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狸離開了,只是阿郎沒有告訴她,那些所謂的叉燒狸肉都是人肉,他不想告訴她這樣的事情,其實也不是因為什麼,白狸是他的救命恩人,那一年,他在樹海的邊緣地帶遇到了殺人蜂的蜂群,就是白狸,在那危機時刻救了他的性命,他感恩白狸,因為那是第一個對他有過微笑的人。
他不告訴白狸這件事情,是因為他知道白狸也是被邢夫人給利用了,知道的更多,白狸的罪惡感就會越發的嚴重,其實,這樣的結果也很好了,最起碼,赤城的危機是沒有了。
站在赤城的樓宇之上,看著白狸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阿郎回頭,訝異的發現身後不遠處站立著一襲黑色衣物的許一凡,他眯著黑曜石般的眼楮,眼神灼灼的看著阿郎,眼神里面,盡是戲謔之意。
「我就說那晚你們兩個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門口,今天看到你們兩個這樣並肩走在一起,你還別說,還滿是般配的。」
看著許一凡毫不在乎的目光,看著他眼神里面的戲謔之意,阿郎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悶悶的,很不舒服,壓抑的他整個胸膛似乎都呼吸不過來了,琉璃色的眼楮,陰沉的看著面前的許一凡,阿郎低聲道,「許一凡,我記得我說過,我喜歡的是漂亮男人,現在,我在補充一句,尤其是你這樣的漂亮男人。」
赤練在赤亮的扶持下走進了城堡,里面,一片祥和,看著面前的城堡,這些熟悉的臉龐,赤練突然間就勇氣一股罪惡感,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其實,色字頭上除了這樣的一把刀外,還有迷惑人心的東西,他赤練就是迷上了邢夫人的色,所以才會把赤城搞成這個樣子,所以才會…
遠遠的,看著走過來的赤西,赤練招手道,「赤西,你過來,我問你,少爺麼?」
赤西眼神幽暗,看著米啊臉的赤練神色不明,但還是有禮的回答道「少爺在大牢里面。」
听赤西如此說,赤練的臉上閃過了一抹不自然,「赤練,走,一起去大牢,把遙兒給接出來,如今,該進大牢的不是他這個兒子,我是我這個做父親的。」
「赤亮,你我都老了,也該從這個位置上退下來了,正如早上遙兒所說的那番話一般,他已經長大了,以後,該換他這個兒子為我這個老子來遮風擋雨了。」
「是啊!老爺,少爺如今長大了,也越發的有當初老爺您的風采了。」
「胡說,遙兒比我出色多了。」
離開赤城,一路向著望都的方向行去,許一凡走在一側,小心的打量著阿郎的神色,說什麼喜歡漂亮男人,這幅言辭對許一凡來說,他是不相信的,其實不是相信同性戀的人數少,而他的只覺就是阿郎不可能喜歡上男人,尤其還是他這樣的漂亮男人,其實,他還想告訴他,「小樣,听好了,老子是男人,不是女人。」
其實,就算是如此說來,阿郎也是不會相信的吧?許一凡仰頭,看看瓦藍瓦藍色的天空,畢竟當初在端斷劍崖的那個晚上,他可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獨屬于男性的標志物的,哎!人生不幸啊!這麼久以來的三個朋友,一個赤遙,一個阿郎,還有一個仙魚東方,竟然連一個知道他不是男人的都沒有,其實,仔細想想,好像是除了仙魚祥飛和仙魚縴縴,就是連仙魚其一,似乎也是不知道他是女兒身的。
天哪,想來巷子的狀況居然是這樣,那麼多人,除了父母之外,都以為他是男的,那是不是說,以後他還要娶親?還會有姑娘追求他來者,許一凡不無擔憂的想著,而這樣的事情,在日後證明了許一凡的想法並不是多余的,還真是有一個不折不饒的女人,死皮膏藥一般的纏上了他。
「你怎麼了?」看著許一凡變化莫測的神色,阿郎關心的道。
「沒怎麼,就是忽然想,你怎麼會喜歡上漂亮男人?還是我這樣的?」許一凡不怕死的把心底的想法將出來,沒想到剛一說出來就換來了阿郎的一雙白眼。
「干嘛啊?瞪什麼瞪?顯得你眼大啊?」許一凡道,「哎!我澄清一下,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啊!早知道你喜歡漂亮如我這般的男人,我就做女人了,省得天天防賊一樣的防著你。」
阿郎一听,瞬時間臉就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