下手。早已注意到她的臉色泛白不過並未開口詢問,在她眼楮邊上精巧的畫出一朵美麗如血的花,泛白的唇瓣染上深度的紅色,整張臉無意間竟流溢出妖艷惑人,雙腮染上絲絲粉色,可愛又可口,不淺不淡的雙眉畫上深深的黑色,嫵媚油然而生。

不打扮前,那是干淨如流水般溫柔的臉,輕柔端莊。如今,妖艷驚人,再加上紅衣的相襯,原本輕柔的眸光竟逐漸形成魅惑勾人,嫵媚淡淡而出。驚了在場人的心,水原也在其內,跟了杜夢唯多年,第一次見杜夢唯這般模樣,即使再出暮都時,她也是給了錢打發走那些嬤嬤,並未施什麼濃重的妝,蓋上紅布誰看得到?

沉重的鳳冠壓在她的頭頂,天空早已亮得不像話。

奈嬤嬤也有些驚嘆,在絞臉整個過程中杜夢唯並未出過一個悶聲,原本還以為是一個難搞的主,沒想到那麼順利。在她手里已經送走不少姑娘,哪個不是疼得受不了直叫?

聞‘新郎官來了’,杜夢唯才帶上紅蓋頭,即使看不見前方,杜夢唯依然可以行走,不過為了不讓人看出什麼端倪,還是讓水原扶著走。忙了這麼久,杜夢唯自然不會虧待奈嬤嬤等人,早已叫水原發了銀子,在這皇宮里是少不得的一樣東西。

杜夢唯隱約能听見馮赤月等四人的聲音,只是沒有理會。紅鞋子剛踏出門欄,原本吵鬧的聲音驟然停止,杜夢唯能察覺得到那道平淡如清水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紅蓋頭里面的眸子顯得格外平靜,由水原扶著走進寬大的轎子,雖然杜夢唯看到馬車的全部,但大概也猜得出是紅火火一片。

待迎親隊伍離開,旁觀的人才回過神來,跟上迎親隊伍的腳步。嫁妝很長,九箱車才載滿了,吉利的數字應該是故意的,個個火燙的目光朝杜夢唯的轎子里看,可惜對方並沒有揭開轎子窗簾。

杜夢唯偶爾能听見外面在談論的話題,也沒有反應,將擋住她視線的紅蓋頭揭開一半,露出整張妖艷魅惑的臉,如奪人魂魄的精靈,美而遙遠。

凌蕭不苦逼,因為他看到跟隨著轎子另一旁的水原,心里莫名平衡。

杜夢唯意外的看到轎子里居然有個小桌子,擺放層層疊疊糕點與水果。

待轎子被踢了下,杜夢唯早已整理完畢的出去。手放在紀絕颯的手掌心上,紀絕颯嘴角難得的含著笑,視線落在轎子內少了些許的糕點與水果上。

一連續的禮儀令杜夢唯嘴唇抽搐,終于听到‘送入洞房’四個字,她莫名的輕松了下。

要鬧洞房的人自然有,不過水原和凌蕭兩座門神再次現身,冷光逼退眾人。

翼王嘴角苦澀,其他見過杜夢唯的王爺一樣,對紀絕颯說了聲‘恭喜’後,泱泱的坐在位置上喝悶酒。

紀絕颯自然不會去理會他的想法,不過看那隊鬧洞房的人群悶悶而歸,眸光微閃,顯然那些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在看著他們。

「你們說這夢公主不會張得很丑嗎?連門都不給我們進。」其實是不敢進。

「可不是嘛?還以為可以玩。」

翼王遠遠聞言,不屑鄙夷一笑,若他沒有見過她的樣貌,肯定也會如此想。

紀絕颯卻挑了挑眉,繼續敬酒,不過卻發現皇上鳳江陽不知去哪了。

貼著的門神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的。

小小的身影躲在大樹下,剛好掩飾了他的身影。鳳江陽繞了繞頭,其實他挺好奇杜夢唯長什麼樣的,不過身為一國之君怎能去闖洞房呢?

其實他本來是打算混進剛才那隊鬧洞房人馬去的,可惜個個膽小如鼠,不敢前進。

夜漸漸的深了,攝政王府依舊熱鬧一片,門外,街道,亦是。

鳳冠早已取下,梳妝台上,紅色嫁衣掛在一旁,床上側躺著一位人兒,白色帕子落在地上,里面染上耀眼的紅色。紀絕颯愣了半會,拿起白色帕子不需靠近就能聞到那是番茄醬的氣味……

平靜無表情的臉下勾勒起抹笑,平淡的眼眸並未落在床上背對著他的人上,挺直的鼻梁,粉色的唇瓣,身上繚繞著淡淡的酒氣,面上並無醉色。坐在椅子上,倒了杯酒,至于什麼揭紅蓋頭(早沒了),喝交杯酒,他也並不在意,視線落在並未被動過的糕點上,已經知道那人是什麼時候睡下的。

杜夢唯的藥膳時間一向很準時,所以她也很準時的起床,視線落在不遠處正在批奏折的男子上,移眸時並沒有注意男子看過來的目光,夜色依舊,透過閉合的窗隱約能看到外面的燈火。

水原習慣的並未敲門就進來,對紀絕颯可以說是視若未見,手里端著藥膳放在桌子上,後面跟著的凌蕭單手端來了一盤清水,另一只手拿著對白色鞋子,與今天的顏色格外不對調。

杜夢唯身上穿的是白色睡衣,坐在床邊,光禿禿的腳丫子垂下凌蕭的動作很快,早就將水盤放下,將白鞋子放在杜夢唯腳下。

兩人悄然退下,杜夢唯剛坐在紀絕颯方才坐的椅子上,便注意到不遠處的人起身,只是沒有理會,手放下空了的藥碗。如今的她還在掛著今早上化的妝,剛剛站了起來,紀絕颯已經站在了面前。

他的確驚艷了下,化了妝氣質簡直變了個人,盤起的墨發早已散落,有些貼著她的臉頰旁,染上粉色的臉腮,潔白干淨的額頭,紅艷的雙唇,誘惑柔和的魅眸,嫵媚妖艷的氣質,隨意一個動作都能牽動人心。

杜夢唯雖然疑惑他為何站在那不動,但也沒有去理會,直接走向凌蕭端來的洗臉盆上,清水嘩嘩的流淌過她的臉上,因為眼楮外面沾水的緣故,閉著手憑著感覺去模擦臉的布。

紅色軟滑的布輕輕的滑過她的臉,帶走了水分,眸子剛睜開,入目的是紀絕颯那張平靜的臉,伸手拿過紅布身子微微側了下,擦完後才放了回去。

紀絕颯背對著杜夢唯,嘴角含笑,弧度不大,眼里映出剛才拿著紅布的手,上面還有與她摩擦過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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