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神醫,公子,我之前的人皮面具呢,麻煩你們還給我。」藍天洛知道頂著這樣一張臉,定會招來不少麻煩,那她還是做那個粗狂的男人好了。
藍天洛話語中的疏離令藺采臣一驚,軒轅子墨也有種和以前她叫他公子迥然不同的感覺。
「你要面具做什麼?」藺采臣心中莫名失落,他很想問為何突然又叫他藺神醫,而不是采臣。
「沒什麼,戴著面具方便一些。」藍天洛向藺采臣伸出右手,「拿來吧!」
「取都取下了還戴做什麼?」軒轅子墨一把奪過藺采臣手上正欲遞給藍天洛的面具,他就是不喜歡看她那張男人臉。
「這是我的自由。一年內我是你的奴婢,只做奴婢該做的事。其他的你也管不著。」藍天洛說完就把面具搶了過來,「以後我都戴著面具,你看不慣可以解除我們之間的契約。」
在藍天洛的一再懇求之下,藺神醫又為她戴上了人皮面具,不過卻是換了一張相貌平常的丫頭的面具。
本來藺采臣還有兩張比較好看的,但藍天洛偏偏選了這張最普通的丫頭臉。
面具戴好後,小二哥已經幫她弄來了馬車。
馬車是租的,車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藍天洛問詢他姓張。
她上了馬車坐好,招呼著,「張大叔,可以啟程了。」
軒轅子墨和藺采臣兩個白衣帥男,騎著一紅一白兩匹駿馬,尾隨藍天洛的馬車後面,走在分水鎮的街道上,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馬車是很普通的馬車,藺采臣倒是細心,問小二哥要了一床被褥鋪在馬車里,舒服多了。不是白要,他付了銀子的。
這樣的舉動讓藍天洛對他的印象稍稍好了點兒,也許是她把他想的太那個了。
出了鎮子,沿著官道一路向南,駛向下一個鎮子清河鎮。
「藺神醫,之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我是讓那個不听話的奴婢氣昏頭了。」軒轅子墨誠懇的向藺神醫道歉。
他放慢速度與藺采臣並肩而行,現在回想自己之前的行為,為了她和自己一向敬重的藺神醫紅臉,還真是有些羞愧。
「軒轅公子,在下也有不對的地方。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藺采臣見軒轅子墨主動示好,如果再計較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藺神醫,她的內傷好了,她的失憶癥……」軒轅子墨話沒說完,後面的意思藺采臣自是理解。
「我也有些奇怪,她的脈象除了之前內傷較重,並沒失憶的癥狀。」藺采臣朝馬車看了一眼道出心中的疑惑。
他十五歲就出師了,行醫已有10年,被譽為「神醫」也有7年了,卻從未遇到過這樣的病例。
「你是說她沒有失憶。」軒轅子墨勒了下韁繩,赤兔發出一聲長嘶。
「也不盡然,她的武功應該不在你我之下,她好像連這點也忘了。」藺采臣說出了一個軒轅子墨也想知曉的謎。
「哦,對了,你是在哪兒撿到她的?她的身份你弄清了嗎?」藺采臣在軒轅子墨開口之前又問了兩個問題。
「我是在分水嶺遇到她的,她的身份我暫時還沒弄清。」軒轅子墨雖然心里有七分肯定,藍天洛就是江湖傳說的上官璃刖,可他不想把這個消息透露給藺采臣知道。
「這樣啊!等到了京城再好好給她看看。」藺采臣說完,夾了兩下馬月復「駕、駕」,就朝前面藍天洛的馬車追趕而去,不知怎的,他就是對她很感興趣。
軒轅子墨沒再多話,甩了一馬鞭,跟了上去。
藍天洛上了馬車後,一個人無聊沒人說話,靠在窗邊看著徐徐而過的景物。
心開始彷徨了,才穿來第三天就發生這麼多事,真是倒霉透了。兩次中媚藥,還好沒被吃掉。
她挽起袖子看著手臂上的紅痣,軒轅子墨說是守宮砂。那麼他為何會放過這個機會,之前頂著男人臉他都有那個心思的,現在他看上了這張臉,為何甘心藺采臣對自己又按又模,或者是在自己神志不清時,他們兩個人都對自己……想到這,藍天洛打個冷顫,太可怕了。
不對,守宮砂還在,傷腦筋啊!藍天洛想問卻是問不出口。
「哎!不想了……以後理他們遠點就是。熟悉情況了,再逃走。」藍天洛把包袱往前一扔,憤憤然。昨晚睡那麼晚,現在正好補眠。
一匹普通的馬拖著一輛馬車速度快不到哪去,軒轅子墨和藺采臣騎著赤兔、雪駒,一直尾隨其後漫不盡心的跟著。
走到一個岔路口,藍天洛坐的馬車突然拐向另一條小路,而且速度一下快了好多。
軒轅子墨和藺采臣吃了一驚,趕緊勒馬跟上。
藍天洛睡得迷迷糊糊之間,突然覺得馬車好像速度加快了。她費力的爬起身大叫,「張大叔,發生什麼事?怎麼突然跑這麼快?」
可是張大叔好像聾了,頭都沒回,還在使勁的抽馬鞭。不知不覺間,馬車行駛到了一處懸崖邊,張大叔看都沒看車內的藍天洛一眼,就縱身跳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