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妍,我有必要叫你的父母把你領回去了!」這時候林菱拉住了某女生的手臂,她很是不滿地呵斥道。
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還敢興風作浪?
林菱老師的話剛說完,從教室角落的某個位置幽幽地飄來凌冽的聲音「趙思妍,你還是沒有學乖啊,你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某男慵懶地挑著眉,那雙深褐色的寒眸里泛著冰涼的冷意,很是無情。
趙思妍的身子頓時抖了一下,她感到渾身都像是處在寒氣滲人的冰窖里,脊背陣陣刺骨地發涼,深入骨髓融化進了血液里,連腦神經都被深深地刺激了。她抑制不住地顫抖還是顫抖,滿臉溢滿了恐懼。還有她的那倆個小跟班此時的臉色也並不好看,瞬間慘白了一張臉,那剛才還斗志高昂的澎湃心情現在立馬焉了下去,像是烏龜一樣的縮進了腦袋。
焱星辰的殘忍手段,那是極其暴力血腥的,她們腫麼敢去獅子身上拔毛?
站在講台上的夏允美看到剛才還氣焰挺囂張的女生現在就跟個怕死的鴕鳥一樣的,她不禁在心里冷笑,隨後朱唇輕啟「趙思妍,我軟弱並不代表我好欺負,若是哪天我忍不住了,那就是你遭殃的日子!」一番意味深長的話像是個現扔炸彈,把全班都雷得驚呆了,女生說完就瀟灑地走出了教室。
全班所有人的嘴巴都張得可以塞一個雞蛋進去了。
焱星辰俊美如斯的一張臉頓時閃過怪異的表情,那是說不出的古怪。探究、懷疑、好奇、驚訝、贊賞等等表情在臉上一一浮現,他真的要采取必要的手段去揭開心里的那團迷霧了,他一定要搞清楚她失蹤的那幾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好了,大家都把心靜一靜,剛才也只是個小插曲,希望不會影響你們正常的發揮!」這時候林菱老師嚴肅地說道,然後看了看像是木雕一樣傻站著的趙思妍等人不悅地皺起了眉「你們幾個等考試結束就來我的辦公室,看來要給你們好好上一堂思想品德課!」說完她把桌上的試卷一把給抽走了,連同袁麗麗和李姚的也沒有放過,把這三張試卷的評分處直接打了個零分!
不求上進也就算了,還敢如此威脅老師,剛才還想動手打人,這樣囂張跋扈的惡劣學生不懲治的話後患無窮!
「老師,你!」趙思妍驚愕得瞪大了眼楮,她頓時凌亂了。
那倆位小跟班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沒想到老師會來這一狠招,這不是要把她們三人都往死路上逼了嗎?
「你們三人作弊且態度非常惡劣,我會立馬通知你們的家長,學院也會給出相應的嚴重懲罰,到時候等通知吧!」林菱陰沉著臉說道,那語氣是非常堅定的,這事情沒有一點挽回的余地了。趙思妍等人如雷貫耳,雷聲滾滾,仿若一道刺眼的亮光劈向了腦袋,頓覺腦子失去了該有的思考能力。三人的身子就這樣癱軟在了椅子上,心情像是秋風掃落葉般淒涼,那表情更是麻木不仁的!腦海里啪啪啪地閃過三個字:完蛋了!
這時候一道欣長絕美的身形踏著慵懶的步調也走向了講台,然後把試卷隨手一扔就酷酷地出了教室。
不知道小美去了哪里?
學院的某處噴泉池邊,有個面容嬌美、氣質淡雅的女生坐在那里,遠遠看去那抹身影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純潔蓮花,著實讓人著迷且心神蕩漾。夏允美眼神淡淡地看著滿眼生機盎然的池中物,心里不由地無限惆悵。她微微地垂下了眼簾,悲從心生,那手習慣性地往胸口的位置探去,可是那里早就空空的了!
掛表夏允美的心難受得就像是鋒利的刀在狠狠凌遲著自己,那般痛不欲生,疼到滿眼都是化不開的濃濃悲傷。抬眸望天,唇邊溢著苦笑,心里涓涓地流著血。
女乃媽,你會原諒我嗎?
李建遠遠就看到某個熟悉的背影了,某女生那股從骨子里就散發出來的耀眼光芒是無法蒙蔽雙眼的,夏允美一開始給自己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她很美,像是純潔的天使,像是在午夜里翩翩起舞的精靈。他對她有著莫名特殊的感情,好像冥冥之中他們就該認識,好像緣分天注定的。
「允美,在這里發呆?」緩緩地在女生的旁邊坐下,戴著眼鏡的斯文中年人輕輕地問道,他的一張臉平滑得沒有一點的凹tu感,特別是在刺眼的陽光下更是通透明亮,怪異得就像是剝了殼的新鮮雞蛋。
「沒有。」夏允美淡淡地說道,那眼神是死寂地盯著池子里的荷花,她看都沒有看身邊的人一眼,她知道來者是誰。
「你心情不好?」李建繼續問道。
「我把最重要的東西給弄丟了。」夏允美嘆了一口氣,聲音悲涼。她從腳下拾起一塊小石頭就往池子里拋去,像是滿肚子的煩惱都一並扔掉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想到過世的女乃媽就心里一陣疼痛,對于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沒有這麼深刻的感情,也許這就是從小相依為命的依賴吧!
「那也不是你的錯,人難免會有失誤的時候,盡快調整心情才是最重要的。」李建緩緩地說道,他並沒有問具體丟的是什麼,這也不是他最想關心的,他只想不讓她繼續難過,讓她盡快把不快樂的陰霾驅走。
女生的心里頓時有股暖暖的感覺流淌過身體的每個角落,她知道那是叔叔對她的關心,她很感動。
「叔叔,你說的對,我會盡快讓心情有陽光的,痛苦只是暫時的。」夏允美輕輕地說著,那眼楮里沒有一絲的波動,滿眼的生機並沒有帶給她任何對于生活的希望,自從女乃媽離開自己後,她感覺她的世界已經崩塌了一大半,還有一小部分那就是爸爸媽媽在苦苦撐著自己咬牙走下去。
若在這個世上無牽無掛,她會不會選擇永遠沉睡?
李建的視線緩緩地放在了滿池的荷花里,他忽然恍惚了眼楮,腦海里不由地浮現出了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就算是一輩子都銘刻在心里的。他微微怔了怔,說道「允美,午飯去老師家里吃如何?」
有多少年了,自己背負著一個重大的秘密東躲西臧的,一直以來內心是無比孤獨寂寞的,沒有人能了解自己的內心世界,也沒有人可以跟他有什麼再深一點的接觸交集,唯獨現在身邊坐著的這個單純的小女生,他的直覺就想去疼愛她,給他的感覺很舒服。
夏允美的臉上迅速劃過一絲詫異,雖然感覺很突然,有點受chong若驚.但她還是說了一個字,好。
今天早上就考歷史一門學科。
李建淡淡地笑了,明媚了一池的荷花。
「那麼現在我們就走?」某女生問道,她不經意間地抬頭,漂亮的大眼楮剛好定格在眼前的那張白xi得無法挑剔的某張臉上,她突然驚訝地月兌口而出「咦?李建叔叔,你的皮膚怎麼那麼好的啊,怎麼比我們女生還要好?你是在保養的嗎?」夏允美忽然靠近了一點,想看得更加仔細一些,那手沒有意識地抬起就要去模了。
可是李建像是觸電一般地躲開了,那臉上忽然閃過像是見鬼的神情,看上去甚是緊張。那額頭居然滲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眼鏡下的那雙黑眸更是慌得不知所措,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正在發生。
「叔叔,你怎麼了?」夏允美的手立馬縮了回來,她一臉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人,心里頓時有無數個鼓在捶打著自己的心髒。
她難道是嚇到他了?
李建知道自己夸張的反常讓眼前的小女生吃慌了,他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立馬笑著道歉道「允美,對不起啊,是叔叔嚇到你了。叔叔一直有個精神潔癖,就是不喜歡別人盯著我的臉看,也不喜歡別人踫我,你不要介意好嗎?」他只能隨口扯了一個謊,但願眼前的女生能相信他的這番瞎編亂造。
夏允美怔了怔,隨後燦爛一笑「叔叔,應該我說對不起的,你看我把你都要嚇出心髒病來了。喏,給你紙巾擦擦汗吧!」說著就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遞了過去,她忽然想起了某男似乎也有所謂的潔癖癥,當時看自己的眼神那叫一個厭惡啊,只不過沒有像叔叔這麼夸張啊。
精神潔癖,那是強迫癥嗎?
李建隨手接過紙巾開始擦了起來,心里像是有著一萬只的草泥馬奔騰而過,他後怕得像是渾身都被抽空了力氣,感到全身上下軟綿綿的,很虛月兌。
「別怕,這是老師的怪病,允美以後試著習慣就好。」臉色異常蒼白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他忽然站了起來繼續說道「好了,不磨蹭了,我們走吧。」
遠看,陽光下鵝卵石的林蔭走道里,一男一女就這樣有說有笑地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了。
等焱星辰跑出來的時候哪還看到什麼人影,他到處找遍了都沒有看見他的小美,褐色的深眸里不覺有點失落。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自己怎麼可以不在她的身邊?他知道因為掛表的事,她已經把自己封閉在了痛苦的深淵里。
情景分割線。
一輛很是普通的代步車緩緩地開進了某個大門里,然後一腳剎車停住了。有著一頭亮麗漂亮的瀑布垂發女生從車里走了出來,絕美的臉蛋上劃過一絲驚嘆。在的眼前這是一棟很是豪華壯麗的別墅,光看外面就知道里面是何等的富麗堂皇了,這活月兌月兌就是一棟豪宅啊!
等別墅大門打開的剎那間,夏允美從原來驚嘆的表情立馬轉變成了驚愕,她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一幕幕的畫面,那正是跟潔癖男去海富村那棟遺棄的別墅情景,現在這里面的裝修風格和具體的布置兩個根本就是如出一轍啊!她甚至有點懷疑這地方是不是就是當初來過的?還是其中的一棟別墅是在模仿?
「叔叔,這是你的別墅?」夏允美還是忍不住問了,她的眼楮死死地打量著里面的一切,實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仿若這是一場荒唐的夢,醒了就好。
其實,這也太詭異點了吧!
李建笑了笑,但是笑容里有著無盡的苦澀,也有著深深的情感流露,他說道「恩,這是我仿造別人別墅分毫不差設計的,這原型其實是我恩人的家。」他毫不隱晦地把這棟別墅的秘密說了出來,這是他一直埋在心里的痛,就像是卡在喉嚨里的刺一樣,不拔出來渾身不自在。他現在就是在傾訴,在跟外人宣泄自己的感情,在跟內心的自己說,其實他很想已故的恩人,很想。
恩人的家?夏允美震驚了,滿臉都是說不出的詫異,她被這一真相給雷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要不要這麼狗血的?難道這意思就是說那棟別墅的主人就是叔叔的恩人?而潔癖男當時說那被遺棄的別墅曾經是住著小女孩的,而他一直在等她,一直在等。想到這里忽然夏允美的腦子里像是有道驚天閃雷狠狠劈過,頓感覺著人生其實很滑稽可笑的。按照這樣子來講,那所謂的青梅竹馬,深愛的女生,莫非就是潔癖男口中的小女孩,而那個小女孩就是叔叔所說的恩人的女兒?而那個遺棄別墅讓自己的心不知名地疼痛,有股說不出的悲傷侵襲著自己,很是詭異!
夏允美此時的腦子就像是糊了濃濃的漿糊,感覺天旋地轉的很是頭暈,她嬌小的身子板不由地晃了晃,有點站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