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的升起來了,考核官也逐漸的到場,開始簽字畫押的儀式,畢業考核,沒有規定的規則,每個人參加畢業考核的時候,都要簽下生死狀,以保證自己在考核的途中,生死由命,簡而言之,這是通往一個新的平台的道路,但是,卻是以生命為代價的。
大家按照考核官的話,開始整齊的排起了對,三人一組,許一凡這一隊,仙魚東方為隊長,許一凡和阿郎都是隊員。
簽字的時候,先是仙魚東方簽署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位置讓給了一邊的許一凡,許一凡拿到生死狀,就在仙魚東方的後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仙魚一凡。
可是,剛放下筆,把位置讓給身後的阿郎,坐在桌子後面的考核官就冷冷的看了許一凡一眼,道「簽自己的名字。」
許一凡一愣,沒錯啊!他簽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仙魚一凡,難道,還有錯嗎?「我簽的就是我自己的名字啊!」
「哼!」考核官冷冷的把生死狀摔倒許一凡的面前,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指著許一凡簽下的名字仙魚一凡道,「你不叫仙魚一凡,你叫許一凡。」
轟的一聲,許一凡的大腦就像是裂開了一般,這個人怎麼會知道他叫許一凡,莫不是,他看出了他是穿越而來的異世之人?那麼這個世界,也太玄幻了吧?
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一時間,周圍的竊竊私語之聲,卻是告訴許一凡,他們說他不是仙魚一凡而是許一凡的理由,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他們…
許一凡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唇,那因為整到仙魚古奇而產生的快樂一瞬間消失殆盡,听著周圍的人的竊竊私語之聲,許一凡只覺得周身發冷,煞白的臉色,顫抖著手指,許一凡伸手,摩挲了好幾下,終于在生死狀上歪歪扭扭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許一凡。
阿郎看著許一凡的模樣,大手一揮,署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帶著厚繭的粗糙大手,握住了許一凡顫抖不止的指尖,其實,他也一直以為許一凡是仙魚一族的,應該是叫做仙魚一凡才對,看仙魚祥飛對待許一凡的寵愛,阿郎直覺那不是假的,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孩子,卻是被冠上不是自己的姓氏。
看著許一凡緊緊的咬著自己的紅唇,煞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阿郎的心,就像是突然間被什麼擊中了一樣,悶悶的疼。
「別難過,你還有我。」阿郎緊緊的握著許一凡的手,粗糙的大手帶給許一凡現在正缺失的溫暖,他目光沉痛的看著許一凡,這個打擊,或許對許一凡來講,很痛苦,不被自己的父母承認,被冠上別的姓氏。
「哼,一個沒用的廢物還妄想姓仙魚?」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當初我听我父親說,他一生下來,就不被自己的父親認可,上族譜的時候,寫的就是許一凡,而不是仙魚一凡。」
……
許一凡從來沒有感覺自己如此丟人過,雖然,雖然之前明明就知道了自己的母親不是仙魚縴縴,可是,難道,自己的父親,也不是仙魚祥飛嗎?為什麼族譜上會沒有自己的名字?為什麼自己不能夠被冠上仙魚這個姓氏,父親平時如此寵愛與他,居然連一個姓氏都不舍的給他冠上,這一刻的許一凡,心是悲涼的,十五年了,終于在這一日,他方才知道,自己的的確確就是姓許,而非仙魚。
痛苦在心底蔓延,撕咬著他的神經,阿郎目帶沉痛的看著許一凡,耳朵邊,還縈繞著那些人的竊竊私語之聲。
「一凡,別難過了。」他握緊他冰冷的手指,目光冷冽的看向周圍正討論的無比歡快的幾個人,那幾個成員在接受到阿郎帶著威脅的目光之後,不甘心,倒也是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扶著周身幾近虛月兌的許一凡在不遠處的大石頭上坐下來,阿郎蹲在一邊,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安慰人,他不知道該因怎麼樣的方法,如果,他像還是狼孩時的那般,伸出舌頭去舌忝舐許一凡的臉頰,他覺得,自己一定會被許一凡給殺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姓許不姓許一凡的對不對?」許一凡的眼底,沾染上了水漬,在陽光下亮晶晶的,刺得仙魚東方的眼楮有些刺痛感,他為什麼不叫仙魚一凡?他為什麼會叫許一凡?其實,他也不知道,很多人,之前都是不知道許一凡是姓許的,因為,在那十五年里,大家都習慣了叫他一凡,或者是小廢物。
「我不知道。」仙魚東方別過臉去,去看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看著那些參加畢業考核的人員在生死狀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仙魚東方忽然覺得,其實,許一凡也是很悲哀的,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卻是在這一刻,在別人的嘴里,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父母的姓氏,而且,這個事實,還是從別人的口里面知道的。
阿郎撫模著許一凡烏黑的發絲,這一刻,他才發現,仙魚一族的眼楮各式各樣,可是獨獨沒有黑白分明的眼楮,這樣黑白分明的眼楮,放眼整個仙魚一族,只有許一凡才有,還有這烏黑的發絲,都是屬于許一凡獨有的特征,這樣的發現,讓阿浪不禁蹙起眉頭,心里,那疼痛驟然加劇,他意識到,或許許一凡根本就不是仙魚一族的人。
看著面前難過的許一凡,把自己烏黑色的頭顱埋進膝蓋里面,阿郎忽然覺得,也許,這對許一凡來說,僅僅是一個痛苦的開始。
「沒關系的,不姓仙魚就不姓嗎?你看你,好歹還知道自己姓許,你看我,豈不是比你還可憐,我連自己是誰,姓什麼都不知道,就隨隨便便的被你冠上了阿郎的名字。」阿郎一手撫著許一凡的長發,這是他現在找到的最好的安慰語言了,本來,他以為,這樣一比較的話,許一凡心里肯定會能找到一點平衡感,可是,思想有別啊!
听了阿郎的話,許一凡忽然抬起了頭,紅腫著雙眼看著面前的阿郎,憤怒的道「你以為我是你啊?我又不是被狼養大的狼孩,我有我自己的父母,你懂什麼?」
阿郎頓時覺得好無辜,攤著雙手簡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看著許一凡再度把臉埋到膝蓋里面,阿郎方才長舒一口氣,這是什麼嗎?他只不過是想安慰她而已,誰知道卻是成了撒氣桶,不過這樣也叫,這樣吼出來,他就應該不會特別難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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