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洛不知不覺中眯了一會兒,醒來時,感覺四周黑了好多,黎明前的黑暗,應該是天快要亮了。
往軒轅子墨的方向一看,哪里還有人,難道他丟下自己一個人先走了。
「公子……公子……」藍天洛四下張望,稍微遠一些根本看不見。她不敢起身去找,這個時間太黑了。
過了好一會兒,軒轅子墨還是沒有出現,藍天洛開始慌了。看著不遠處那匹死馬的尸首,她不自覺打個冷顫。她好像看到那個血肉模糊的馬頭動了一下,之前有他在,她不怎麼怕的,可他現在不知去向。
「啊……」藍天洛再仔細一看,動了,真的動了,她驚叫一聲後就像個沒頭蒼蠅不知往哪跑。
慌不擇路之時好像撞到了牆上,「啊……救命啊,有鬼啊!」看著面前一身白衣長發飄飄的人,藍天洛連著尖叫三聲。
「你又鬼叫什麼?」軒轅子墨低吼著,他只不過去方便一下,她又開始發神經了。
听到是軒轅子墨的聲音,藍天洛一下撲到他懷里,「不要丟下洛洛,洛洛一個人害怕。」
軒轅子墨沒有伸手抱她,身體僵硬的很,聲音亦是不帶感情,「你不是想方設法要月兌離我,怎麼現在舍不得?」
他一直對她拿身體來換賣身契的事耿耿于懷,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在意。她現在自願給他,他反而不想要了。
怎麼感覺他怪怪的,藍天洛像個布袋熊掛在他身上,「至少我現在還是你的人,你就要負責我的安全。」說完後她發現,這句話听著不對勁哎!自己什麼時候是他的人了。
「鬧夠了就休息。」軒轅子墨推開藍天洛,獨自走到火堆旁坐下不再看她一眼。
藍天洛別扭地走到火堆盤挨著他坐下,「公子,我剛看到馬頭在動,嚇壞了。」她不經意瞟了眼那個方向,「看,看,又動了……」她揪著軒轅子墨的袖子說話都打結。
軒轅子墨看了眼隱約在動的馬頭,拍開藍天洛的爪子,「你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那是幾只老鼠在底下拱著吃夜宵。」真不知她是不是聾了,唧唧唧的老鼠叫聲听不見嗎?
「o(n_n)o哈哈」藍天洛听了他的話大笑了起來,沒想到他也會說這種話,「老鼠吃夜宵」。
「莫名其妙。」軒轅子墨橫了一眼藍天洛,誰要娶了這個女人,肯定也要變成神經病。
「哼!比起某人,我只是小巫見大巫。」藍天洛每次都有話回他。
經過這個小插曲,藍天洛再也沒有睡意,瞪著眼楮等天亮。藺采臣應該會找人來救他們的吧!
過了最黑暗的時間,果然迎來早晨的第一縷光明。藍天洛又是伸手、又是踢腳,活動筋骨。
不知不覺就做起了瑜伽,「嘿!這個身體的柔韌度比自己的還要好哎!」藍天洛練了幾個動作後,高興的自言自語。
「你在干什麼?!」軒轅子墨有些好奇藍天洛的舉動,不像練武,可動作比一般的招式難度還要高。
「早啊!看你還沒醒,我鍛煉體。」藍天洛沖軒轅子墨嫣然一笑,似乎他們昨晚從未發生過不愉快。
「走吧!再去找找看有沒有出去的路。」軒轅子墨沒有多問,站起來拍拍袍子上的霧氣,轉身就走。
「嗯,知道了。」藍天洛停下起身拾起包袱和兩把劍跟上。
走啊,轉啊,最後軒轅子墨停在一處,看起來比其它三面相對要矮許多的一面崖壁。說是矮,但藍天洛目測了一下大概五層樓高的樣子,也可能更高。
其實昨日也能上去的,不過發現這面崖壁時,已經快天黑了,反正是露宿,就沒上去,何況還有藍天洛這個拖油瓶。
「公子,我們要從這里爬上去?」藍天洛疑問,這個九十度的崖壁,連棵草都沒有,要怎麼攀上去?
「你失憶了連武功也忘了?」軒轅子墨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藍天洛,真懷疑她是裝出來的。
「啊?武功?你是說我會武功?」藍天洛指著自己的鼻子,好像听到了一個驚天大新聞。
「以你的武功,就算有這兩個高,你也能上去。」軒轅子墨看了眼崖壁,他考慮著是不是一個人先上去,順便試探一下她是否真的連武功都忘了。
「你確定你沒弄錯?可是我真的不會使,要不你教我。」藍天洛說著就像個蛤蟆一樣跳了起來,她沒感覺自己會飛啊!
「我先上去,然後找繩子拉你上去。」軒轅子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白白爛費了30年的功力。
「不好,要是你不來怎麼辦?」藍天洛撅起嘴不滿,誰知道他還會不會來。
「你說了不算。」軒轅子墨說完就蹬地而起,雙腳踩在崖壁中間一個稍微突起的地方借力一次,就飛身上了崖頂。
待藍天洛反應過來,軒轅子墨已經沒了蹤影。
「啊,你個死山雞,太不厚道了,居然丟下我不管。別讓我再看見你。」藍天洛張嘴就是死山雞,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軒轅子墨消失的方向扔去。結果石頭從崖壁反彈回頭,把她的額頭砸了個大包,還好石頭不大,要不就得砸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