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看著在地上打滾兒的仙魚律奇,走到一邊拔出射在地上的那把短刃,眼光帶著戲謔的神色看向躺在地上冷汗津津的仙魚律奇,據說,那個地方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這一刀下去,應該有他受的了吧?
許一凡惡劣的瞟了幾眼仙魚律奇的那個被利刃所傷的部位,鮮血沾染著地面,那翻過的地方,連翠綠色的草地上,都開出了艷麗的紅花。
「你怎麼了?」看著阿郎後退一步,身體重重的撞在身後的樹干上,許一凡睜著烏溜溜的大眼楮,滿是好奇的道。
「你,你把刀子拿開。」許一凡下意識的看向自己手里的刀子,沒什麼啊?怎麼他就這麼害怕,許一凡抬頭,看著阿郎不住的掃視著他手里的刀子,終于後知後覺的醒悟了,「放心,我不會這樣對你的,誰讓我們兩個關系那麼好呢?你說是不是?」許一凡嬉笑道。
許一凡和阿郎有著先天上的身高差,在加上阿郎站立的地方有些高,小刀被許一凡拿在手里把玩,可不就是差些對上了阿郎的脆弱部分。
說著,許一凡雙眼瞳孔一縮,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呆立了一秒鐘之後,手里的刀子慢慢滑落手心,「騰」的一聲落在了地面上,而許一凡,就像是受盡過度的小兔子一般,飛快的跑開了。
「哎!一凡…」
不遠處的林子里,出現了叢林里面不多有的灌木叢,兩邊,全是高聳入雲的千年古樹,樹木的枝梢交錯著,伸展開來的繁盛的枝葉如碧綠的雲,把藍天遮了個嚴嚴實實。
許一凡做賊心虛的看看四周,當柔軟的手掌模到冰冷的空氣之時,許一凡簡直就是如遭雷擊,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副模樣?是報應不爽嗎?可是,這報應也不用來的這麼快吧?
他才剛剛閹了仙魚律奇,現在,老天爺就閹了他,這是搞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可是,他剛剛的行為,是自保啊?
呆怔怔的立在原地,許一凡簡直就是欲哭無淚,還記得穿越而來的第一天,他認識到自己從一個妙齡少女穿越到了一個英俊少年的身上,那種無助,那種驚訝感,直至現在,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可是,那種感覺,卻不及現在的十分之一,那個時候,好歹他還算是知道自己是一個男生,可是現在呢?現在老天爺又把他身為男生的的他給閹了,現在的他,那該怎麼辦?他呢!現在又是算什麼人?變態?or人妖?
頹廢的靠在樹上,看著被樹枝遮住的藍天,許一凡欲哭無淚啊!
手無意識的掠過自己的胸膛,許一凡想著以前的自己,怎麼說也是小美女一個,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呢?那個區分男女特征的沒了,他的性別特征到底該怎麼判斷啊?
等等,大腦忽然間斷開,他剛剛模到了什麼?好像是……,許一凡猛然從地上跳起來,手壓在胸膛上,感覺著胸膛里面跳動的心髒和那柔軟的觸感,許一凡樂了。
狂喜,大喜,許一凡震驚的眼底涌上幸福的光彩,真好,他又可以做回一個女生了,原來,不是老天爺閹了他,而是給了他新生。
所謂的樂極生悲也不過如此,忽然,腳下一緊,一個蠻力拖著許一凡的腳踝就往叢林深處而去,可憐他剛剛出現的柔軟,一下子正面朝下摔在了地上,疼的許一凡是呲牙咧嘴。
「女乃女乃的。」許一凡忍不住破空大罵,腳踝被樹藤纏繞著,一步步拖向叢林的深處,身體,被堅硬的土地摩挲著,周身疼的厲害,尤其是心髒上的凸起,簡直就是疼死了。
許一凡伸手,抱住身邊的一個大樹樹干,回頭,只見無數的藤蔓自身後向著他撲過來,「不會是食人樹吧?那不是熱帶雨林才有的東西嗎?」許一凡看著那藤蔓,喃喃自語,這種東西,他一般只在電視見過,「啊!救命啊!阿郎,救命啊!救命啊!阿郎…」許一凡毫無顧忌,毫無形象的大叫出聲。
不遠處,仙魚東方翻出仙魚律奇的卷軸,這個仙魚律奇看起來不怎麼樣,能力還是不小的,沒想到他們錯昨天到現在才拿到兩幅卷軸,而仙魚律奇,卻是拿到三個了。
顛了顛手里的卷軸,仙魚東方目光帶著戲謔之色的看向倒在地上的三人「謝了啊!」
「阿郎…」風中,傳來許一凡厲聲的求救聲,阿郎一愣,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著聲源的方向竄過去,風中,隱隱的又血腥味飄來,常年的血腥生活告訴阿郎,前面,許一凡的確是又危險了。
這是一片深山老林,古木參天,遮天翳日,阿郎腳步匆匆的跑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棵巨大無比的的大樹,它的樹皮是墨綠色的,粗壯的奇形怪狀的樹枝像龍一樣在樹上盤繞著,微風過去,枝葉發出簌簌的響聲,恰如龍的嘆息聲。
而大樹的下面,匍匐著兩具早已風干的尸體。
「一凡,一凡你在哪兒?」阿郎緊緊的皺緊了自己的眉頭,他看不到許一凡在哪里?風在高高的樹頂搖晃著,發出一陣陣龐然緩慢的沙沙聲,鼻尖,一股熟悉的味道夾雜著鮮血而來,阿郎的瞳孔驟然緊縮,「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