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傲嬌的神情讓許一凡一愣,「你怎麼了?」追著阿郎的背影而去,許一凡把手里的樹藤交給不遠處的雇佣兵,那里,一團的空地上圍坐著十來個雇佣兵老手,正在吧大家收集到的樹藤編制正粗糙的大網,一層一層的,力求無比的牢固。
「我們沒怎麼?就是討厭你不相信我。」阿郎三兩下坐在樹枝上,手扯著那還沒有枯萎的樹藤,面無表情道。
原來,癥結是在這里啊!
「我沒有不相信你啊?誰說我沒有相信你了?」許一凡不明所以的道。
「沒有?你那是沒有嘛?別人都說我是林子楓的時候你怎麼就相信了呢?尤其是你爸爸來的時候,你那兩只眼楮里面就差沒有寫上你敢騙我是個大字了。」阿郎也不廢話,手里的活不停歇,嘴里的話也不耽擱。
「你真的不是那個什麼鄰家大少爺林子楓啊?」
「看看,看看,還是不相信我吧?」阿郎道。
「我沒有,這不是好奇問問嗎?」許一凡道。
「哎!許一凡。」忽然,阿郎割下一大串樹藤,低下頭來看著許一凡道「你知道嗎?說話的孩子總是會很快收到報應的。」
「是嗎?我不信哎!怎麼辦?」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阿郎說著,眼底忽然展現出一抹戲謔的笑意來,他看向許一凡,嘴角勾起,說著的同時一松手,一大團的樹藤就把許一凡壓在了地上,「怎麼樣?現在你應該相信我了吧?」
「你這是無知的耍賴行為,不算的。」許一凡把那團砸在他身上的樹藤扯開,露出一張帶著些微倔強的臉道。
「我真的不是那什麼林子楓,你看過有那個大少爺的手上都是繭子的,還有膝蓋,尤其是你遇到我的時候,我的那副慘兮兮的模樣。」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你說狼孩一般不都是從小被狼養大的嗎?」許一凡囁嚅著道,「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人言可畏了吧!」
「狗屁的人言可畏,其實說到底,就是兩人之間的信任不夠,你要是足夠的信任我,能听人的人言嗎?」
「那你要是信任我,就會告訴我你是林子楓了。」
「你…」阿郎說著,眼楮一瞪,眼看著就要從樹上跳下來去抓許一凡,許一凡一看像是不好,腳尖一點地面,身影如燕般的竄到了仙魚祥飛的身邊去了。
東方露出一抹魚肚白的顏色,一道暈黃的光線自破曉而出的雲朵之後出現,就像是一道醉人的光芒,掃射向眾人腳邊的金蓮花池,一朵綠色的植物,自池水之中探出頭來,金色的花苞,隨著展現的朝陽,慢慢的放開圍繞在一起的花瓣,探出金黃色的花蕊來,金蓮花的幽香,隨著那綻放開來的花瓣,慢散在周圍的空氣之中,讓守在一邊的眾人頓時間就感覺到了神清氣爽,勞累的一宿的疲憊,也仿佛在一瞬間被驅逐殆盡。
「第一小隊,下網。」唐家起厲眸一睜,滿身都是上位者的氣勢,那居高的手掌,重重的揚起,隨著他的命令,一張由樹藤編制而成的大網就被第一小隊的雇佣兵拋向了湖面,網落下來的那一剎那,池水泛起一股巨量,大力的擊打著扔下去的樹藤,然後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之中,一只身上滿是痘痘的蟾蜍露出了它猙獰的身體。
「加網!」唐家起看著那就要斷裂開來的樹藤,對著站在一邊的雇佣兵們發出了第二道指令,加網,束縛住那只猙獰的蟾蜍,阻止他靠近金蓮花,嚴陣以待的雇佣兵們,在接收到唐家起的第二道命令之後,神情嚴肅的把第二章網扔出去,平靜的水面上,密密麻麻的樹藤,無數個延長的樹藤自湖面上漂浮著,被眾人牢牢的抓握在手里,努力地拉扯著覆蓋在水面上。
一股水花自池中間噴涌而出,接著是一個長長的猶如鞭子一樣的物體透過樹藤的縫隙彎彎繞繞的往金蓮花的方向而去,仙魚祥飛站在一邊,身形未動,卻是對許一凡說道,「一凡,去摘金蓮花。」
「嗯!」許一凡一點頭,黑色的長袍在半空中劃過,留下一連串募得諜影,眼看著那只蟾蜍仙人的舌頭就要接觸到金蓮花,就要將金蓮花取走,許一凡手心里面,光芒疊起,嘴里,咒語念動,「水龍彈。」
隨著許一凡掌心法力的匯聚,本就洶涌的湖面上,突然卷起數十道水珠,這些水珠竄起十米高,在許一凡的頭頂匯聚成一個個的水球,隨著許一凡手勢的指引,一個個的,化為一道道的流彈,追隨著蟾蜍仙人的舌頭而去。
被逼潛藏在水面上的蟾蜍仙人看著那一顆顆的強勁的水龍彈,也察覺出了其中的危險,長長的舌頭避開金蓮花,躲過水龍彈的襲擊,可是,一道同樣黑色的聲音劃過,就像是一道飛燕掠過了平靜的水面。