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又是幾道寒光閃過,血順著仙魚鵬飛的身體潺潺外流,這樣的一道道的細小的傷口雖不要命、但卻割開他的皮肉,挑斷了他身上的筋脈,讓他無從運起法力抵抗。
「嗚嗚~」狼群迎著血的味道越聚越多,而阿郎的嘴角卻浮起詭異的笑來。
這一刻,仙魚鵬飛方才意識到阿郎本質里帶來的狠毒,他不殺他,卻也不會讓他活著走出著這密林,他的經脈已被挑斷,面對著狼群,他真的是毫無還手之力。
狼牙入體,撕開他的皮肉,吞噬著他的身體,那徹骨的痛讓他忍不住大叫出聲,鬼怪的身影與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讓人產生到了陰間的幻覺,冰冷的牙齒入體,帶來森冷的感覺,然後被那肌肉活活被撕扯下來的疼痛感所淹沒。
好痛苦的感覺,皮肉和骨頭在牙齒間分離,然後變成他的身外之物,額間,身上,冷汗津津,可是那些狼群,並沒有把他一擊致命,反而讓他這般活著,生生的撕咬著他,讓他體會著**與心靈的折磨。
面前,阿郎站在樹梢上,就那麼冰冷的看著他被狼群撕食,琉璃色的眼底,滿是冷漠,上揚的嘴角昭示著他的好心情。
身體的疼痛漸漸的沒有那麼強烈了,仙魚鵬飛也意識到,自己這是要死去了,恍惚間,在意識渙散的那最後一秒鐘,他似乎听到了男阿郎斜肆的話語,他說「下輩子不管你做什麼,看清楚,不要來招惹許一凡。」
密林陰森可怖,神秘莫測,慘叫聲消失在林間,血腥味卻是隨風而起。
阿郎看著面前的土地,看著那支離破碎的身體還有那殘存的骨骼,嘴角揚起滿意的微笑,轉身離開原地,樹葉隨風瑟瑟而落,猶如飄落的蝴蝶,在半空中翩然起舞,那眼帶綠色幽芒的狼群,看向阿郎離開的背影,沒有人,也不會有人看到,那里面裝滿的畏懼。
這片土地與外界隔絕,不單單是因為結界的保護,也是因為這片密林是獨屬于仙魚一族的考核基地,那慘叫聲在寂靜的夜晚傳的好遠好遠,這邊阿郎方才離開,那邊仙魚樂就帶著人趕來了。
空地上,殘骸遍地,碎碎的肉塊,鮮血交錯橫呈在地面上……
「鵬飛?」仙魚樂不確定面前的骨骸是誰的,只是清楚的記得,他離開的時候,這里站著的是仙魚鵬飛,地面上沒有打斗的痕跡,也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仙魚樂眉頭緊鎖,看著面前的密林,猜測著前一刻可能發生的種種。
「隊長,你說這是鵬飛?」
「我不確定,但是這是鵬飛守著的位置沒錯。」地上只留下一具銀白的骸骨,鋪陳在鮮血染紅的地面上,仙魚樂靠近了,蹲,伸手抹去地上的鮮血,血跡未干,印在手指上,泛著妖異的紅色。
「可是這里不是妖狼嶺的地界啊?」
「啊!」耳邊,似乎響起了仙魚鵬飛的慘叫聲,那麼短的時間里,能將一個擁有法力的人吞噬殆盡,那麼…
仙魚樂的眼底,濃霧越來越多,看看四周的地面,仙魚樂忽然仰頭望去,樹枝上,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片落葉隨著清風墜落在了他的肩頭。
「你回來了?吃的呢?」
「吃的啊?沒找到。」阿郎微微笑著,看著許一凡的目光里面,帶著寵溺的神色。
「切,那你也好意思回來。」許一凡不屑的輕哧道。
「怎麼不好意思啊?」
「這是什麼?」接過阿郎遞過來的瓶子,看著里面殷紅色的汁液,許一凡好奇的問道。
「沒找到吃的,這是為你特別調制的飲料,喝了很補血的,快喝吧!」
許一凡擰開蓋子,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別開眼,看向坐在一側的阿郎,許一凡把東西扔給他「不要,好惡心的趕腳。」
「惡心也要喝,不讓你明天還是沒有力氣,乖,听話!」阿郎伸手,撫著許一凡的頭頂,許一凡揮手打開,怒目而視道「別踫我,給模狗似的。」
「那就乖乖喝了。」
「好吧!」
仙魚東方坐在兩個人的對面,看著月色下兩人相親相愛的模樣,心底閃過了一絲異樣,自食人樹的事情過後,他總是感覺著那里不一樣了,可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他又無法說出來。
「好難喝!」許一凡皺皺眉頭,澀澀的腥味殘留在嘴里,側頭就是對著地面干嘔,手里不大的瓶子,還留有一般的紅色液體。
「忍忍就好了,又不是小姑娘家,少來矯情啊!」
腦海,隨著阿郎的話語停頓了一下,許一凡下意識的伸手模了模胸口,他記得,自己穿越而來的第一天,自己的身體明明就是一個男孩子,可是現在,為什麼會變成了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