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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個,昨天因為心里有事,寫得不夠認真,有很多錯字和矛盾的地方沒來及修改,抱歉了。我今天重新改了改,大家可以重新看看,不過大體意思還是那樣。
劉晴見了皇上,一顆心也是放在了皇上身上,看見皇上還愣在棋盤前,以為皇上是被棋局所迷,生怕皇上因此費了心神,笑著接過琴,「就你的花樣最多,也好,左右小廚房那邊膳食還沒準備好,我們就看你舞一曲。」
薛茜桃一面又拉過皇上,嬌嗔道︰「皇上,不要再看這棋局了,既然臣妾和劉姐姐都在,就多看看臣妾們,臣妾好久沒見到皇上了。」
皇上從那棋盤上收回目光,听了薛茜桃的話,忍不住笑道︰「才三兩天而已,怎麼就久了?」話雖然這樣說,還是被薛茜桃拉著坐去了,看著這個嬌俏的女子,皇帝心中也感到輕松了不少,相比起知曉了秦諼深情後心里的壓力,還是與薛茜桃相處最為舒服。
劉晴看著薛茜桃毫無避諱的拉著皇上,俏聲撒嬌,眼神黯了黯,自己從來沒有與皇上那般親近過,兩個人總是相敬如賓,她敬他是君,她畏他是她的天,從未想過二人可以這般相處。手捧著太後親自賞下的鳶尾,慢慢坐下,輕輕拂過琴弦,一串樂符在手下淌過,清冽無雙。
薛茜桃也從皇上那里起身,站到中間,用袖掩了一雙眼似喜似嗔的眼,對劉晴道︰「劉姐姐,我今日衣服也來不及換,便穿著趙粉,請劉姐姐彈一曲《出水蓮》如何?」
劉晴看皇上的目光大都落在了薛茜桃身上,心里五味雜陳,垂下黯然的眼,點頭應了。
玉手輕翻,清冽的琴音宛如秋水一般脈脈動人。薛茜桃輕靈的身子隨著琴聲一起窈窈舞動,水袖如雲,媚眼如絲,一朵粉荷在殿中央慢慢綻放。皇上看的興起,這琴聲,這舞姿,這兩個無雙女子,皇上從心底生出了處在上位的滿足之感,正想撫手稱贊,腦海里卻浮現出了一對幽怨的眸子,像是瑞珠的,又像是秦諼的,含情帶怨的看著自己。原本歡喜的心竟忽然生出了苦澀之意。
他以前沒有發覺,原來秦諼的眼與瑞珠是那般的相像。
原本喧囂的內心慢慢沉寂了下去。
一曲終了,薛茜桃滿懷希望的看向皇上,她相信這個自己從小練習的身姿和舞蹈一定牽動了皇上的內心,柔若無骨媚態橫生的身軀是從小跟著老師下了苦功夫練過的。而自己的姐姐卻不願意吃這麼大苦,只能練個神似罷了。
可是當她看到皇上神情時候,一顆心卻重重的沉了下去,皇上的心思根本不在這里!薛茜桃不禁有些氣惱,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以前私下里自己跳舞給皇上,從來看到的都是皇上深深沉醉的表情。這樣的心不在焉可是第一次。
眼珠轉了一圈薛茜桃隱隱猜到原因了,今天唯一反常的可不就是那棋局,讓皇上一直這樣牽掛著。「皇上,皇上,可是臣妾舞的不好?讓皇上的無聊的愣了神?」薛茜桃心里暗罵著秦諼不知耍的什麼花招,一面嬌聲問著皇上。
「很好。你與晴兒都很好。」皇上嘴上敷衍著終于忍不住起身了,「朕忽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就不陪你們了,你在晴兒這用了膳再回去吧。」
薛茜桃臉色終于變了,連劉晴也覺得奇怪。起來道︰「皇上不是要在這里用膳麼,怎麼就走?」
皇上看著劉晴有些失望的神色,心里不忍,道︰「明日朕再來陪你,今天茜桃也來了,你好好陪陪她。你們倆一塊兒說說話。」說完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薛茜桃有心追上去看看皇上究竟去了哪里,但知道在長信殿,生生忍住了,假裝不經意的對劉晴道︰「劉姐姐有沒有覺得今日皇上很奇怪。」
劉晴一面點頭道︰「是很奇怪,也許是為朝廷上的政事煩心吧。」一面讓煙青收拾了這鳶尾。
「劉姐姐難道沒有覺得,皇上本來好好的,是因為看了秦姐姐的棋局才是這樣的麼?」薛茜桃有意引導著。
劉晴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難道皇上心里沉迷棋局,所以才心不在焉的?」
「姐姐怎麼糊涂了,若是沉迷棋局,姐姐這里現成的就有,為何最後一眼也不看?」
「說的也是,總歸是皇上的事情,不該我們管,墨畫,你去小廚房看看,晚膳做好了麼,順便說說,少來一兩道,皇上不在了。」劉晴對此看來不甚在意的樣子。
「姐姐!」薛茜桃有些著急了,「我們既然是宮妃,就是皇上的女人,怎麼能不對皇上的事情上心呢,縱然是皇上,一定也需要關心和理解,我們不能見他異常卻不聞不問,畢竟,以後還有好幾十年,誰知到會是什麼個境況呢?」
「你真的把皇上當成了你的夫君一般?」劉晴忍不住問道,想到她在皇上面前那般姿態,皇上卻絲毫不怪,可那不是高高在上萬人之上的皇上麼,怎麼可以。
尤其是劉晴在心里的話沒有說出來,薛茜桃那般樣子,縱然是自己母親對父親都沒有過的,反而是父親的侍妾香雲總是在娘親不在的時候對自己的父親會露出薛茜桃那般神情。
劉晴忽然想起薛茜桃的出身,到底是妾生的,心底嘆了一口氣。心里忽然與薛茜桃遠了。
薛茜桃沒有想到劉晴的這般想法,只一心想引著劉晴懷疑秦諼,她總覺得秦諼不是個一般的人,與自己一樣,是心里有著極大的野心和目的的,早就不希望秦諼與劉晴交好,劉晴,本該是自己吃定的人。而挑撥劉晴與秦諼翻臉,這無疑是個最好的機會。
「姐姐,皇上也和一般人一樣的,凡體肉胎,有七情六欲,他剛剛明顯是心里有事,你說,會不會和秦姐姐的那個棋局有關系?我們要不要差個人去看看皇上去哪里了?姐姐,皇上怎麼會突然有事嘛。」薛茜桃假裝一臉天真的揚起臉,拉著劉晴的手說道。
劉晴想到的卻是皇上看向薛茜桃的眼神,心里感覺極為不舒服,尤其心底更覺得去跟蹤皇上不合禮儀,心里對薛茜桃成見更深了些,一改往日的和顏悅色,只是淡淡道︰「好了,別瞎鬧了,皇上去哪里怎麼能是我們干涉的,一會晚膳也好了,就在這陪我安靜的用晚膳。」
薛茜桃見說服不了劉晴,又怕再說惹了劉晴生厭,只好悶悶的不提了,一面還在猜測著棋局,一面陪劉晴用了晚膳才回自己殿里。
那邊秦諼坐在棋局前,默然看了半晌,看天色漸晚,也沒有皇上的動靜,莫非皇上真的將自己忘了不成?秦諼心里委屈難過起來。
「如鏡,去把我的簫拿來。」秦諼忽然道。
如鏡答應著去取了,心里很是奇怪,主子從來沒有吹過簫,但簫卻是一直都有的。不愧是主子,什麼都會。
簫是秦諼後來跟著秦府的大少爺學的,也是秦諼此身的哥哥。這口簫也是哥哥送與秦諼的,雖然與這個哥哥並沒有多麼深的感情,但秦諼還是在心里感念他的。
簫聲寒涼,正如秦諼此時的心境。
皇上才走到中安宮的門口,听到的便是這樣的簫聲,宮里少有人吹簫,從來都是習琴的多。因為簫聲太過低落,為多數人所不喜。
如水的夜色,如斯簫聲,只覺得這夜,一分一分的,竟涼了下去。皇上心頭一緊,加快了腳步。
到了雲台殿門口,皇上止住了陳阜的通報,揮揮手,示意長樂未央小聲點,自己先進去了。安靜的听著秦諼吹完一曲,皇上才忍不住出聲道︰「這夜色已經夠涼了,何必再吹簫。」
秦諼听見聲音忙回頭,果然是皇上,一時心頭又怨又喜,又惱又嗔,「再涼,哪里涼的過臣妾的心境。」
皇上知道秦諼在怨她這麼多天的冷落,若是換了常人,皇上絲毫不會任何愧意,可不知怎麼,對上這樣一雙眸子,皇上的心愈發不安了。
真的與瑞珠怨意的眸子如此相像。
皇上的手忍不住的撫上秦諼的臉,秦諼忍不住低下頭,耳根慢慢紅了,總是有一個人,讓你恨他薄情,怨他冷漠,可是一見他,心里的委屈全消了,只剩一顆心撲在他身上。
皇上覺得今日的秦諼似乎比以前多了幾分嬌媚的神態,這是極少在宮里女子身上出現的,忍不住一陣躁動,將秦諼攬在懷里。
「好香。」皇上仔細嗅了嗅,是讓人沉迷的香味,似暖,又冷,不同于燻香的濃烈,若有若無,從秦諼身上慢慢散發著。皇上將這嬌瘦的身軀擁的更緊,許久沒有的渴望忽然從心底升騰起來。
秦諼也感受到了皇上身體的變化,忍不住推開道,「皇上,可用了膳?這還有這麼多人在呢。」
皇上也才反應過來,發覺胃里空空的,慢慢松開秦諼︰「我想念你做的小食了,給我隨意做兩樣如何?」
秦諼的身軀剛離開皇上,皇上心里忽然極度的不舍起來,然而還是顧及到有諸多人在身後,生生的忍住了想再次擁住秦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