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是」夏允美語塞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吳立的這個問題了,這問題挺傷腦筋的。
說她害怕焱星辰,可是自己有時不怕死地蹭鼻子上臉老是跟他抬杠;說他們是情侶根本就說不過去,他不是她的男朋友。但是跟那潔癖男接吻、擁抱什麼的小ai昧動作都有發生,自己的身體貌似也有被看光,要不是情侶那真的是節操都碎了。
「好吧,叔叔也不是硬要你說出來,你心里能想明白就行。」電話那頭的吳立輕嘆了一口氣,他默默地按掉了通話鍵。
允美,既然兩個人都喜歡對方就要勇敢地在一起,不要被心里太多的顧慮和疑惑給困擾失去了判斷力,讓心告訴自己他是不是你要攜手共度一生的人。
夏允美默默地盯著手機屏幕發呆了,她忽然發現居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那顯示的都是「死潔癖男」,一共30多個。
他是瘋了吧!
這時候大叔從洗手間出來了,他皺著眉頭好像很不習慣現在身上穿的樣子,他只是個開出租車的好不好。夏允美看到他的時候眼楮驟然大亮了,這大叔一裝扮還真有點像是那麼一回事,他還把听診器給掛在脖子上了呢,哈哈挺上路的。
夏允美沖著大叔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她走過去在他的耳邊輕語了幾句,大叔點點頭就往門口走去了,然後打開了房門把腦袋探了出去。
「醫生說了,病人需要安靜,你們也就不要杵在門口了!」大叔很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滿臉嚴肅的表情。
護士小姐們看了看他,然後全都散去了。
門再次被關上。
「大叔,你的演技不錯呢,等會見到冰塊一樣的男人可要沉住氣啊,千萬不要慌了神,不然你我都死翹翹了啊!」夏允美最後叮囑道,生怕大叔被某男的強大氣息瞬間秒殺了,到時候什麼都供出來就玩完了。
「等會要來的是什麼人,真的有那麼可怕嗎?」大叔的心里不免打起了退堂鼓,有點坐立不安了,好像心里揣著一只兔子。
「咚咚咚!」這時候敲門聲響起了,夏允美和大叔立馬警覺地往門口的方向看去,倆人的臉色都很緊張。
不會是潔癖男來了吧?
難道是她口里的可怕男人到了?
夏允美對著大叔努了努嘴,大叔很是郁悶地走到門口輕聲問道「外面的是誰?」聲音很是顫抖的,他很不安地搓著手心,額頭開始冒虛汗了。
「是我,吳立。」外面傳來很是沉穩的聲音。
吳立?大叔對著站在不遠處的夏允美說道「外面的人說他是吳立。」他的手指了指門,然後等著某女生的回答。
「大叔,開門!你的搭檔來了!」夏允美快速走了過來,她一把把門給打開了。
「允美。」
「叔叔。」
「快點進來,不要讓別人看到了。」大叔在一邊提醒著,然後門又被關上了。
「他快要來了,趕緊準備好。」吳立催促道。
「好。」夏允美說完一溜煙跑到chuang上去躺好了,然後閉上了眼楮,一副睡美人的模樣。
夏允美才剛躺下,「 !」的一聲門就被踹開了,對的,是被踹開的!然後看到焱星辰一臉緊張地沖了進來,猶如一陣狂風迎面而來,氣場很是強大。
大叔和吳立驚愕地看著來人,心頓時「咯 」沉了下去。
「她這是怎麼了?」寒冷到沒有一絲一毫溫度的聲音響起,焱星辰看著chuang上的女生緊蹙了眉,眼里的疼惜一閃而過。
大叔頓時緊張地話都說不出來了,對于眼前這個陌生的俊美男生不由地心生恐懼,從他一進來自己的心就是揪在一起的。
吳立默默看了一眼大叔,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看向焱星辰說道「焱少,當時夏小姐的心髒突然就疼痛了,我就立馬把她帶來這里了。」
「為什麼要來這里,難道愛德華醫院還不如這里?」焱星辰生氣了,他的俊臉明顯有著騰騰怒意,褐色的深眸很是不悅。
這破地方是人能住的嗎?這不就是韓成俊那廝呆的地方嗎?現在怎麼把他的小美也帶到這里來了!
「焱少,當時的情況也很緊急,我也是迫不得已帶夏小姐來這里的,這位是這家診所的主人,他跟我有著多年的交情,他對于心髒這方面也很感興趣,他是希望我們一起努力把夏小姐給治好!」吳立指了指旁邊站著的白大褂大叔對著焱星辰很恭恭敬敬地說道,臉上的表情是凝重的。
大叔听吳立都這樣介紹自己了,他立馬開口接上話去「我這里雖然條件設施是不怎麼樣,但是環境很安靜,不像是在鬧市區噪音那麼大影響病人的心情,在這里修生養病是最好的地方了。」他胡扯亂編了一通,腦門上盡是密密麻麻的汗水掛滿了一排,他心里很忐忑的,心里真的是一點底都沒有。
「這是你們最好的病房了?」焱星辰的眼楮隨意地往四周瞄了一下,不悅地皺起了眉,眼里盡是不滿的神色。
這麼個寒酸的房間能是養病的好地方嗎?
「這已經是我們唯一一間最好的了,雖說看上去不比大醫院那般奢侈明亮,但是這里的服務肯定是很周到的,我們會把夏小姐當作女王一樣伺候的!」大叔很是誠懇地說道,他的眼楮不敢直視焱星辰的,天知道現在他是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焱星辰對于這樣荒唐的理由很是不滿,他冷眼直逼著眼前的人,冷冷吐字「論服務論態度論醫術哪個醫院能跟愛德華醫院相提並論?你們又有什麼資格把她給帶到這里來呢?」很顯然他是生氣了,俊臉陰霾一片。他需要的是一個能讓他信服的理由,不然有他們好果子吃的!
某男話落,躺在chuang上的女生她的眼睫毛微顫了顫,誰都沒有發現。
吳立和大叔倆人面面相覷,對于焱星辰的質問還真的一時回答不上來,倆人的臉色愈加地難看了。心里暗嘆道:這下完了!
夏允美感覺到氣氛有點詭異了,她立馬呢喃著發出聲音了,表情很是輕柔虛弱的樣子,她喊著某男的名字。
「焱星辰」她的呼吸很緊促。
听到夏允美在輕喚他,焱星辰立馬俯身下去眼楮緊緊地注視著眼前的人,他的一張俊臉又是驚愕又是緊張的。
「你怎麼了?允美你感覺身體怎麼樣?你的心髒痛不痛,告訴我痛不痛?」一連串的月兌口而出話,某男的舌頭都有點打結了。
夏允美很是慌亂地看著放大在眼前的俊臉,不由地一絲紅暈爬上了臉頰,她很不自在地把臉撇向了一邊,紅著臉說道「我沒事,我當時的腦子忽然閃過「惠民醫院」四個字,是我讓吳醫生把我帶到這里的,我感覺這里我好像有來過。」在她臉上呈現的是很迷茫的神色,眼神有點空洞。
演戲啊,總要演得越逼真越好。
果然,焱星辰的臉色從剛才的緊張轉變成了無法置信的表情,他看著夏允美的目光似乎有著點點雞凍,他輕輕地抱住了眼前的女生。
「女佣,不要想太多了,如果覺得頭痛的話就不要去想了,那些都是夢,一場夢而已。」焱星辰用很溫柔的噪音在夏允美的耳邊輕聲細語著,他眼里的深情就算是雪山都要融化了,愛到了骨髓里融進了血液里。
夏允美的小心髒猛然間顫了顫,她真的被觸動了,心里說不出的陣陣暖意靜靜流淌在胸口。潔癖男,你能不能不要走進我的心里,我不知道我該怎麼看待我們之間的感情了,不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樣的想法了。我們是主僕?是朋友?還是戀人呢?這樣不清不楚的關系真的讓自己很崩潰,我們到底算什麼?
緊緊地閉上了眼楮,女生任由俊美男生這樣抱著自己,陽光從窗外傾瀉進來,懶散地打在倆人的身上。她窩在他的懷里,倍感溫暖。
吳立和大叔很識趣地轉身就走,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倆人重重松了一口氣然後退出了房間。
醫院門口。
「感謝你配合夏小姐演了這場戲,這點錢算是給你的報酬。」吳立從皮夾子里掏出一小疊的錢遞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眼里滿是感激。
司機大叔愣了愣,看著眼前觸手可得的紅艷艷的人民幣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但是很快他清醒了,他從其中抽取了幾張塞進了口袋里然後擺了擺手說道「我拿我該得的,夏小姐的車費我是理應拿的,其余就算了吧。」
車費也是合理收費的,說好的幾倍幾倍也是沒有拿的,接觸下來大叔覺得這小姑娘是好人,他是不會多要她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