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樓開了。」許一凡還是穿著那身破破爛爛的衣服,站在早上吃過的那小攤前,指著對面的大酒樓道。
「你不是要吃叉燒狸肉嗎?走吧,今天給你吃個痛快。」阿郎寵溺的看著面前的許一凡,伸出粗糙的手指來模了模許一凡的頭頂。
「你說的啊!對了,昨天你干嘛說我過敏。」
阿郎听了許一凡的問話,忽然面色一變,不在開口說話的同時走進了酒店的大門。
「喂,怎麼了。干嘛不說話啊?」
阿郎不想在踫觸這個話題,點了叉燒狸肉之後,就坐在了座位上喝白開水,小二熱情的呦喝著,奔跑在大堂中央,來回的招呼著這些客人。
「兩位客官,你們的叉燒狸肉來了。」
看著那紅色青色相互交織的畫面,許一凡吞咽了一口口水,拿起筷子夾起一片肉就往嘴巴里面塞去。
「別吃!」阿郎忽然抓住了許一凡的手,眼神灼灼的看著許一凡。
「怎麼了?」許一凡不解。
「不能吃,你過敏。」
又是這句話,不能吃,你過敏,這一次,許一凡怒了,冷「哼!」了一聲之後,重新夾起叉燒狸肉就往嘴里面送去,阿郎制止,也有些生氣的道,「我說了不能吃。」
「吃了你就別後悔。」阿郎眼神灼灼的看著許一凡,看著許一凡黝黑的眼眸一字一句道的同時放開了許一凡的手。
「哼!你混蛋!」許一凡看著阿郎松開他的手,臉色一紅,拿著手里的筷子就直直的砸向了阿郎的臉,阿郎也不躲也不避,兩根筷子就這樣打在了他的臉上,許一凡起身離開,大堂里面,男男女女滿是同情和驚訝的看過來,許一凡怒氣未消的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吵架的啊?」
見過吵架的,見得還不少,可是還真的沒見過兩個男人吵架,還吵得這麼厲害的。
許一凡不吃了,轉身就走出了酒樓,阿郎的臉色,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在想寫什麼,反正就是不高興是了。
「小二,結賬!」
「你別跟著我,一邊呆著去。」許一凡推開黏上來的阿郎,臉色不快,這人真是的,明明就是他提議說去吃叉燒狸肉的,干嘛到了菜都上來了,又不讓人吃了,一次兩次的,煩也煩透了。
「對不起嘛?」阿郎難得的低下自己的頭,對著許一凡低聲道歉道,許一凡不理。
「那我們請別的好了,你不是餓了嗎?」阿郎小聲的討好著,許一凡還是不為所動。
赤遙帶著人從一邊的巷子里面走出來,他們一路尋找著阿郎的蹤跡正往酒樓的方向走去,可是,一出巷子,因為走得太急的緣故,「砰!」的一聲和迎面趕來的人撞在了一起。
「什麼人啊?沒長眼楮是吧?看到少爺還不敢快讓路。」赤西看著許一凡,在看看自家主子暗暗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不由額頭滴下一滴冷汗來,這得是多大的力氣,多硬的頭顱啊!能把這一年來面不改色的少爺撞得還去揉揉。
「是你們。」赤遙一抬頭,就看到對面咬牙切齒的許一凡,雙手抱頭痛苦的蹲在地上,似乎,撞壞了腦袋。
「怎麼了一凡?是不是很疼?」許一凡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被赤遙這麼一撞,眼淚就刷刷的掉了下來,他蹲在地上,淚珠子一顆一刻的滾落著,就是不肯抬起自己的頭來。
「赤西,把人拿下。」
「是,少爺。」
隨著赤遙命令的下放,身後的士兵們將許一凡和阿郎團團圍住,阿郎心底也正郁悶著,許一凡沖他發脾氣,他不能說什麼?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做的有些不對,可是現在,看著這樣的許一凡,听著許一凡明顯的抽泣聲,阿郎琉璃色的眼底就是一暗,「快起來,別哭了,要不然我沒都成階下囚了。」
許一凡一听,不樂意了,小女生的本質——不講理,開始佔據了身體的理智,也讓阿郎見識了一下什麼叫做蠻不講理,胡攪蠻纏。
「誰哭了?誰哭了?你哪只眼楮看見我哭了?」許一凡站起來,紅著一雙眼楮看著面前的阿郎大聲的嚷道。
阿郎一頭的黑線,看著滿眼淚花,臉上滿是淚痕的許一凡,簡直就是無語了。
「你哭了,我兩只眼楮都看見了。」阿郎很誠實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