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明月旖旎,大地蓋上一層神秘的黃色金紗。夜已過三更,整個攝政王府依舊燈火爍起,可見道路,只是卻並無半點腳步之聲。
房內暗如墨色,房窗緊閉並無一絲月光偷進。靜靜的只有兩道踹氣粗聲,空氣中四溢著不和諧的氣氛,在這冬日里卻令人莫名渾身熱燙,春色氤氳其中。
衣衫早已落地,猶如做著俯臥撐的男子支起身子,平淡的明眸上染上絲絲迷離索取,醇厚的笑聲隱約可見粗踹著氣,垂著頭看著眼前美味可口嬌羞惱怒的女子,長長的墨發垂落于雪白可見紅印的身子上,笑意更濃,唇瓣伏在她的耳旁,猶如魔音處處透著致命的誘惑,「還要嗎?」
她一听,抬起腳正要踢身上之人的動作驀然停頓,身下傳遍陣陣令人蹙眉的疼痛,不由的怒瞪他一眼,她從沒有想到,他居然是來真的!
注意到她的舉動,男子笑意濃厚時添了幾分心疼,黑暗中,手竄進了下面。女子一愣,潔淨如紙的面色滾燙一片,男子微眯著眼,似乎還嫌女子面燙得不夠,「其中,軟骨散只有兩刻鐘,嗯……」
所以,在軟骨散散去時,他們還沒有……
「!」杜夢唯瞬間懵了,連唇上一張恣意游走的唇瓣都沒有注意。
……
太陽的光線自是比月光強烈了幾分,強勢的進入遮蔽著的窗內,照亮整片屋子。這時候也正是太陽凶猛的時刻,化雪成水,暖人溫體,正是中午。
這應該就是她第一次賴床,杜夢唯半眯著眼眸,慢慢的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剛靠近床邊的紀絕颯饜足一笑,比平日里多了些色彩,不再是毫無起伏的平靜。坐在床邊把藏在被子里的人兒撈起,雙手抱起早已穿上褻衣的女子,「起來吃些東西再睡。」
原本還有些反抗的杜夢唯听後也軟了下來,她的確也餓了,而且只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又疼。余帶些冷寒的看著紀絕颯一眼,只是她不知道她這樣樣子有多迷人令人想要……冷光未退,嬌嗔更甚,脖頸上隱隱約約可見櫻花瓣的印痕。
驀然,紀絕颯只覺得脖子一緊,一雙如玉縴細而柔軟如同棉花的雙手環上人類身體結構除心髒外最脆弱的脖子,他只是反射性的一凝,漸漸放松,只要她想,他都可以給,包括他的命。
「嘶……」
她的墨發傾斜,腦袋靠近他脖頸,泛白的雙唇微閉,略微奇異的抬頭睨著他。他的脖頸上印下被牙齒咬過的紅色痕跡,宛如再深深的咬下去,他便會一命嗚呼。
察覺到她並非真要他命,只是對于昨晚心中有些不服需要發泄,頓時他笑聲溢出,低著頭吻上她的唇,「你再亂動我可能就會忍不住了……」
帶著暗示性的話,換做未經人事的杜夢唯自是听不懂,只是昨晚確確實實的發生過!
她的身體有瞬間的緊繃,落在椅子上她才敢動彈,想起即臉燙又羞怒,睡意也瞬間醒來,看著眼前的飯菜心有余悸的看了紀絕颯一眼。
呵呵,「沒有下藥。」
听著,她拿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她也不知道為何咋晚的軟骨散居然對她有用而且還是無色無味難以辨出的。
「王,李丞相求見。」明天叩響了房門,恭敬的在外傳來聲音。
紀絕颯頓了頓身子,看向莫不理會埋頭吃飯的杜夢唯,「我去去就回。」
話出,換來的是沉默的扒著飯。門被關閉她才抬起頭,神情透出幾分不解和疑惑,不知道為何,對于他昨晚的做法,她有很多種理由可以將他殺死,可是她不但沒有那個想法反而、反而心情好像很……愉悅?!
她曾多次強調,與她行洞房之禮的人會與她同壽命,只是他卻說,同生共死!
當時她真的震驚到了!
或許,這就是、就是……
「噗」
「鐺」
「!」
听到聲音的凌蕭和水原雙視一眼,凌蕭想要沖進去卻又生生頓住步伐,焦慮的看向里面,「公……您沒事吧?」
里面不知道什麼狀況只傳來響亮的破碎聲,凌蕭和水原兩人著急之下又記起杜夢唯曾吩咐的事,若是遇到這種情況千萬不能露臉!
「讓我看看,就看看你的樣子!」
「我花了那麼多年時間可終于就要找到你了,只要找到你我在族中只有作用,來,快讓我看看你如花似玉的模樣!」
一灘血靜靜呆在地面上,褻衣白影蜷縮成一團,眼楮時不時的露出空洞迷茫一片黑霧的神情,只一秒又很快清醒過來,冷眸濃重!
「滾……滾出我的腦海!」她的嗓音猶如來自永不融化的冰面寒湖,听者如同被什麼寒氣入體侵蝕著人一片片神經,只是對方是受盡任何磨難考驗才坐上「主」字稱號的宋翎,自是有能力抵擋她攝人的話語。
「你這是要違背使命嗎?你可別忘了你生是我族,死亦是我族鬼。為族中做事是你的責任也是義務,你抗拒不得!」
朗朗的聲線猶如魔鬼的召喚,她的唇被毫不留情的咬破了皮流出血色,頭埋進雙腿之間,雙手捆住雙腿,手指深入小腿肌膚,血色宛如不要錢一樣流淌著,紅得奪目,艷得心驚,攝人心魄。
這種自殘的方式只有對自己毫無所謂的人才做得出來!
她並不想被控制,不想成為傀儡!
這一世比上一輩子活得更累,有時甚至都會忍不住抓狂,或許就這樣,就這樣的死去也無所謂。
真的無所謂嗎?她無牽無掛的,只是腦海怎麼就浮現出那一張熟悉的臉……
門被猛然的開啟,意識回歸!
她茫然的抬頭,入目的陽光格外刺眼,待習慣了它的亮度後,返回的男子已經將她擁緊,輕言輕語的嗓音多了分從未有過的深切柔情,「沒事了,乖。」
她?*??慕舳 潘??岵恢?問幣丫?崢舳?觶?悸?嬡蕁 br />
房門被一股掌風關閉,站在門外的明天看到那場景,將口吞了回去,不過王,李丞相還在等著呢!
男子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目光定定的看著小腿那沾紅了一片的布料,掠過一抹冷芒。她本沒有穿鞋就被她抱了起來,手未觸及到她小腿時,隔著小腿上的布料已經粉碎成塵埃,杜夢唯一驚,他含著三分笑意,「還怕我看你不成?又不是沒有……」
聞言,原本沉重的心情被熾熱雜亂的心給代替,她曾是現代人,自是不會顧及這些,而且只是看小腿而已,只是她清楚那些傷害的深淺,她怕、她居然怕他心疼!
看著手中又一瓶的靈復水,杜夢唯忽如覺得很不值錢!
他的動作很輕卻迅速,猶如珍視什麼世間奇寶,需要用來愛護,狼狽的傷口涂抹上一層藥膏,也並無那麼疼。他的手指觸及到她不成模樣的紅唇時,她縮了縮腦袋,偏過頭去,只是一只手捂住了她的臉,摩擦著隱約能感受到手繭弄得她的臉癢癢的卻很安心。
他的手中抹上一層藥膏,輕輕的涂抹著她的唇,「來,慢慢張開點。」
杜夢唯一頓,白皙的臉卻非常滾燙,那一只手指在她的雙唇上仔細的抹著涂著,一陣清涼的風宛如吹到了她的唇絆上,只是那只手依舊摩擦著不離開。杜夢唯伸手就想拿掉,只是他比她快一步縮回,一手攬緊她的腰,令她更靠近著他一些,「以後不準這樣了,你是我的,知道嗎?」捂著她的臉的手輕輕的挑起她的下頜,「我會心疼的。」
還想要反駁的杜夢唯听到這一句,渾身一僵。按在床上的手忽然環上了他堅硬如鐵一樣緊繃繃並無一絲贅肉的腰,頭貼著他的胸膛,只覺得渾身發熱。
紀絕颯明顯一僵,低頭瞧了眼第一次主動的人兒,手緊緊扣住她縴細看似一手便能捏碎的身體,親吻過她的墨發,「我很開心。」
她呆愣了下,靠在他胸膛的頭抬起,驀然撞進一片暖洋洋的湖泊,與以往見到沉甸甸的湖眸不同,這次是滿載暖陽,生氣活潑的目光,他的眼神一改變,身上平靜的氣息也隨著發生變化,令人想要靠近,緊貼。
紀絕颯神情一直定在她的臉上,她的懵然,驚訝,還有眼前的的確確發生著的一抹欣喜的笑容,若非因為她的唇受了傷,他真想……一吻方休!
也只有杜夢唯沒有察覺,此時他們的姿勢有多曖昧。
她坐在紀絕颯的,雙腿直直的放在他兩邊的腰間上,眼里閃過一抹狐疑之後的了然,男子明顯閃著幽綠的光芒,卻又遲遲未動。環著他腰間的手微松,仿若並未察覺某人瞬間的失落,手抵在她的胸膛,已經好了很多的唇有些殷虹色,貼上了令一張明顯比她有些大的唇絆。
紀絕颯眸光一亮,她的眼楮離他很進,能清晰的看清自己的模樣,還有她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的神情,嘴角勾起,眯眼含笑,一手按住她的腦後,溫柔的舌忝過她的唇瓣,引起她身體最自然的戰栗。
杜夢唯有點羞有點無措的閉上眼,唇絆微張。
感受到她的邀請,他驚喜而灼熱的眼神看著合著眼的杜夢唯,溫柔漸漸轉為霸佔,不放過任何一處地方,與她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