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夜闖我御劍山莊有何目的?」其實這樣的廢話問了也白問,但莫子軒還是來了這麼一句,他話中的冷意可以媲美寒冰決的毒。
「你認為本宮會告訴你嗎?」假璃刖周身的溫度也驟降,比冷酷他不輸任何人。他本身屬于笑里藏刀型,今兒個嘛!就是想和莫子軒比比氣場,論個輸贏。
場面一直僵持著,藍天洛知道這個假璃刖不會輕易把解藥交出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沒有他手上的解藥,她相信藺采臣可以配制出來。
「不管你是誰,給不給本宮解藥都沒關系。有一個問題本宮得提醒你一下,你今天休想豎著走出離月宮。」藍天洛都沒作多大希望能得到解藥,但這個假璃刖她絕不會放他離開。
「哦,是嗎?」假璃刖斜睨著藍天洛,這個女人他得不到,別人也別指望得到,「不知加上他們能不能換本宮平安出離月宮呢?」
「啪啪!」假璃刖發出暗號後,他的人挾持著一大堆的人從另一個方向走出。大都是婦孺和小孩,還有上官璃刖的幾名近身丫鬟。冷語和千夜走在最前面,但被束住雙手,而且蒙上了眼楮。
人質在任何時候都是最管用的武器,難怪假璃刖一點兒都不擔心。
「拿小孩女人做擋箭牌,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放了他們,我們單打獨斗。」藍天洛還沒說話,藺采臣先開了口。作為一名醫者,他的職責是救人,他天生就有一副好心腸。看到假璃刖的作為,他憤慨到了極點。
「本宮從沒想當什麼英雄好漢。要不要放了他們,全憑你說了算。」假璃刖把目光轉向藍天洛,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感興趣,可是對方似乎很討厭他,這個感覺很不好呢!
「本宮跟你走,你就放了他們是嗎?」藍天洛看著被折磨的已不成樣子的千夜,心里閃過心疼。
「洛洛,你不能跟他走。」莫子軒站到藍天洛旁邊,那些婦孺小孩的命固然重要,千夜嘛,死了最好,他就少了一個情敵。在他眼中,她比什麼都重要。
「狐狸,記得來之前我說過的話嗎?」藍天洛知道莫子軒只是不希望自己有事,雖然他有點自私。她之前跟他說過什麼,他當然記得,不就是什麼事都由她說了算麼。
這個冷酷的殺手,她只不過順手救了他一命,他就一直默默留在她身邊守護她。三年來為她不知做了多少事,幫離月宮處理許多的大小事務。
冷言相當于上官璃刖的左右手,還有其他這麼多無辜的人,這個假璃刖怎可如此狠毒,連小孩也不放過,把他們打得遍體鱗傷。
「宮主……」冷言的聲音很虛弱,身上全是血漬,不知曾受到什麼樣的酷刑。
「洛洛……」千夜的情況應該比冷言更糟,他身上的白色褻衣就沒有一塊完整的,血漬把破成篩子一樣的褻衣染成黑紫色。
千夜的傷本來就沒復原,先又遭到這樣的創傷,不知還能不能好。他沒有昏過去,全憑要見藍天洛一面的念頭支撐著。現在見到了,他放松意志,眼楮慢慢瞌上,身體慢慢軟下去。
「千夜……」藍天洛自己都還站不太穩,根本沒有力氣奔過去扶住千夜。
其他丫鬟婦人和小孩抱做一團,看到藍天洛就像看到了救星。他們想沖過來,可是邊上有人拿著大刀架著他們的脖子。
「宮主,刖兒姐姐,快救我們……」他們淒厲的叫喊聲讓藍天洛一陣頭昏眼花,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暈倒。
藍天洛雙手揪著夏侯槿的衣襟,手都開始發抖。她可以的,一定可以克服暈血的毛病,上次見到千夜一身血不就沒有暈倒麼。
「我跟你走,馬上放了他們。」藍天洛低吼著,他們都傷的這麼重,需要馬上治療,她不想因為自己一個人而害了這麼多人。離月宮的宮主不是只有她才能做,冷言也能做,千夜也可以,爺爺出關以後更是可以協助他們管理好離月宮。
「洛洛,不要……」藺采臣在藍天洛右邊呼喊。
夏侯槿抱著藍天洛的身體又收了一分,「刖兒,我不準。」
「我不能看著他們死。」藍天洛眼神堅定的看向夏侯槿,「若是我不能回來,離月宮的事還請你多擔待。」
「藍姑娘不要……」藺雲溪在不知不覺中開口叫道,他叫過後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多唐突。
藍天洛剛開始的眼神都沒在他身上停留過,這個時候她才多看了一眼藺雲溪。這個只有過兩面之緣的男子,眼中的那抹擔心濃得化不開,藍天洛給了他一個最純的笑,「謝藺公子關心!」
藺雲溪的父親藺鶴其實也很緊張,他都還沒搞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但目前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藍天洛想用自己換千夜及其他人質,在場的男人沒有一個支持,可是看到藍天洛那雖然虛弱,氣勢卻無比堅定,他們想要阻止,卻開不了口。
假璃刖想帶走藍天洛,她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假璃刖對藍天洛的興趣很高,他或許會在之後給她服用解藥。莫子軒等人想到這一點,遂忍下阻止藍天洛拿自己換人質的沖動。他們會等假璃刖給藍天洛服下解藥後再伺機動手救她。
「本宮的事本宮自己做主。」藍天洛硬撐著身體從夏侯槿話中掙月兌跳下,然後一步步朝假璃刖的方向移動。
假璃刖眼中的笑意愈發濃郁,呵,這個女人不歸他歸誰?
藍天洛剛靠近假璃刖,便被他一把帶進懷里,呈佔有式的摟住她的腰,「小甜兒,這才乖嘛!」
被一個男人假扮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假女人摟住,表現又是這麼低曖昧,場面說不出的怪異。
藍天洛本來也就沒什麼力氣,不得已半倚在假璃刖身上,「放了他們!」這個男人今日對離月宮所做的種種,她藍天洛若有命在,一定會加倍地討回來。
「放心,本宮出了離月宮,自然會給他們解藥。」假璃刖也不知什麼時候恢復了身體原本的高度,竟然比藍天洛要高一個頭,原本有些寬松的白色長衫現在勉強能穿。假璃刖的話證明藍天洛沒有多疑,這個陰險的男人,不僅在身體上折磨他們,還對他們下了毒。
假璃刖低頭看了眼藍天洛,再掃視對面幾個恨不得吃了他的男人,眼中的笑意加深,愛慕這個上官璃刖的男人還真不少。這樣才更有意思,不像那些女人每次都是月兌光了等著他上。
「如果他們有個什麼閃失,本宮會讓你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藍天洛這句話不是趁口舌,她是以離月宮宮主的身份警告假璃刖不要耍花樣。
聞七和少白藏在暗處,對于出不出手這個問題他們已經達成了一致,出手歸出手,但不能暴露身份。于是少白把隨身攜帶的面具遞給了他的公子聞七,自己則蒙上了一條白色絲巾,等待最好的時機出手,一擊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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