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來的裝扮,藍天洛和藺采臣並肩而行出了洛水鎮,朝洛神山走去。
到山上玩兒,不方便騎馬,但藺采臣擔心藍天洛的傷,特地租了一輛馬車。
馬車行駛了一刻鐘左右,就到了藺采臣所說的洛神山。
看著絡繹不絕的游客,藍天洛好像回到了現代和朋友一起去鳳凰山的情景。
這里跟她去過的鳳凰山差不多,不過景色更加怡人,空氣更加清新。
適逢春暖花開的季節,山上一片如海洋的綠,微風吹過推動樹葉,就像一層一層綠色的浪花。
說是山其實海拔也不過三四十米,上山的路蜿蜒盤旋。
路邊的小草坪就像天然的綠地毯,不知名的野花開得正盛,各相爭艷。紅的、黃的、粉的……在一大片的綠意中分外奪目,為洛神山增添了一絲童趣。
蝴蝶、蜜蜂在花間飛舞盤旋,忙著采蜜。幾只金絲雀在樹頂唧唧喳喳,歡快的歌唱。
上山游玩的什麼人都有,婦女跟著小孩跑上跑下;小情侶悄悄躲在梧桐樹下互定終身;文人雅士,三五一群聚在一起,吟詩作對、舞文弄墨。
午後的太陽暖暖地照在大地,如果不是他們都穿著古代衣服,藍天洛會以為自己就是在鳳凰山游玩。
藍天洛和藺采臣有說有笑的一路往山頂而去。藍天洛借著自己現代的知識侃侃而談,而藺采臣近幾年游方四海見識頗多。
倆人越談越投緣,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一番言論下來,藍天洛方知藺采臣不僅醫術高超,學識博古通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名副其實的大才子。
說道最後,藍天洛都不好意思開口了,想她不過是仗著現在的一些伎倆,才僥幸和他說得到一塊兒。可他不同,他有的是真才實學。
走到山頂,尋了個合適的地方,倆人坐下休息。
一路上他們招來不少好奇的目光,一個用輕紗裹著面,可是那雙眼楮卻攝人心魄。
一個明明看起來不是很帥,可舉手投足散發的氣質,讓人免不了多看幾眼。
山上有泉水,藍天洛渴了,就跑到小溪邊喝水,順便擦把臉。
接下面紗,頓時引來抽氣聲。藍天洛眉頭微蹙,早知道還是戴著面具好了。因為藺采臣說面具戴時間長了,對皮膚不好,藍天洛就不願意戴了。
管他呢,這張臉就是招人喜歡,沒辦法。
捧起山泉,喝了一口,清涼、甘甜。她露出滿足的笑意,看著水中那張盈滿笑意的臉,藍天洛身上撫模著,感覺好不真實。
她兀自洗自己的臉,突然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著自己,那眼神赤luoluo、火辣辣。抬頭,路人甲乙丙丁,沒有人看自己啊?應該是自己太敏感了。
就著袖子擦干臉上的水,藍天洛把面紗戴了上去。
走到藺采臣等他的地方,卻發現他不見了。
「他到哪去了?」藍天洛四處搜尋,始終沒找到他的影子。
沒辦法,她只好站在原地等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有手表鐘之類的東西,藍天洛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辰了。只是感覺等的時間不短了。
周圍的人各自和身邊的人交談著。玩兒好了,走了。又來一撥,又走了。
最後來的一撥人走了,就沒人再上來了。
藍天洛傻傻地坐在草坪上,看著夕陽西下、已近黃昏的天色,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她第二次被遺棄了。
好了,藍天洛努力逼退自己眼眶中的淚水,右手握成拳頭彎至與肩頭平行,自己給自己打氣,一定要堅強,好好的活出個人樣。
沿著蜿蜒的山路下來,一路的游客少之又少,極個別的亦往山下走。
一路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回客棧,天都黑盡了。慶幸的是路上沒遇到什麼麻煩。
問掌櫃的藺采臣有沒有回來,答案在料想之中,奇怪的是雪駒他並沒有帶走。
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來不及跟她告別,雪駒也丟下了。藍天洛揉揉發疼的額頭,穿來三天都沒睡個好覺,今夜就好好的睡上一覺。其他的事她管不著,管不了,何必瞎操心。
讓小二送了點飯菜吃了,隨便擦了把臉就上床睡覺。
一沾枕頭,藍天洛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