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心情能是好的嗎?
姜毅苦著一張臉也位列隊伍其中,那幽怨的眼楮就這樣盯著他那毫無節操的死黨,眼里的犀利恨不得在袁佳立的身上戳出一個洞來,這該死的兔崽子怎麼好意思見死不救的,真是損到家了!
某損友對他輕蔑一笑,比了比中指。
「喂,臭小子,你真的打算袖手旁觀?」姜毅氣得要暴跳如雷了,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給我等著!
袁佳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露出一副我也愛莫能助的無奈表情。
姜毅的心頓時沉到了大西洋,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淒涼縈繞于胸膛,那是被朋友給深深地傷害了,他咬牙切齒地怒視著這不靠譜的損友惡狠狠地問道「你手上不是有四本嗎?」
靠,死小子,還有兩本怎麼不給他?
袁佳立當作沒有听見,他居然悠閑自得地哼起了歌,那得瑟的樣子看在姜毅的眼里簡直要岔了氣!
找到書的人都一個個把書交到了樸易寒的手里,暗地里都重重地松了一口氣,有一種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驚悚感覺,現在終于是劫後重生了。這些找到書的人沒有一個再在這里有半點的停留,像是後面有鬼似的一溜煙全都跑出了圖書館,外面燦爛的陽光在等著他們。
某男是在死黨姜毅殺人一樣的目光下把書遞給樸易寒的,樸易寒看了看問道「四本?」
這小子倒挺上路的!
袁佳立用眼神瞥了瞥站在那邊隊伍里氣得快要狂躁的某人輕聲一笑「我想贖那家伙的自由!」手指了指,視線過去姜毅同學的臉瞬間從怒火中燒的極度憤怒狀態立馬轉變成了滿臉的春風得意。
「可以。」樸易寒很是爽快地說道,展現了一個男人的風度。
姜毅同學立馬喜笑顏開了,剛才烏雲密布快要打雷的臉終于是守得雲開見日出了!他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恨不得是立馬抱住死黨的大腿狂親一頓。哈,就說這小子不會這麼放任他不管的,他現在只想雞凍得大哭特哭。
好兄弟,一輩子!
袁佳立的視線輕輕地瞥了眼角落里的人,他正要跟姜毅轉身。
「真是不公平,那誰壓根就沒有找書,她怎麼就不用受到懲罰的?」那苦逼的隊伍里忽然有人在低聲抱怨,語氣很是不滿的樣子。
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循聲看去,包括此時正微眯著眼小憩的樸易寒,他的眸子「嗖」地睜了開來,邪氣外露。那是一個個子小小的女生,長得黑黑的,她此時鼓著個腮幫子就跟癩蛤蟆一樣的。
樸易寒冷笑了一聲,漆黑的眸子妖嬈到了極致,漂亮得讓人心驚,他慵懶xing感的聲音緩緩地飄了過來「我說,是你這個像是剛從礦地里挖煤回來的丑女人在說話嗎?」語氣無限嘲諷,那眼神嫵媚中帶了絲冷冽。
那一排的人全都很機警地往後退了一步,把那女的就這樣大刺刺地完全暴lu在了樸易寒的眼底,她就像動物園里被人觀賞的動物似的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這個女生明知道氣氛有點異常了,可是她的嘴巴硬是 得很「憑什麼她就可以不用受到懲罰?」她的手指了指角落那里傻站著的鄭羽兒,意思很明白,她心里很不服氣!
所有人的視線像是明晃晃的探照燈似的「嘩」地照了過去,那個在角落里安靜得似乎不曾存在的女生。還未曾離開的袁佳立淡淡的視線看了過去,眼里隱藏著只有自己才能體會的苦澀和無奈。
原來說的是她。
鄭羽兒不由得一陣心慌,臉色很不自在。她最不習慣這種被人集體注視的感覺,有種無處遁形的尷尬,她感到這些視線讓人渾身不舒服。
樸易寒邪魅的眼楮眯成慵懶的一條線,他修長白希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處一下一下地輕敲著,此時寂靜的圖書館就響著「咚咚咚」的聲音,每個人的心跳似乎都跟它在同一頻率。
「你覺得呢?」坐在木制大紅椅子上的某只惡魔輕緩出聲,那抹邪笑噙在嘴邊,那綻放在臉上的笑容明媚得如同太陽那般耀眼。
事情證明惡魔生氣的時候,笑得越燦爛的其實往往就是最危險的,就像具有毀滅xing的罌粟花。
可是某個無腦的女生偏偏明知山有虎,偏要向山行,太自不量力了。
「你應該也把她列為懲罰的對象!」語氣似乎拽的不行,這黑炭女生雖然內心極度害怕可是卻依舊死要面子,似乎想要故意引起別人的注意,也不掂量掂量這是跟誰在說話,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
眾人的額頭狂飆冷汗,雖說圖書館的冷氣已經打得夠低了可是每個人還是莫名感到悶熱難耐,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這個長得就跟印度阿三一樣的女生實為令人佩服,人家樸少都已經表態說那鄭羽兒現在開始就是他的女人了,可是這貨哪來的膽子敢拿那女人說事,這不就是在老虎身上拔牙啊!她是嫌活得不耐煩了吧?
果不其然,樸易寒臉上的笑容有點詭異了,愈發地迷人妖惑。他的指月復輕輕地掠過自己xing感的薄唇,嫵媚的桃hua眼涼意盛濃,他勾唇一笑「我之前說的話是在當耳邊風了?」
呵,這丑八怪是在挑戰自己的忍耐力?
那黑布隆冬的奇葩女生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站在離她比較近位置的一個女生過去著急地拉了拉她的衣服,然後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什麼了,她知不知道她這是在把刀往自己脖子上抹啊!
那丑女人壓根就是個腦殘貨,也不理會他人善意的提醒,依舊一意孤行。
「我就是不想要這個女人比我還要好!」突然發瘋似的一聲咆哮,這個黑炭女生就跟瘋狗似的把身邊的女生給狠狠地推倒在地,然後瞪著那雙青蛙一樣的眼楮看著不遠處的鄭羽兒。
她向角落里的那個方向走去。
鄭羽兒眼看著這個發了瘋的女人越來越靠近自己,心里有著無限的恐懼和悲哀。
她的姐姐,為何如此恨她?
那煤炭瘋女人張牙舞爪地就要撲向一臉驚恐無助的鄭羽兒時,那椅子上的人突然快速起身,以閃電般的速度把角落里的人瞬間抱在了懷里,一腳出去狠狠地踹在了某瘋子的肚子上,那瘋女人就跟球一樣地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度伴隨著nue人耳朵的淒慘叫聲然後就像是星星隕落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五髒六腑好像都碎成渣渣了,她頓時痛得暈了過去。
眾人一臉的黑線,今天這是第二個昏死在圖書館了。如果身上有翅膀的話想立馬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真是可怕啊!
鄭羽兒從樸易寒的懷里揚起臉看去,看到地上她的姐姐像死魚一樣趴在那里她嚇得立馬捂上了嘴巴,眼里的驚恐溢滿了整個眼眶,她想要掙月兌樸易寒的束縛走過去看看。
她,她不會是死了吧?
「女人,你的同情心泛濫了?」頭頂上傳來魅惑低啞的聲音,懷里的人兒軟軟的抱著很是舒服,他居然舍不得就這樣放開她了。
鄭羽兒並不知道自己在某惡魔的懷里拼命掙扎會使對方有了更大的佔有yu,樸易寒的眼里已經有了血紅的顏色了,他把她抱得更緊了。
「你放開我!混蛋!」懷里的人兒無助地捶打著樸易寒的後背,那一拳拳就跟繡花枕頭似的根本就是在搔癢癢,她在他的懷里哭了。
怎麼辦,她的姐姐現在成這樣了回去怎麼跟繼母交代?以繼母潑辣火爆的xing子絕對會把她打得半死不活的!
樸易寒明顯是感覺到了懷里人兒的不對勁,他疑惑地輕輕捧起了她的臉,那臉已經哭花了。
「你怎麼了?」某男立馬慌了,他感覺自己的心緊張的要死。
是不是自己的殘忍嚇到了她?
鄭羽兒不語,只覺眼眶里的淚水洶涌著往外傾瀉,就跟關不住的水龍頭似的,泛濫成災。
樸易寒徹底是慌得亂了陣腳了,他用手不停地去抹鄭羽兒狂噴的淚水,那滾燙的溫度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心,她怎麼突然就哭得那麼傷心了,他該如何是好?
不遠處的袁佳立若有若無的視線停留在鄭羽兒的身上,他感到自己是那麼的沒用,如果現在站在她身邊的是自己該有多好。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都趕緊給我滾!」樸易寒突然心煩意躁地沖著圖書館里所有的人大聲怒吼道,那吼聲震耳欲聾。他厭惡地瞥了眼橫在地上的那兩具「尸體」,又是一聲響雷似的咆哮「還有把這兩具髒東西給我拖走!」
huahua公子樸易寒,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的脾氣了。
眾人立馬如獲重釋般簇擁著向門口逃竄而去,真的是用「逃竄」兩字可以形容,好像晚了一步就要被凌遲了。還有那兩具「尸體」就這樣被眾人七手八腳給抬了出去,就跟殺豬場在抬豬一樣的。
「走了,還看什麼看,能看出一朵花來?」姜毅拽著袁佳立的胳膊就使勁地把他往外拖,拖都拖不動的,好像是腳上長有釘子。
袁佳立默默地收回了視線,心口像是堵了塊很沉的石頭似的很難受,感覺呼吸都壓抑了。
于是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