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仙魚祥飛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看著自己的小兒子,想要走過去,卻是感覺腳下有著千斤重,很難邁進,也很難行走。
「其一,讓開。」許一凡在這一刻,決心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在這里,沒有一個人認同他,在這里,有仙魚祥飛護著他,他根本就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如果說,他真的不是仙魚祥飛的孩子,如果說,他真的想要變強,那麼,他就必須離開任何人的庇護,獨自一個人走上歷經艱難險阻的道路,只有這樣,他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走上自己以為的強大之路,為自己的親生姆媽報仇。
「其一,你記不記得,我以前說過,以後不管我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記住,保護自己在第一位。」那是他離開樹海的時候說過的話,那個時候,仙魚其一跑進密林去找他,他對他說過的話,說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讓他好好的保護住自己,或許,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就隱隱約約的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會離開這里的。
「不,我不記得,我也不知道。」
可是,仙魚其一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就劃過了一道紅光,鮮血閃現,在手腕上開出一朵炫目的紅花來,蜿蜒著爬出一條血路,一滴滴的滴落在了玉碗里面的清水里面。
鮮血順著清水,慢慢的散透,流露到玉碗的碗底…
「一凡…」
「哥…」
鮮血蜿蜒的開在眼底,就像是一條蜿蜒的血龍,仙魚祥飛和仙魚其一大睜著雙眼,就連仙魚運河,也急急上前了一步。
而站在一邊的仙魚清風,嘴角這是不自覺的勾起來,「既然血都放了,那就開始卜卦吧!要不然也白費了我們少主的一番心意不是?」仙魚清風口氣輕松的說道,說著的同時,還刻意加重了少主兩個字。
可是,有些時候,他不知道,命運就是捉弄人的。
祠堂里面一片安靜,就是連人聲鼎沸的廣場,也在這一刻安靜下來,許一凡的決絕是一個方面,還有的,就是許一凡的身世來歷,十五年了,這個孩子都生活在仙魚一族的駐地上,生活在族長的庇佑之下,若真的不是他們仙魚一族的少主,那麼,這將會是仙魚一族的奇恥大辱,千年以來最大的笑話。
仙魚和風拿過玉碗,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許一凡,爾後將玉碗小心翼翼的放在長明燈下的供桌上,焚上一炷香,看著裊裊青煙慢散在眼前,仙魚和風方才拿起一邊放好的鬼殼,開始了最為古老的卜算。
祠堂里面,冷風一陣陣的吹來,許一凡跪在那里的雙腿,只覺得冷冽無比,似乎是僵住了。
阿郎守在他的身邊,大掌闔上放開,看起來似乎是比他還要緊張,還要無助一般。
紅光漫散,在祠堂里面閃現,這紅光,順著青煙散去的方向,慢慢的匯聚在供桌的上方,對應著放好形狀的鬼殼,慢慢的,鬼殼開始顫抖,紅光越來越濃重,這一刻,鴉雀無聲,眾人皆是瞪大了眼楮看著供桌上的烏龜殼,似乎,那里,承裝的不是許一凡的身世,而是重大的秘密一般。
而這一刻,仙魚祥飛和仙魚運河對視了一眼,掌心靈力凝結,幻化成致命的招數,準備著隨時為許一凡的月兌身而戰斗。
可是,奇跡,有時候就是在人最為困窘,就要放棄的時候才會出現,就譬如這一刻…
「神像上說…」仙魚和風拿起面前的龜殼,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原本以為的結果,竟然不是這樣,許一凡,他的血,祖宗告訴他,是仙魚一族的人,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
「神像上說什麼?」問出這句話的是仙魚清風,他勝券在握,卻是久久听不到仙魚和風公布答案,許一凡,這個孽種,終于可以得到制裁了,而他,也可以被無罪釋放了,他歡歡喜喜的等待著仙魚和風的下半句話,那翹起的嘴角,還沒有來得及綻放開最為澄澈的笑容,就被仙魚和風的下半句話凍結在了嘴角,「神像說,許一凡,乃是我仙魚一族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