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好笑,一點兒都不好笑……」藍天洛強憋著笑意,能不好笑麼?收到軒轅子墨這個風流王爺的親筆情書哎!
「還給我。『言*情*首*」軒轅子墨快步走過來,他見藍天洛這副德行,很怕她把這件事張揚出去,那他寧王以後不用出門見人了。
「喂,送給人家的東西怎麼能拿回去?」藍天洛抱著錦盒左右躲閃,不準軒轅子墨踫。
錦盒中不是什麼貴重的首飾、異寶,只是一根木簪,也並沒多少值錢。木簪的特別之處是,上面刻著上官璃刖和軒轅子墨的名字。看那做工,藍天洛知道定是他自己動手做的。說實話,她非常感動,非常喜歡。
「書信給我就行。」軒轅子墨立在梳妝台旁邊,他當然不會拿回送給她的禮物,只是不想那封書信被第三個人看到。
「不行!我要好好地珍藏起來,不然你哪天耍賴不認了怎麼辦?」藍天洛把錦盒抱的緊緊地,好似什麼珍寶一般,「放心,這是我們的小秘密,我不會告訴別人。」她眨巴著眼楮斜視軒轅子墨,認真地道,「子墨,謝謝你!」
「洛洛……」軒轅子墨沒有繼續搶,就那樣站著擁住藍天洛的肩膀,「你干爹他……好像很討厭我。」
藍天洛單手抓住軒轅子墨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要擔心,我去求爺爺。」爺爺比干爹輩分高,如果能讓爺爺接受軒轅子墨,藍帶即使反對也沒有大問題。
「咳咳!寧王殿下,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藍帶干咳著站在房間門口,藍天洛的閨房,他這個干爹都不曾進來過。
藍天洛听出藍帶隱忍的怒火,她嗖地站起身,朝軒轅子墨使眼色,「你先回去!」
軒轅子墨看了眼藍天洛,又憋了眼藍帶,點點頭,什麼也沒說走了出去。不是他沒有勇氣和藍帶對視,他是尊重藍帶是長輩,不拿寧王的身份壓人。
「洛兒,到書房來,干爹有話要跟你說。」藍帶口氣異常嚴厲,盯著軒轅子墨的方向,眼中射出寒光。
「洛兒換件衣服就來。」藍天洛看了眼懷中的錦盒,無奈地笑笑。干爹這是怎麼啦,至于這麼大的反應嗎?
「小姐,面條要送到書房去嗎?」春雨傻傻地問藍天洛。
「你和柳兒吃吧!本小姐不想吃了。」藍天洛把情書和木簪放好,回來再拆其他的禮物。
藍天洛換好衣服直接朝書房走去,剛出听雨軒,迎面踫到一個人,嚇了她一大跳。
昏黃的燈籠不是很亮,不過藍天洛還是很快認出和她相撞的人是誰,「阿七……你……」眼見聞七就要倒下去,藍天洛不得不過去扶住他,「你怎麼傷成這樣?」
「洛洛……我終于見到你了。」聞七說完這句話就徹底軟了下去。
「阿七,阿七,你怎麼樣?不要嚇我……」藍天洛只感覺手上都是黏糊糊一片,他到底流了多少血?他昨天就離開祈城,這兩天一夜到底生什麼事?
藍天洛無暇顧及去書房見干爹,拖著聞七欲進附近的一個小院,是听雨軒幾個丫鬟平時住的地方。
正踫上柳兒端著面條從廚房回來,柳兒猛地見到藍天洛拖著一個大血人,嚇得托盤都扔到了地上,「啊……小姐,你在干什麼?」
「叫什麼叫?」藍天洛低吼,「去看看賓客都走了沒,讓一個叫藺采臣的過來找我。」
干爹都過來了,不知藺采臣他們走了沒。但是她還是抱著一線希望,說不定他們還沒走。今晚的生日宴她一點兒都不開心,現在聞七這副模樣出現在她面前,她就更惱火了。
雖說她對聞七沒有愛戀之情,但好歹也曾想過要嫁給他。好歹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正因為救她,他近期無法使用功力,才讓歹人傷成這樣,她于心有愧啊。
「是……是……奴婢這就去。」柳兒後退了幾步,小姐的樣子好凶,好嚇人。
藺采臣的確還沒有離開,他與夏侯槿還在廳中對飲,他們希望藍天洛能再出現。
董哲是和大部分人一起離開的,藺采臣幾人盯著他的背影,亦感覺這個人不簡單。
諦伽在後堂待了很久,直到賓客相繼離去,他才慢慢地走出來。仿佛做錯事的孩子,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人。他在里面听到藍帶說什麼一個月後舉行比文比武招親,他心里竟也冒出一個要參加的聲音。
是他是佛門中人,怎能想這些有的沒的,他懊惱至極,最後連招呼都沒打,就逃也似的走出藍府。
宇文烈鷹和慕容元極在軒轅頌煜離開沒多久就離開了,他們晚上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軒轅頌煜沒有在藍府門口追到軒轅子墨,知道他肯定是去找藍天洛了。也好,讓藍帶撞見,好好地斥責他一番,說不定他會收斂一些。到時軒轅頌煜再多勸勸六弟,希望他不要越陷越深。
「請問你是藺神醫嗎?」之前柳兒听藍天洛向藍帶介紹,她記住了的。跟他一說話,她的小臉就紅了起來,好俊的公子啊,不愧是祈城第一公子。
「你是?」藺采臣正愁怎麼繼續待下去呢,莫不是藍府的人來下逐客令。
「我家小姐讓你快去找她!」柳兒羞澀地看了眼藺采臣,趕忙低下頭。要是能伺候他,她真是要幸福死。
夏侯槿抬眸看向柳兒,「你家小姐還說了什麼?」他有點兒不平衡,藍天洛怎麼只找藺采臣,沒有提到他的名字。
「沒……沒……」柳兒被同樣俊美的夏侯槿盯著看,小心肝都快蹦出來,她要是有小姐一半漂亮就好了。
「快帶我去。」藺采臣讓柳兒引路,若不是顧忌男女有別,他早就過去找藍天洛了。
「采臣……快過來,阿七受傷了。」藍天洛喊了春雨過來幫忙,她先給聞七的傷口上散了些止血散。是不管用,傷口太多,一下就把止血散沖走。
藺采臣心頭掠過失望,原來她急著找他不過是因為聞七受傷。作為一名大夫,病人為大。藺采臣快步走到床前為聞七診脈,脈象虛浮無力,很明顯的失血過多的跡象。
「準備熱水,剪刀,紗布……」藺采臣掏出隨時攜帶的銀針刺下聞七的胸前大穴,現在他什麼也不想想,先救下聞七再說。
春雨還算機靈,沒等藍天洛開口,她就端著之前的血水出去換新的熱水。
府里生這麼大的事,藍帶不能不知道。藍天洛讓一個下人給他傳了話,他隨後就趕了過來,「洛兒,生什麼事?」他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受了重傷的男人,「他又是誰?」
見到藺采臣和夏侯槿竟然還沒離開,藍帶眯起了眼楮,他們和洛兒的關系還真是密切。
「干爹,他是洛兒的一個朋友,不知道被什麼人傷成這樣。」藍天洛簡單地解釋,她不願他知道聞七曾救過她的命。如果知道,勢必知曉她中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